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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致命痛点,狠狠刺穿

桑酒心脏一紧。

原本微微躲避的身子悄然挺直,仪态自然,用乖乖女娇纯没见过这种大场面的怯意眼神,望向鹤砚礼。

鹤砚礼是整个宴会厅目光视线的聚焦点。

她得随波逐流,躲闪只会更加可疑。

鹤砚礼镜片后的漆黑眼眸,淡淡扫过一眼秦少煜身侧的女人,只一瞬,便移开,是不经意的视线掠过。

他嗓音低沉,对喊哥打招呼的秦少煜,说了句跟上。

秦少煜与有荣焉地跟上鹤砚礼的脚步,昂首挺胸,风流倜傥,刚刚被左柚诋毁诬蔑的坏心情,此时美滋滋乐开了花儿。

他哥突然对他好好!

这种万众瞩目的高光时刻,他哥竟然停在他面前,跟他搭话,主动伸出金大腿让他抱,倍有面儿!

他哥罩他!以后江北整个名流圈、他秦少煜横冲直撞龙卷风式暴走!

众人也都认为,鹤砚礼是为秦少煜停留,连抓拍的高清摄像头都没捕捉到、鹤砚礼看向一袭白色缎面鱼尾裙的女人时,他长指的蜷颤。

桑酒随众人凝望着鹤砚礼冷漠的背影,暂时松了一口气。

他应该没发现她吧?

啧,难说,毕竟鹤砚礼最擅长,哪怕内心惊涛骇浪,也不动声色的伪装。

“咔嚓咔嚓——”无数镜头一直锁定在鹤砚礼身上狂拍,直到他在首排主位入座。

毋庸置疑,鹤砚礼一出现,鹤家所有人都黯然失色,沦为陪衬。

薛蔓蔓看着这一幕,恨得咬牙。

这孽种一出现就抢走她儿子鹤盛的风头,该死!

被视线短暂簇拥的鹤盛,这会儿稍显落寞尴尬,他转头和薛蔓蔓对视一眼,让对方稍安毋躁,好戏在后头。

等会儿鹤老爷子公布遗嘱,所有镜头目光又重回他们身上,且,彻底赢过鹤砚礼,这辈子死死压鹤砚礼一筹。

鹤盛也一身黑色西装。

但身上沉稳强大的气场不敌鹤砚礼半分。

鹤盛端起一杯红酒,走到鹤砚礼面前,微笑谦敬,“哥,好久不见。”

鹤砚礼靠在椅背,黑色西裤裹着的大长腿交叠,他冷漠掀眸,不怒自威,骨节分明的长指摩挲着另一只手的无名指,疏懒无视。

现场无数双眼睛,注视着鹤盛遭鹤砚礼无视冷脸的一幕。

众人暗自吸气,果然内斗不和。

鹤盛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他对鹤砚礼的漠视狂妄从小领略至今,他们一家在鹤砚礼眼中,连低贱的狗都算不上。

鹤砚礼不顾场合的给他难堪,在鹤盛的意料之中。

他故意为之,以大度的涵养包容鹤砚礼的轻视,让外界众人看看,谁才具备鹤氏“长孙”、财团继承掌权人的素养气度。

“哥,我敬你一杯。”

鹤盛躬身,谦谦有礼的朝着鹤砚礼伸出红酒杯。

鹤砚礼紧抿的薄唇勾出一丝冷弧,终于有了丁点反应,他抬起手,劲瘦的腕骨上戴着一块黑色机械表,长指对着鹤盛勾了下。

这一下似有无形的铁链牵引,又或是鹤砚礼气场太过震慑,鹤盛下意识躬弯脊背,去听鹤砚礼讲话。

鹤砚礼低沉的嗓音狂肆至极,“跪下敬。”

鹤盛笑容僵在脸上,手指险些捏断水晶高脚杯,巨大的羞辱让他愤怒,更让他耻辱的是鹤砚礼勾勾手指头就弯腰卑顺的自己。

跪下敬的这三字不轻不重,足以让前排围站的宾客,听得清清楚楚。

鹤盛竭力压下愤恨,皮笑肉不笑地直起身,自打圆场,“哥你说笑了。”

鹤砚礼冰冷厌恶的眼底浸着嘲意,“少乱认哥,滚。”

“……”鹤盛彻底笑不出来,黑脸。

一旁的秦少煜嗤笑接腔,“对!谁是你哥?这我哥!我哥让你滚呐,别搁这儿乱舔乱叫怪脏的!”

混不吝的纨绔浪荡贵公子,本身就在圈子里横着走,他声音扬得很高,骂得很脏,让半个宴会厅的人都听得清楚。

这下,寂静看戏的宴会厅里吸气声更甚。

众人面色各异,全噎着满腹八卦,想议论又不敢议论。

左柚轻挑眉尖,对秦污秽刮目相看,“啧,不愧是污秽,骂起人来真脏啊,爽~”算他有点用处,封他为鹤天仙的哮天犬吧!

贱人欺负鹤天仙,秦污秽上——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桑酒微勾红唇,秦少煜护哥有功,表现不错,找时机奖励他一辆全球限量绝版的摩托车。

左柚侧眸望向浅笑的清纯美人,心想着,这位大概也是鹤砚礼顶级神颜的小迷妹,她走近一步,颇有共荣光的善意提醒。

“鹤砚礼不是单身。”

桑酒点头,腼腆声软,“我看他发的微博了。”

“我闺蜜是他女朋友,超美,俩人绝配。”

桑酒水凌凌的眸子黯然些许,“哦。”

左柚用手肘轻碰了一下清纯美人的胳膊,安慰,“没事儿,男人嘛,多得是,全球几十亿。来,碰一杯,忘仙酒。”

桑酒抿唇忍笑,“嗯。”

香槟杯和红酒杯发出清脆的碰响音。

前方,颜面尽失的鹤盛恼羞成怒,他不敢还嘴得罪鹤砚礼,但是秦少煜他忍不了。

正要反击时。

一旁的圈内好友拉住了他,眼神暗示他,别上当,激将法,遗嘱继承人才是大事。

鹤盛瞬间清醒过来,理智回归。

他狠狠瞪向坐姿放荡不羁、扬着挑衅痞笑的秦少煜,冷剜了一眼,随好友转身离开。

而,鹤盛交心的好友,在走出几步后,转眸朝着鹤砚礼露出恭敬忠心的眼神,点头示意,鹤爷。

鹤砚礼骨节分明的长指随意一挥,男人带鹤盛走远。

这一段小插曲结束后,八点整,宴会正式开始。

但。

鹤老爷子迟迟没有现身。

众人从一开始的窃窃私语,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再的推迟,渐渐演变成议论,都在猜测着鹤老爷子究竟是何意。

只有鹤砚礼坐的位置最安静。

秦少煜也一头雾水,他完全不知道鹤砚礼这盘棋何时掀翻,怎么掀。

他侧头,小声问,“哥,老爷子是被你嘎了才没来吗?”

鹤砚礼一直低眸想着那抹白色鱼尾裙的女人身影。

闻言,他渊深般的晦暗眼底掠过冷戾。

“快来了。”

巧。

下一瞬。

鹤砚礼裤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拿出手机。

点开短信。

不出所料,鹤老爷子锋利的刀刃,狠狠刺穿鹤砚礼的痛点——

【要想知道,你母亲跳江前见我的最后一面发生了什么,来祠堂,过时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