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虽然是钢铁起家,拥有全球前三的钢铁企业,但傅亦寒母家,甚至他的祖母家都是靠医药起家的。
当年他亦是靠几家她母家未被傅老爷子吞吃掉的药厂起手,迅速积累财富。
他手上有顶尖研发药品的团队,
傅亦寒十分放心地将这次制出解药的重任交给他们。
书房中他正认真地听着那些人进行的每一项汇报,再针对每一个项目进行决策和部署。
最后还剩几人,傅亦寒冷声吩咐道:“去查傅烨现在躲在哪里,务必把傅烨给我抓回来。”
偌大的书房,人渐渐散去,只剩下了她和他,还有一些服侍的佣人。
傅亦寒从回来后,几乎是走哪都要带上她。
傅亦寒在她面前毫不避讳,那些指令,那些行动。
她对这些都不是很关心,但听到傅亦寒在抓傅烨,这倒是让她还是竖起耳朵,留意了一下。
傅烨是做了什么吗?
逃跑了?
傅亦寒刚刚的语气冷得都快凝成冰,看来傅烨一定是做了什么大事!
傅亦寒起身,发现她正在发呆,不对,应该是在思考什么。
思考什么那么认真?
自己现在都站在身后了,她还没发觉。
他示意正在给她按摩的佣人退出去。
随后,他轻柔地学着刚刚佣人的方式给她按摩。
只是那样雪白的肌肤,那样如触羊脂白玉的触感。
他按着按着,呼吸不自觉急促,那张俊美到足以令人神魂颠倒的脸上,泛着情欲的红。
他正努力地挣扎,别过脸不去看她那片裸露的肌肤。
他感觉他的肌肉,他的骨头每一块都发胀,灼热。
他多久没有碰过她了?
他对自己的欲望一向克制,但偏偏对她……那些旖旎迷乱画面一下充斥脑海。
但最后还是按耐不住低头。
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那纤细嫩白的脖颈。
明伊桃就算是再走神也察觉到了异样,立马扭头。
就这样,两人高挺的鼻梁相撞。
傅亦寒也没有再克制自己的渴望,迅速地将薄唇贴着她娇美的唇。
“啪!”
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明伊桃胸口剧烈起伏,她甩着刚刚给他一耳光的那只手。
力是相互的,此刻那只打完他的手是又发麻又发胀。
傅亦寒那张俊美到极致的脸上,因为皮肤的白皙,立时红了一片。
他发现她真的很爱打自己的脸。
既然已经被打了,那何不就一不做二不休。
他坏笑,直接将人拦腰一把抱起。
“傅亦寒,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怀中的明伊桃挣扎着要下来。
“放开?”傅亦寒表情有些玩味,随即拧眉继续道:“你确定我这双手一放,或者你再挣扎,不小心跌落在地,肚子里那孩子能经受的起?”
他是在故意吓她的。
但偏偏怀中的女人一怔,有些发颤。
她警惕地望着男人,看着他那利落锋利的下颌,还有那薄情的唇。
她想傅亦寒这疯子真的可能做得出把她丢在地上的这种事出来,不由的一阵胆寒。
看她脸色几乎是瞬间惨白,傅亦寒知道自己玩笑开得太过头了,连忙轻声安抚:“桃桃,我是吓你的,不要害怕我好不好?”
他怎么可能会放手,就算她挣扎他也会牢牢抱紧她。
明伊桃没有回应他。
傅亦寒就更是不敢再说一句话了,他想他可能是一点开玩笑的天分都没有,竟把她吓到了。
很快她抱着她到了卧室门口,廊上的佣人立马开门。
他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他记得她之前怀孕的前期很容易疲惫,也很嗜睡。
他没有和她一块躺下,而是坐在床边一下一下像哄孩子睡觉一样拍着她的纤背。
明伊桃是背对着他的,她被他拍地毫无睡意。
谁要他的温柔了。
自作多情!
许久,她终于是忍不住,“傅亦寒,你是很闲吗?”说着挪着身体往床中间挤。
离他远一点,更远一点。
傅亦寒看着挪动的她,看着还有自己那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有一丝丝失落,“桃桃以前怀孕的时候我都是这样安抚着入睡的,桃桃不记得了吗?”
明伊桃知道也记得,就是在她失忆怀他孩子的时候,他就是这样照顾“她”。
但那个“她”永远不是明伊桃,那是一个没有完整记忆的她,甚至是拥有了一段虚假记忆的她。
那个“她”可以毫无顾忌地接受傅亦寒的好,傅亦寒的温柔体贴,但自己不行。
那些不忍直视的过去。
她欠他的,他又欠她的!
他们之间只会有心里的比较,谁更受伤,谁更亏欠,所以,他们之间就不可能平和的相处。
“傅亦寒,我是明伊桃,我不是她!明伊桃爱的人永远只有陆宴合!再也不会有其他人的位置。我和你回来,只是不想让他为难,是你说你能弄出解药,所以,我对你只有利用,没有别的。”
她的话很直白,也很冰冷。
傅逸寒懂,他怎么会不懂,他只不过是不愿意去面对罢了。
在她失忆怀孕的那段时间里,她会依赖他,她会向他发脾气,她会向他撒娇,她会接受他的好……
那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日子,他怎么能放得下。
他在那天知道她当年的背叛是出于无奈后,他那样的后悔,感觉自己再也难以面对她。
但他也知道他根本不能离开她,想了两天,最后他想到的竟然还是要强求她。
他甚至愿意奉上所有,祈求只要一个她。
他望着那床边空出来的位置,明明她是为了拒绝他的好,想离自己远一点,但他告诉自己,那是桃桃给他留下的。
他轻轻地躺下,侧身拥过她,“桃桃,你之所以会爱上陆宴合,无非是因为他恰好在你人生最为黑暗无光的时刻出现在了你生命中。可是,如果当时我是他那个角色,你同样也会义无反顾地爱上我!”
贺伊桃闻言,猛地在他怀里转过身,她想要看看傅亦寒的脸皮是不是和城墙一样厚。
她用一种充满轻蔑与不屑的眼神冷冷地注视着眼前这个男人。
他怎么敢说这些话的?
只见她那不点而红娇唇的微微开启,缓缓吐出一句冰冷刺骨的话语:
“傅亦寒,你是不是忘记了那些黑暗恰恰正是由你一手造就的啊?兰亭是你送我去的,那些侵犯我的人是你指示的,我待过狗笼子,也被迫接过客,这些都是你傅亦寒赐予我的不是吗?”
傅亦寒的脸色几乎是一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深眸里的痛苦根本压也压不住。
是啊,是他让那样残忍的侵犯她!
是他把她丢进兰亭!
是他让那么多人侵犯了她!
是他让她去接客!
是他亲自把她送到陆宴合的怀中的不是吗?
他常常在想,如果那一晚那间包厢没有陆宴合,她遇到的是别人会怎么样?
他有时候气那晚上帝将陆宴合送给了她,让她的心彻底被陆宴合填满,所以自己无论努力多久连个缝隙都挤不进去,但有时候又庆幸那夜的包间里还好是遇见了陆宴合,这样她才又免于被人欺凌。
“桃桃,这一切都是我的罪过,是我犯下的罪孽,才导致你倾心于陆宴合。”
但他仍然不肯死心,继续道:
“桃桃,曾经对你造成的伤害,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弥补。我想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爱上我的!”
说罢,他情不自禁地将脸轻轻地贴伏在女人修长白皙的脖颈处,口中喃喃自语般地低语着:
“桃桃总有一天会爱上我的……”
他其实根本看不到希望,但他却又不肯放弃,这些话就是他在对自我的洗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