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木子
“九眼天珠!”,我高声说道。
听到这四个字,那边果然没有挂断。
沉默数秒,木子说道:“九眼天珠,什么意思?”
“你那有?”
“对,不然我也不会联系您的。”
“您贵姓?”,木子问道。
“免贵姓姜,姜天忠。”
“你有本事找来我的电话,找不到甲子吗?”
“甲子……”,我轻笑了一声,“木子老师,我是希望咱们单线联系,我的这颗九眼,不敢说到顶,但绝对不会比您那颗差的。”
“怎么样,有兴看看吗?”
“呵呵,这么有信心。”
“没错,您要感兴趣,我可以先给您看看照片,可以的话,咱们再见面看实物。”
片刻
“……”
“短信发给我吧,就这个号,我会再联系你的。”
说完,电话直接挂断了。
“呼……”
我长呼一口气,按捺住那颗激动的心,把照片发了过去。
很快,木子发来回信。
“博山琉璃厂,后天见。”
博山……
这么远?
我特意上网查了一下,博山是山东的一处小县城,在济南周边。
木子为什么要约到那见面呢?
……
第二天
“哥,你真的要去吗?”
“嗯,我感觉木子把我约到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要不我陪你去吧。”,十七说道。
“不用。”,我摇了摇头,“你留下来,还有别的事要做。”
“什么事,你说。”
“第一, 联系一家北京的医院,尽快把嘉措的阿妈送到北京去治疗,钱我来出。”
“第二,把我店里值钱的货,都拿到你店里去,晚上动手,别被外人看见。”
“第三,在甲子面前撇清咱俩的关系,保持你自己的立场,等我给你消息,消息一到,立刻把视频发到网上。”
“哥,那晚你去找嘉措,是不是托付给他什么事了,用不用我帮你盯着点他。”
我摇头道:“不用,十七,你只要记住这三件事就好。”
“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什么,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成害。”
“你哥我虽然读书不多,但这句话一直记得,你按照我说的办就好,剩下的不用多问。”
十七点头,我把店里的钥匙交给了他。
下午,收拾好几件行李,我打车来到了甲子的工作室。
先要从他这拿着那颗天珠,然后才能去机场。
见我来了,甲子也没有废话,说道:“木子已经跟我联系了,说有人要约他单独见面看珠子。”
“对,昨晚我给他打的?”
“你这是要出门,你俩约到了什么地方?”
直觉告诉我,他并不知道我俩的约定地点, 木子没有跟他说。
既然这样,我想我也用不着说实话了。
“成都。”
“成都……”
思索片刻,他从保险柜里拿出了那颗九眼,递过来的同时,手顿了一下。
“姜哥,记清楚自己是哪一拨的。”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到时候你心里得有数啊。”
我接过珠子,笑道:“呵,怎么,不相信我?”
“那到没有,姜哥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不然姜老也不会把他的手艺传给你啊。”
“我只是提醒你,他们演员最擅长逢场作戏,毕竟你没跟他们打过交道,别被糊弄了。”
这话威胁感满满,让我更加开始担心他会对老叔下手。
“甲子,姜炳权只是我以前的东家,我现在已经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要想动他,随时。”
“但你要是想用他来威胁我,实话说,我一点都不怕, 跟你合作我完全出于自愿。”
“这话绝对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真的,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他的住址。”
话毕,我拿过纸笔,几下就把老叔的地址写了下来。
“呵呵……”
“姜哥,你想的太多了。”
甲子直接把纸撕碎,扔到了垃圾桶里。
“行,去吧,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
飞机落地的时候,是第二天的早晨了。
这里叫遥墙,属于济南的境地,从这还得转大巴车才能到博山。
兜兜转转,等到了琉璃厂门口,已经是中午了。
“姜天忠。”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转头看去,一身笔挺的西装打扮,年龄大概在三十多岁,看上去很干练。
“是。”
“你好,我叫孙玉红,是琉璃厂的经理,木子老师在里面等您。”
握了一下手,我这才感觉女人的眼神很奇怪,时而清澈干练,时而却变得有那么一丝呆滞。
就好像是个机器人一样。
在她的带领下,我来到了一间办公室门前,开门进入,一个戴着黑色棒球帽的男人正坐在沙发上看书。
“木子老师,人来了。”
男人抬头,果然,是木子。
我的第一感觉是他和电影里的反差很大,现实看上去要更加沧桑,脸上还带着些许的疲惫。
“老师,你好,我是姜天忠,前天晚上联系的您。”,我激动的说道。
“你好,坐。”
他招手示意我坐下,把书合了起来。
我顺势看了一眼书的封面,是一本叫《莲花生大师传》的佛教经典。
“东西呢。”,他直接开口问道。
我从脖子上摘下天珠,双手递交到他的手里。
木子也是双手接过,高举过头,顶礼了一下。
随后, 他把珠子交给了一旁的孙玉红。
“孙经理,麻烦了。”
孙玉红接过之后,朝我俩笑了一下,竟转身走出了房间。
“这……”
我不解的看着木子。
“别误会姜老板,孙经理只是拿去鉴定一下,几分钟,造不了假的。”
鉴定
我现在才意识到,之所以把我约到这琉璃厂,是想利用他们厂子里的仪器鉴定啊。
我天!
那岂不是很快就露馅了,这人修复的手艺再牛逼,怎么比得过精密仪器的鉴定啊。
“怎么样,最近藏区的生意还好做吧。”,木子聊家常的询问道。
“呃……”
“好,还好。”
我现在的心思完全不在聊天上,只能祈求老天保佑了。
“你干这行多少年了,跟甲子打过交道吗。”
“十六年了,认识,不熟。”
不得不说,我现在已经被他那强大的气场给压住了。
看似每一句都是家常话,但我回应起来,自己都感觉是那么的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