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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假期时间少,他们啥都做不了,做了什么也不知道。

计一舟早上难得地在宁元昭抱着自己的衣服出房间之前睁开了眼。

“你鬼鬼祟祟地做什么去?”

计一舟被卷得紧紧地,只露出来一个脑袋在外边,眯着还有些睁不开的双眼,声音嗡嗡地问。

人都已经醒了,宁元昭也就没有出去的必要了,“本来是怕吵醒你。”

没想到还是吵醒了。

计一舟扑腾了两下,就像是被扔在晒得发烫的地板上挣扎求生的鱼。

“不是你吵醒的。”计一舟说。

他心里一直记挂着要带小宝去正经拜个师,到点就自动醒了。

这件事儿说起来还挺神奇的,第二天没事的话,他一般都能睡到九点之后才会自然醒。

第二天要是有什么正事要干,他睡前稍微在心里想一想,第二天自己就会提前醒来。

也不用他专门让人叫,又或者定一个闹钟什么的,就是这么神奇地会自己醒过来。

可能是什么心理暗示之类的吧,计一舟不懂,他只觉得自己有特异功能。

挣扎着坐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摸眼睛,看看有没有眼屎。

确定没有眼屎计一舟放下心来,张开双臂,“抱抱。”

宁元昭正在戴校服帽子,闻言也不管它正不正,冲过来抱了抱计一舟。

“时间还早,你要不再眯一会儿,我等会儿带小宝去。”宁元昭说。

“唔~”计一舟哼哼了两声,摇摇脑袋,“你上你的学,我醒都醒了,就别这么麻烦了。”

“那你先把衣服穿上。”宁元昭在床尾把衣服给他拿过来,扶着人后背给他穿衣服。

“我自己来吧。”计一舟拢了拢衣襟,“我又不是小宝,还要你给穿衣服。”

“我给你穿得还少了?”宁元昭不以为意,穿个衣服而已,顺手的事儿。

“那我也要自己穿。”计一舟说。

自己穿衣服快多了。

“那你自己穿,我去叫小宝起床。”宁元昭说:“王婶儿那边不知道好了没,你别着急,慢慢收拾。”

“好的。”

计一舟刚睡醒的时候说话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一些,颇有点渣男事后音的感觉。

听在宁元昭耳朵里,就是软乎乎的。

有桃仁杏仁他们在,只要宁元昭他们早上出房间,就能有现成热水备着,收拾起来就很快。

宁元昭去厢房看小宝的时候,她正闭着眼睛歪着脑袋让茯苓给她穿衣服,旁边的水看起来已经用过了,应该是小宝还躺着的时候,茯苓就给她擦好了手脸。

这丫头就差屎没让茯苓给她拉了。

“快点收拾,吃完饭你哥带你去拜师。”宁元昭在房门口远远地站着。

小宝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看了一眼又闭上了。

还是茯苓给小宝扣好扣子,转身回了一句:“我会叫醒小宝的。”

早饭都是王婶儿看着做的,尽量不让几位主子一直吃重复的东西。

她的手艺跟大厨比不了,只做一些家常便饭还是够用的。

一家人吃了早饭,宁元昭看着时间就要去书院了,计一舟把他送到门口,又折回来收拾了一下宁元昭准备的拜师礼。

学武拜师的拜师礼跟宁元昭学文的还不一样。

学文的拜师礼一般都是表敬意的干肉、寓勤奋的芹菜、表苦心求学的莲子、寓鸿运的红豆、喻早成的红枣、表圆满的桂圆。

不过宁元昭也没个正经的老师,书院里面用不着这么麻烦,每年开学的时候所有学子一起拜一拜先圣就好。

之前给他启蒙的老秀才也只是收了束修,没要他的拜师礼。

正经拜了师后,不仅仅是开始学习技艺或知识,更像是一种终身契约。

师父的地位几乎等同于父母,甚至在某些像是技艺传承方面,比父母更重要。

这种关系远超后世“师生”概念,更接近一种终身绑定的“拟亲属关系”。

有些名家大儒手底下学生无数,可让他们称一句弟子的,可能就只有那么几个。

小宝情况不同,本来一个女孩子家想去学武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三年杂役,两年学艺。

就算把她送去武馆并且有人收她,也只能先从初期弟子开始,做满几年杂活,考验心性后才会开始教真功夫。

三年杂活一做,万一宁元昭就考上了,他们就得进京,那这三年杂活不就白干了嘛。

小宝还这么小,做杂活他得心疼死。

谢岁杳这种主动提出来收徒的情况又不一样。

拜师跟收徒一样,都需要非常谨慎。

像她们这种有些功夫在身的,很少会主动收徒,除非遇到特别合眼缘的。

学武的拜师六礼则是表敬意的肉干、敬师礼的酒、表生计依托的米、敬祖师的香、表终身侍奉的衣以及学费红包。

他们也不知道 谢岁杳的尺寸,也不能上门直接问人家,这样也太失礼了,于是换成了两匹布。

计一舟把小宝的学武拜师六礼装好让刘二放在车上,他一个人没办法拿下这些又是米又是布的,就算距离不远他也要套个车把东西拉过去。

除了这些还有五块味道各有不同的香皂,是计一舟单独拿给谢岁杳的。

伙食费他们还是得自己出。

那些年纪大一点的拜师后都拿自己的劳动力换取口粮,小宝能干个啥呀。

这些香皂他之前也送过一些给徐家,如果谢岁杳觉得都是当师傅的人了,就不能再收钱了,把香皂当作朋友之间送的也未尝不可。

计一舟他们到的时候,谢岁杳都已经练了有一阵剑了,听见敲门声才停下。

打开门看见大包小包的计一舟还有些不解,直到她隐约看到了干肉和白米。

心下了然,谢岁杳笑得开怀,放计一舟他们进了门。

计一舟还担心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被人瞧见了说些不好听的,来的时候把桃仁、杏仁以及王婶也带来了。

反正一大群人热闹得很。

进门的时候计一舟还在想,还好把家里的这几个都带上了。

这陈意安也真是放心,把老婆一个人放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