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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魏邦眼底对自己的憎恨,锦绣只觉痛快地轻勾嘴角,“许是老天有眼,竟事事不遂你愿,安国公活了这么大把年纪,竟还不知善恶终有报的道理?”

魏邦气结,怒斥道:“放肆,我乃是你祖父。”

魏邦此话一出,不仅铁牢里的叛党都为之一惊,便连大理寺卿也暗暗倒吸一口凉气,吃惊的看着身旁的李熹。

李熹神色自若地给自己和他的茶碗里倒入热茶,只给了他一记淡定的眼神。

锦绣冷笑出声,笑声中眼底不禁盈出泪光,在心底里祭奠故去的父亲母亲。

贺年庚伸手轻轻揽过锦绣颤抖的腰身,无声安抚。

锦绣收住笑,看向贺年庚时,含笑的眼底一瞬的凄凉。

贺年庚微微弯起嘴角,他理解锦绣的心情,如果不是重活一世,他们终将远永不知道隐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与仇恨。

魏邦循着锦绣的视线看向贺年庚,似已猜到他的出身。

竟没想到,曾经自己憎恨的两人都在这世上留有一丝血脉,只怪当初他没有赶尽杀绝,才让自己落得如今的一败涂地。

魏云朗渐渐的也察觉出贺年庚的模样有几分熟悉,不禁冷然一笑,“原来如此,竟没想到,让你们俩遇到了一块。”

贺年庚淡寞的看着二人,微掀嘴角,语气不徐不缓倒带有几分讥讽:“这世间事,又有谁人能料,如此说来,确是该感谢二位,活着等到了我们夫妻同你们相会。”

魏云朗闻言气极,试图用力挣脱枷锁,“那又如何,我们安国公府即便落败,也由不得你们在此地造肆。”

“哦~,是吗?”锦绣轻飘飘的接上他的话,旋即众人就看见一条皮鞭从她手里挥出。

咻!

皮鞭快狠准的连带着刑架勒住了安国公的脖子,随着皮鞭力道收紧,安国公惊恐得瞪大双眼,张着嘴难以喘息。

魏云朗大惊失色,“你竟敢毒杀祖父,此乃大逆不道。”

“道,何为道?”锦绣冷声反斥,“我替我爹娘报仇有什么错,当年魏邦为了权谋私心残害血亲骨肉的时候,可有想过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如今你们倒在我面前说起道,你们也配!”

锦绣说罢,手中力道再次收紧。

大理寺卿见状,不由得从四方桌前起身,当即又被李熹抬手摁下。

到了现在,要是还看不出门道,大理寺卿觉得自己白披了这身官袍,看来今日之事是得了圣上应允。

且罢,造反逆贼死有余辜。

魏邦痛苦挣扎不得,被铁铐桎梏的四肢试图反抗而发出叮叮咣咣的响动,却只能攥紧了拳头,双目恶狠狠的瞪着锦绣。

见他垂死挣扎痛苦不已的样子,锦绣脸上不禁绽开一抹噬血谄媚的笑,“少游,停云,爹爹和娘亲今日带你们来,便是给你们上一课,何为有仇必报,看好了!你们的祖父和外祖父便被这二人所害。”

丞舟乖巧点头,“孩儿谨记爹爹和娘亲教诲,有仇不报非君子。”

丞卿自认为说不来兄长条条框框的道理,“停云才不管他君不君子,爹爹和娘亲说该死之人,就得死!”

夫妻俩欣慰的垂眸看了眼俩儿子,魏云朗再度气得脸色铁青,只是, 不待他再次破口大骂,忽然一道虚影在眼前闪过,脖子像是被蚊子叮咬了一下。

下一瞬,喷溅而出的鲜血以及逐渐放大的痛楚,让他惊恐的瞪着双眼,张了张嘴一股腥甜从嗓子眼里倒灌,断断续续地呛咳出几口浓血。

贺年庚出手很快,快到连魏云朗都毫无所觉,划破的脖子源源不断的淌落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

魏邦被勒得脸色涨红痛苦,他无力的看了眼在眼前断气的儿子,满腔怨愤随着缠绕在脖子的皮鞭收紧,咔嗦一闷声,终究敌不过轮回报应的结果。

铁牢里的叛党皆被眼前一幕吓得惊若寒颤,个个瘫坐在地,不敢相信先前看到的一幕。

诚然,如安国公府犯了造反重罪,迟早面临抄斩的结果,可是,却也没得随随便便就在牢里丢了性命。

眼看着安国公父子都断了气,四方桌前的大理寺卿仿佛松了口气,虽说整件事得了圣上应允,但是人在他大理寺没的,还是赶紧清理干净了了事。

李熹这时上前,谄媚地对着贺年庚和锦绣笑道,“不知郡主有何示下。”

李熹这声[郡主]无不是在大理寺内道清锦绣身世,夫妻俩默然相视一眼,锦绣道:“我们夫妻只是寻常读书人家,还望李公公替我们夫妻谢过陛下。”

李熹闻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郡主根本不稀罕恢复皇室身份,脸上笑容圆滑老道:“是,洒家必定将话带回宫回禀了陛下。”

贺年庚握紧媳妇的手,微微颌首:“有劳了。”

“不敢,不敢。”李熹真心不敢在两尊在佛面前托大,郡主和郡马愿不愿回归皇室他管不着,反正陛下看重的人,他敬着总是没错。

目送他们带着孩子迈步离开内狱的背影,李熹无奈叹了口气,回神间不忘了叮嘱一旁的大理寺卿,“少卿大人,郡主先前说的话可都听见了?”

大理寺少卿心下了然,连忙拱手作揖,“李公公放心,本官定当管好手底人马。”

李熹满意地理了理拂尘,心想还是快些回宫同皇上回禀消息。

送走几人,大理寺卿刚缓了口报,身边的巡捕便问道:“大人,安国公该如何处置?”

大理寺卿闻言,回头嫌恶地瞥了眼刑架上耷拉下脑袋的两具尸身,“先用草席卷上,待我请示陛下再做定夺。”

“是。”

巡捕们得了令,快速上前解开安国公父子俩身上的枷锁,找来两张破旧的草席,随便一卷便扛出了内狱。

铁牢里的叛党官员,魂都愉快被吓没了,要不是亲眼所见,谁敢想曾经风光无度,威风凛凛的安国公和世子,死后竟连副像样的棺材板都没有。

与此同时,他们想到自己即将面临的处境,一时间都忍不住垂头耷脑,悄悄抹了把懊悔的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