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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给勇叔跪下的那一刻开始,黄大彪就是我的命中宿敌。

说句难听的,勇叔养我这条狗出来,就是为了对付黄大彪。

只是我没有想到开战会来的这么快,毕竟现在的我相对于黄大彪来说太嫩了,嫩到黄大彪可能都不会正眼看我一眼,论经济实力,我们几个出门唯一的工具是王鹤那辆N手的桑塔纳。

王鹤不在,我们只能坐摩托车,奢侈一把的话打个的,而黄大彪不仅拥有那辆看起来大到夸张的加长林肯,还有一排豪车停在门口,据说他的两个儿子更是拥有好几辆国内都不多见的外国跑车。

论人手,金桔村谋生的外地人更认的是黄大彪,村子内部的青壮派更是唯黄大彪马首是瞻,提起勇叔是对长辈的尊重,但是提起黄大彪则是发自内心的敬佩和崇拜。

村子里流传一句话,你在外面出事儿了,找勇叔帮忙,勇叔会让你讲述因果,判断对错,你错了会骂你,你对了会劝你息事宁人。

但是你出事儿了找彪哥,彪哥什么都不会问,直接帮你出头,让你赚足面子和里子。

两者一比,就知道谁会更得年轻人的支持。

我出事儿了找你,就是为了让你给我出头的。

要是为了让你告诉我我是对还是错,我找警察不行吗?

当然,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因素,黄大彪姓黄。

因为他姓黄,勇叔看他再不顺眼也不好明面上对付他。

因为他姓黄,他跟勇叔之间的矛盾就是家族内部之争,新旧思想的碰撞,牙打碎了也都得往肚子里咽。

但是一旦我这个外地加外姓人跟黄大彪对干起来,性质就不一样了,勇叔能给我的支持有多少?他这个秉承江湖旧秩序的人真的就能狠心冒着被整个黄家年轻人唾骂的风险帮我吗?

这口酒。

真的难以下咽。

在我嘴里转了不知道多少圈儿。

最后入喉,一线柔。

咽下了这杯酒,我笑着问郭长兴道:“兴哥,真打起来,你会帮我吗?”

郭长兴愣住了,楞了大概有几秒钟之后道:“兄弟,我帮不帮你重要吗?神仙打架,我摇旗呐喊可以,真帮忙可能连当个炮灰的资格都没有。”

我笑道:“如果在需要的时候呢?”

郭长兴端起了酒杯,酒杯在手里转动了几圈儿道:“阿成兄弟,想听实话吗?我的态度还不够明显吗?如果不帮你的话,咱们会有机会在这里喝酒吗?”

这句话,算是表明态度了,我举起酒杯跟他碰了一杯,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谢了哥。”

郭长兴轻声一笑道:“不用谢,我会帮你,除了我觉得咱们兄弟俩对脾气我觉得你能创造奇迹之外,还有出于别的考虑,第一呢,我也就这一摊子了,你说我想不想往上走走?靠天赐哥估计是难了,靠我自己?我守着这几间游戏机厅还行,往上打我没有那胆量和魄力,而你有,要谋略有谋略,要胆子有胆子,你只要把黄大彪这一关给过了,前途不可限量,跟着你搏一把的胆子我还是有的,咱们外地人就这一点好,大不了跑路回家从头再来,这一点他们本地人比不了,第二呢,咱们是真的在这条路上走的,知道江湖这条路的水有多深,黄大彪的那一套东西,只会让那些刚出社会的愣头青觉得爽,觉得跟这样的大哥有面子可以耀武扬威,觉得勇叔那一套过时了,但是咱们知道,狂不止会让你爽,还会让你死!”

我把手放在了嘴边,对着郭长兴嘘了一声。

有些话,说到这里就够了。

郭长兴点了点头道:“阿成,这一仗,只能赢,不能输。”

我笑了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与郭长兴分别之后,我跟吴大海去找方怡,再不去安慰安慰她,这个旱了太久的小少妇恐怕都要破罐子破摔了,临去之前,我在街边的药店买了两盒套套。

“多戴两层。”吴大海道。

我苦笑道:“以备不时之需吧。大海哥,我怎么有种当鸭子的感觉?”

吴大海道:“我觉得方怡骨子里是个慕强的女人,而且她所慕的强跟其他的小姑娘还不一样,不是钱不是低位,而是够男人,有足够的男人味,而这足够的男人味可以从很多地方来体现,最直观的莫过于床上。”

随后,吴大海瞟了我一眼我的裤裆道:“我们家阿成呢,本钱是够了,无非就是经验欠缺点,但是你缺的方怡正好有,一旦你真能让她在床上欲仙欲死,这女人能把命给你。”

“我有点虚。”我道。

“年纪轻轻的虚什么虚?我像你这岁数的时候可以随时弄,特别是当年在部队上的时候,听过一句话没有?当兵当三年,母猪赛貂蝉?”吴大海笑道。

“我说的是心虚!”我咬牙道。

“哪都不能虚!能爽着把钱挣了,总强过跪着挣钱,哥看好你!”吴大海道。

一路说笑,到了方怡家,李存孝的盯梢保安技术要比表哥要强的不是一星半点,他直接在方怡家的对面租了一个房子,买了一个望远镜随时都盯着对面的情况,在我们到了之后,李存孝指了指路边的一辆吉普越野车道:“这辆车,里面有四个人,四天前就开始在这里盯着了。其中一个人还是个高手,似乎已经察觉到了我这边的情况。”

我站在窗台前。

看着下面的那辆车。

看来,我还是低估了黄大彪。

郑天旺的死,他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警觉。

不管是郑亚军和他父母的闹腾,还是说这里对方怡的盯梢,他要的结果都是幕后之人主动的跳出来。

一旦跳出来,迎接他的都是雷霆般的报复。

我拿出手机打给了方怡,她很快接到了电话道:“小坏蛋,到哪了?”

“拉开窗帘,看对面。”我道。

方怡拉开了窗帘,她的眼睛在四处搜寻,很快就发现了站在对面的我。

对面的她,依旧是黑色的真丝睡裙,让人不觉得惊艳,不觉得妩媚,就是端庄。

“怎么不过来?”她声音黏黏的问道。

“我过去,就意味着开战。”我道。

“姐姐不怕你。”她笑道。

“姐,我说的是别的。。”我道。

她沉默了三秒之后,开口就是破口大骂道:“别叫姐,张志成,你要是怕了,就他妈的带着你的那帮从乡下来的泥腿子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不就是最近整了点钱,又借着东风把何婉月那个姘头的几个破生意接了过来吗?就这就开始讲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的那一套了?你别忘了你现在有的这三瓜俩枣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