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东言不放过聂行烟脸上的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他不动声色的靠近女人,再次确认了心中所想。
烟烟今天很不对劲。
很明显心不在焉,有心事。
但是看她的神情,也表明她更不打算对自己说。
凌东言手指蜷缩着,面色不改,他走过去,拉起聂行烟,“先上去吧,等下还要给儿子视频电话呢。”
提到Leo,聂行烟茫然的神色才渐渐散开,有笑意浮上,“对哦,你不说我都忘了,那我先上去洗澡,等下你快点来哦。”
“嗯。”
看着她火速上楼,笑意缓缓从他唇边消失,直到完全看不见。
关上的卧室门掩盖了女人的身影,凌东言眉头紧蹙,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烟烟忘记跟Leo通话这么重要的事?
*
凌思思最近有点乐不思蜀。
自从上次她跟骂狗一样骂了秦澈以后,他好像突然开窍了。
每天都把她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就连她去美容院做护肤,那些小姐妹都夸她皮肤紧致有光泽,一看就是被滋润的很好。
可不是吗?
大概是秦澈知道,他现在除了紧紧攀附着她,也没有什么别的出路了,晚上更是卖力,两个人几乎次次折腾到大半夜。
计生用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床单被套换得也更勤了。
她最近也被开发的不错,身子敏感的很,怎么也要不够,今天又来了兴致,早早的洗完澡后躺在了床上,又催促秦澈也去洗干净。
那暧昧荡漾的眼神,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简直不言而喻。
秦澈很听话,乖乖地就去浴室了。
接下来等待的时间百无聊赖,凌思思翻着身,碰到了挂在床尾的衣服,她刚才没注意,脚一用力,咚地一声响,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很响的声音。
开始她没注意。
但是当眼睛瞄到床头柜上秦澈的那部手机后,她脑子里突然快速闪过什么。
凌思思噌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直接在床上原地打了个转,接着跟虫子一样,扭着身子一拱一拱的爬到床尾,去看刚才掉落在地的东西。
竟然也是一部手机!
这手机她从未见过,也不是秦澈常用的品牌。
捡起来一看,边框都磨花了,一看就是用了很长时间!
她按开屏幕,手指一滑,直接进入了主界面。
没有设置密码。
身为女人有天生的直觉,她沉着脸,挨个点开界面,微信、视频直播软件干干净净,关注和私信什么都没有。
就连她点进微信,用转发试验最近联系人,都没有任何异样。
都是工作伙伴,群里聊天的都是工作。
看起来很正常。
但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生根发芽。
她太了解秦澈了。
秦澈是狗,是一个看见屎都会想着去尝尝咸淡的人。
凌思思不信他带着两部手机会干净。
可是目前看来,的确没有异样。
她蹙着眉头,点开通话记录。
接着,眼睛慢慢瞪大,一股怒火直窜脑门,她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浴室,男人还在里面洗澡,水声哗啦啦的,她知道秦澈会在浴室呆很长时间,没有半小时不会出来。
她原路拨回去,发现对方一直在通话中。
凌思思气的手抖,干脆换回自己的手机,记下那串数字,拨了出去。
很快,电话就通了。
她哼出一声冷笑,这是被拉黑了。
贱不贱呐,被对方拉黑了,还不眠不休打了这么多次。
肯定不会是男人。
只有对得不到的女人,才会如此有耐心,一遍又一遍地打。
想到这里,凌思思更是鼻子里都要喷火了。
他们每天都闹成那样了,他还有精力去外面找野女人。
那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么狐狸精,把他迷成这个样子!
餐桌上的电话已经嗡嗡响了一分钟。
凌东言双臂环抱,盯着桌上的手机,没有接听,也没有按断,任由它响个不停。
这是烟烟的手机。
再一次印证了他的猜测,今天烟烟有事瞒着他。
两人刚才才说了,要跟儿子打电话的,结果她上去到现在,连手机没拿都没发觉。
即便知道烟烟的手机密码,但是他还是尊重人的,没有经过她的同意,他不会去翻看手机内容。
只是这个电话,大有不接就不放弃的意思。
凌东言想了一会儿,还是接了起来。
还没等他开口,对方倒是先一顿输出。
“你个不要脸的骚狐狸,毛长齐了吗,就出来卖骚,勾搭有妇之夫,家里人死绝了?干这种司马勾当!”
骂的又脏又碎,凌东言好看的眉头再次蹙到了一起。
来电号码没有备注,但是这个声音……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有胆子出来卖,没胆子出声?告诉你,我已经知道了你的号码,下一步随便找个人去开盒,把你的工作单位找出来,贴上去你卖骚的照片,让他们都看看,你是怎么自甘下贱的!”
电话那头的人跟吃了大粪一样,什么脏骂什么。
“凌思思?大晚上的你抽什么疯?”
凌东言听出来是凌思思的声音了。
随即他难掩怒火,这是烟烟的手机,凌思思打电话过来骂人,还说她勾引有妇之夫,难道,是秦澈又来找她了?
凌思思正骂的带劲,冷不丁的被打断,这声音,跟篆刻在脑子里似的,她怎么可能会忘记。
凌东言!?
秦澈一直不眠不休打电话的人竟然是他?
凌思思差点就萎了。
但是她瞬间就明白了,秦澈肯定不会跟凌东言打电话的,聂行烟跟凌东言搞在一起,那只有一种可能,凌东言接的是聂行烟的电话!
她的脑子从来没有这么好使过。
一想到秦澈还黏着聂行烟不忘,她又急又气,那点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嫉妒心又溢满了。
“大哥,你能不能管管你的女人,让她不要到处勾搭别的男人?”
要说倒打一耙,猪八戒来了都得叫凌思思一声祖宗。
凌东言懒得跟她废话,“只有屎壳郎才会担心有人跟她抢屎吃,凌思思,你要是管不好自己的男人,我不介意帮你管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