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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顾成武立即辩解道。

“王爷此话何意?微臣清清白白,绝不可能盗取金矿地图。”

沈淮卿执起茶杯细细品着,整个御书房安静的可怕,都在等他的回答。

沈淮卿缓缓放下茶杯,不紧不慢地问出了一个让顾成武冷汗直冒的问题。

“顾将军没盗,那可有证据证明,将军府的其他人也没有盗?比如您那位多次觊觎金矿的夫人?”

顾成武身躯一僵,他还真没有这个保证。

“不如这样。”沈淮卿唇边挂着一抹淡笑,提议道,“此事就交给本王来查,顾将军府的人是否清白,本王一定好好的、明明白白的查清楚,看看能不能还顾将军一个公道,给皇上一个交代。”

沈元辙眸子一眯,“那若是查不出来金矿地图的下落呢。”

沈淮卿却故意不顺着他的话应,“皇上刚才怕不是听错了,本王只负责还将军府一个清白,何曾说过要查金矿地图?”

“或者皇上可以问问其他大人,有没有人愿意查金矿地图失窃一事。”

沈淮卿说完,径直起身告退,看都没看那些来给沈元辙撑场子的大臣一眼。

“还请皇上明察,将军府的人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

顾成武再次积极辩解。

沈元辙揉了揉眉心,看起来深感疲惫。

今日他原本打算让沈淮卿吃个明亏,不料不仅没让他妥协,反而直接导致他参与了此事。

不过……

“若顾将军不曾盗窃金矿地图,就不怕任何人查,身正不怕影子斜,这道理你应该懂。”

顾成武猛然抬眸,又迅速垂了下去。

他岂能听不出沈元辙话中的不信任?

越想越觉得心惊,他现在只想急着回家质问顾夫人,到底有没有盗窃金矿地图。

毕竟顾夫人是个什么性子,他还是知道的。

回到王府以后,沈淮卿开始着手调查将军府了。

成功在顾成武回府之前,控制住了整个将军府。

包括顾夫人和顾若娇在内。

柳霜月不在,已经被顾夫人吩咐人乱棍打出了将军府,此时早已不知是何去向。

“王爷,不知臣妇犯了什么错,还是老爷他做了什么事?”

顾夫人完全处于茫然状态,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沈淮卿手指轻抬,如风会意,便把金矿地图一事说了。

顾夫人连忙矢口否认,“不是我,我,我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还请王爷明察。”

她确实有过这样的心思,但她怕鬼,实在有贼心没贼胆。

“但几日前,有人看见你去了南寒街,许久才回来,回来后脚上沾着泥土,衣衫不整,神色慌张。”

巧的是,季家的祖坟,就在南寒街尽头,那是有一片油麦地的地方。

最近刚下过雨,只有那一处道路泥泞。

顾夫人一张脸早已变白,嘴唇哆嗦了许久才凑出一句完整的话。

“那,那只是一面之词,王爷不能因为一个人的供词就定罪……”

正说着,顾成武的身影急匆匆走了进来,边走边道。

“夫人,宫里已经怀疑到我们头上来了,你必须如实告诉我……”

话说到一半,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微臣参见王爷。”

顾成武的神情精彩万分,如今他就算有心想问顾夫人,也没机会了。

这时的顾夫人也反应过来,事情比她想象中还要严重,她百口莫辩。

“既然拿不出能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那就全部押到大理寺,听候发落。”

顾成武吓了一跳,他一句解释都还没说,就要押到大理寺了?

纵然有千万句辩解的话,现在也来不及了。

处理完将军府的事后,沈淮卿马不停蹄的赶回了王府。

“王妃呢?”

“回王爷,王妃去了药房,正在和阮公子商议要事。”

又是她?

沈淮卿眉头蹙起,没等心底的不舒服蔓延开,季晚颜就回来了。

她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只对沈淮卿行了一礼,就借口身体不适回了房间。

全然没有再和沈淮卿说一句话。

沈淮卿察觉不对,立即审问春燕。

春燕半点都不敢说谎,便言简意赅地说出了药房中发生的事。

“阮公子要离开王府了。”

“只是因为这个?”

春燕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就是因为这个。”

沈淮卿心中更加不快了。

在季晚颜心里,那个阮星竹就这么重要?重要到她对自己这般冷落。

她走了也好,省的横插在他和季晚颜之间。

既然不是什么大事,那沈淮卿都放心了,抬脚向落颜院走去。

季晚颜忙着计划如何给阮星竹送别。

她之所以要离开,一是不想担上神医的名头,用她的话说,就是太有压力。

二是因为一个人,就是她口中那个在路上与他产生了纠葛的男人。

那个男人阴魂不散,竟然到处在找她。

阮星竹怕自己被找到,所以才匆忙要走。

当时季晚颜问过这个男人到底什么身份,或许能让阮星竹彻底摆脱他。

但阮星竹却露出一副惊惧又无奈的模样。

“颜妹妹,那人就是个变态,心里阴暗得很,而且身份特殊,我不想连累你,所以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所以季晚颜便没再问。

活了两世,她第一次遇到与自己有那么多共同话题的女子,心下早就把阮星竹当作了闺中姐妹,便想着好好给她送个别。

“颜儿有心事?”

身后忽然传来的男人声音,惊的季晚颜身躯一震,手中的金钗险些掉落在地。

“王爷什么时候来的?怎么半点动静都没有。”

沈淮卿微微蹙眉,“是你太入神了。”

“在想什么?”

“没什么,就是阮姐姐要走了,我想给她送个别,备些薄礼。”

沈淮卿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心中所想脱口而出。

“本王的生辰也快到了,颜儿可有给本王备些薄礼?”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稚嫩如孩童的赌气的话,他到底是怎么说出口的?

季晚颜扑哧一声笑了,眉眼弯弯。

“王爷连阮姐姐的醋都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