朴月琴咬了咬唇,眼中泛起泪光:“表哥,你真的如此绝情吗?难道你忘了我们的那些夜晚?忘了我们的贵儿……”
沈如风听到“贵儿”二字,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冷漠:“如今说那些,又有何用?你我,终究是回不……”
话未说完,沈如风只觉得一股燥热自小腹窜起,瞬间蔓延至全身。
他呼吸变得急促,额角渗出汗珠。眼前的朴月琴,仿佛笼在一层朦胧的光晕中,显得格外诱人。
朴月琴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缓步走近,声音柔媚入骨:“表哥,你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很热?”
沈如风咬紧牙关,试图推开她,却发现连抬起的力气都没有。
视线逐渐模糊,耳边只剩下朴月琴那甜腻的声音,像是蛊惑人心的魔咒。
“表哥,别抗拒了……”朴月琴贴近他的耳畔,吐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也想要我,就像从前一样……”
衣襟被扯开,冰凉的指尖触到他滚烫的肌肤,引得他一阵战栗。
“你在香膏里掺了什么?”他声音沙哑得可怕。
朴月琴笑着褪去外衫,系带一挑:“别人给我的宝贝,说是能让人坦诚相见……”
她今夜本打算,用在沈安国身上的。
可今夜,她接到二表哥的信。天知道,她有多兴奋,多渴望。
正当,她欲将他扑倒时。
惊雷炸响,木门轰然碎裂。
南宫晖踏着木屑而来,玄色大氅在风雨中猎猎作响。
“好个坦诚相见。”他腰间螭龙佩撞出清脆声响,目光扫过衣衫不整的二人,“沈大人,就是这样替本王办差的?”
沈如风脸色骤变,理智回笼:“厉王殿下!”
南宫晖置若罔闻,径直走向朴月琴。
那女子肚皮微凸,跪在地上穿衣。
不知为何,这几个月相处,南宫晖对沈如风,忽然生出一种变态的占有欲。
明知他妻妾成群,还有个老相好。
明明之前毫不在意,今日却气得恨不得碾死这女人。
阴沉着一张脸,南宫晖抬脚朝女人腹部,狠狠碾了上去。
朴月琴惨叫出声,鲜血顺着素白裙裾蜿蜒,绽放出刺目的红梅。
她忍着剧痛,看向那脚的主人。
却发现,这一身戾气的男人,就是地王殿里,宠了她多次的那位。
“王……王爷?”她瞳孔骤缩,“您忘了我吗?地王殿中……,您幸了我多次。我腹中的孩子,是您的骨肉。”
南宫晖眯了眯眼,这女子有些眼熟,可他不在意。
他掐着女子的脖颈,高高提起:“一个野种也敢攀扯皇室,当诛。”
“王爷……五个多月前……”朴月琴嘴角溢血,染红了绣着金线的袖口,“静心寺……地王殿……我没说谎……”
南宫晖眸色一沉,指节收紧,发出细微的咯吱声。
朴月琴脸色青紫,双眼翻白,眼看就要窒息而亡。
沈如风扑跪在地,双手死死抓住他的裤脚,声音嘶哑:“殿下,求您饶她一命!她腹中……或许真是您的骨肉……”
“骨肉?”南宫晖冷笑一声,“子逸,是在替本王操心子嗣?”
他忽地松开手,朴月琴如破布般摔在地上。
她蜷缩着身子,身下鲜红一片,昏死了过去。
南宫晖俯身,挑起沈如风的下巴,逼迫他直视自己的眼睛:“你可知本王为何如此动怒?”
“殿下,臣……”
“她肚子里的种,是谁的,我不在乎。”南宫晖的声音,带着一丝危险,“但她招惹你,就该死。”
沈如风喉头滚动,药性混着冷汗浸透里衣。
他忽地扯开衣襟,眼尾洇着情欲的潮红:“殿下不就是欢喜这副身子么?……既如此,拿去便好。”
许是药性太过生猛,或是为了心上人,沈如风一反常态地主动讨好。
南宫晖还未来得及反应,他便攀了上来,滚烫的脸贴进胸膛:“这药霸道得很,殿下……”
门外暴雨如注,烛火忽明忽暗。
南宫晖反手扣住他后颈,将人重重按在满地碎木上:“子逸既如此急不可耐,本王定当卖力!”
他朝门外吩咐:“把这女人拖下去,记住,别让她死了。”
碎木刺破掌心,沈如风却笑得妖冶。
好歹,月琴不用死了。
而他本就是,多一次又何妨?
抬腿勾住螭龙佩,玉坠叮当一响:“子逸,多谢殿下……”
玄色大氅,罩住交叠的身影。
……
三更梆子响时,南宫晖才不舍地起身。
那药确实是好东西,今夜他格外满意。
沈如风散着发,躺在干草上,颈间红痕比那裙上血梅更艳。
这几个月,他身体透支过多,如今真像被抽了骨的蛇,连指尖都泛着青白。
南宫晖系腰封的手,顿了顿。
能让子逸,放下高傲的姿态,来主动迎合他,定然是那位老相好表妹了。
“你那表妹,既怀了我的种,便留在我身边吧。”
沈如风支起身子:“殿下,您带走她,我如何同家人交代?”
“交代?”他转身,阴影笼住沈如风苍白的脸,“不如本王亲自去,告诉他们,那贱人怀了我的种?”
听到这话,沈如风再次咳起来,血丝顺着指缝溢出。
南宫晖微眯双眼:“子逸,你这身子,得好生养着,别再操心那些无关紧要的事。”
他瞥了一眼暗处,阴恻恻道:“明日去太常寺点卯吧。”
“谢殿下。”沈如风匍匐在地。
柴房外,草垛处隐着一个人,沈安国。
他半夜醒来,摸了摸身边冰凉的榻,未摸到朴月琴,便寻了出来。
毕竟月琴怀着身孕,又是雨天,可别出了事。
寻了许久,才发现柴房,透着点微光。透过半掩的窗,看到了让他目眦欲裂的一幕——他的妾,与二弟滚在一处。
正当他要冲进去时,有人先他一步,他只能隐在暗处等待。
这一等,接下来的事,震碎他的五脏六腑。
捧在手心的妾,竟早与厉王有染,甚至连腹中胎儿也不是他的种。
更让他震惊的是,他的二弟,那个向来自持清高的读书人,竟主动解了衣襟,与厉王滚到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