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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子,你帮了司马姑娘,还不一定会记着你的恩情,往后恐怕会再给你使绊子。”石竹见主子送走司马颐,悠哉悠哉坐下饮茶吃果子,不免有些担忧。

范紫芙却摇头说:“司马颐不是个蠢笨的,她总会想法子去救人。”

“与其真让她找着法子了,倒不如利用她将曦姐姐摘出来。”

她低头饮茶,若没记错,原作里顺神帝未死前,便给高靖逸定下了司马家的姑娘做侧妃。

如今剧情加速,且起了变化。

高靖逸登基,眼下正在充盈后宫。

她不知后面事如何,但却知,不可让司马颐入宫,不然倒是后患无穷。

这阶级分明的大顺,人上人倚仗的就是地位与权势。

她断不可能让司马颐压她一头。

“大娘子,若让她发现吕大人对您的心思……”石竹低声说:“恐怕亦会闹出风波。”

“无论吕俭对谁有心,都未曾对她有心。”范紫芙放下茶杯,站起身,俯视楼下,却见司马颐亦抬头看向她。

如今司马家失势,那马车亦不如从前华丽,那般朴实狭小的马车,换作以往,司马颐估摸一眼都不会看。

她扬手冲下面挥了挥,嘴里却对石竹说:“深闺怨妇作起来首先遭殃的是周边。”

“等她腾出手想折腾我,我将不是她能折腾的人了。”

石竹见主子笑送司马颐离去,一双小鹿眼在日光下,更显晶莹剔透。

她盈盈欲笑,让人移不开眼。

以至于她都有些恍惚,隐隐察觉,她家主子犹如躲在暗处的狐狸,待时机一到,主子便会无所顾忌扑向羊群。

即便羊高壮于她,她亦毫无畏惧。

“石竹啊,你瞧那宫殿美吗?”

范紫芙的话将石竹思绪拉了回来。

她顺着主子指得方向,宣德楼后便是皇宫。

“自然是美的。”石竹答。

范紫芙笑容淡去,说:“大抵是我本性恶,越是美的东西,我越想摧毁它。”

“石竹,你若想回卫洲,待阿夏找到,你可以与她一同回去。”

“往后,我做任何事,都会想法将卫洲摘出来,你们亦是安全的。”

石竹猛然摇头,急切说:“大娘子,奴婢不要回去,无论你做什么,奴婢都要跟着你。”

范紫芙转过头,伸手摸了摸小丫头脸,道:“好,不回去。”

“往后,你便是宋家恶妇那恶婢,当心嫁不出去。”

“大娘子,奴婢不嫁人,奴婢跟着你一辈子。”石竹皱眉说。

范紫芙拍了拍她肩膀,笑道:“傻姑娘。”

“走,回府,姑姐估摸亦等得急了。”

说罢,她提步向外走去,出了门,见莫辞守在外间,嘱咐:“莫辞,将昌哥儿喜欢的糕点带点回去。”

那小娃最是嘴馋。

“诺,大娘子。”莫辞笑着应声。

遂不经意挡住了石竹的去路。

石竹见主子已下楼,想绕开他,却又被他挡住,轻吼:“莫辞,你挡着道做甚?莫耽搁我事。”

莫辞却看她一眼,说:“这世间哪有小娘子不嫁人的道理?你阿娘可得被你气死。”

石竹怒瞪他一眼说:“与你何干!我就不嫁人,嫁人还得伺候一大家子,我留在大娘子身边,只伺候她一人。”

莫辞喉间一滞,说:“那没有一家子人让你伺候呢!”

“亦不嫁!”石竹推开他说:“还不是有个臭男人让人伺候!若是当个官夫人,让人服侍倒是不错!”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官夫人……”莫辞缓声道。

“赶紧起开。”石竹实在厌烦他总在自己跟前晃来晃去,莫不是得了相爷的宠,还想来与她争大娘子的宠。

遂,又瞪他一眼说:“我阿爹阿娘阿兄阿弟全死了,我自己做主,不需要旁人同意。”

且,她是古夷寨的山匪,即便老太爷收留她,给了她新身份,可哪里做得了官夫人?

身后的莫辞可不这般作想,只懊悔自己为何提她阿娘?

真该死,竟不知她早已无家人。

“官夫人……”莫辞望着主仆二人的背影,喃喃道:“好像亦不是难事。”

眼见主仆二人出了浔楼,他忙进屋将未动的糕点打包。

忽而,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低声咒骂:“好端端提她阿娘做甚?!”

该死的嘴!

宋府。

宋宜伸了伸腰,望着刺绣,笑道:“碧儿,你倒是手巧,没想到竟能学得这般快。”

碧儿起身行礼说:“多谢大姑娘教授。”

宋宜见她如今这般谦逊知礼,如今两人又都怀有身孕,更生亲近之情。

“不必多礼,如今二弟院子里只有你一个有名分的,多少你亦算半个主子。”

碧儿却不敢造次,她算是活明白了,在这宋家,哄着随时发疯的宋晏川,倒不如与这位姑姐、大娘子走得近些。

往后,她的孩子亦算有条出路。

“二弟,近日又不出门了?”宋宜问。

前些时日,宋晏川又是跑去宣德门申冤,又是来找她为碧儿肚中孩儿取名。

这些日子,又看不到人了。

“上回,国公府设宴,相爷亦不在府上,便请二爷与云哥儿前去。”碧儿答:“从国公府回来,二爷又日日饮醉,整日里喜怒无常。”

碧儿一提这事,便愁容密布,双眼含泪。

她不过是去厨房叮嘱,熬些燕窝粥,与那厨子多说了两句话。

二爷知晓后,便气得在屋子里摔东西,骂她不守妇道,肚子里定是卑贱的野种。

她虽是奴婢,却亦是清清白白出身。

当初,若不是为求自保,又何苦巴巴爬上这般疯子的床。

如今说是姨娘,活得却是心惊胆战。

宋宜伸手将她衣袖撩起来,果见有许多青痕,脸色一变,问:“他打你了?”

碧儿紧抿双唇,不敢回答。

即便这样,若是离开逸风院,她与肚中的孩儿又如何活下去?

总归是,忍忍便过去了。

“太过分了!”宋宜见状,气得连咳数声。

一旁伺候的兰时连忙上前给她顺气,说:“大姑娘,当心身子,这快生了。”

碧儿见状,懊悔道:“大姑娘,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与你讲这些,你快顺顺气。”

宋宜却抓着碧儿的手不放,说:“碧儿,这不是你的错。”

“这是宋晏川的错,我知晓你的委屈。”

碧儿一愣,随即泪水便有些包不住了,哽咽道:“二夫人与老夫人去了后,二爷郁结难舒。”

“是我不好,我不够体贴,不够貌美,因而才拢不住二爷的心。”

宋宜见她这般,忽而想到当初自己的境遇,亦是这般惊惧度日,却有苦难言,皆是为了孩儿强撑。

“不,碧儿,你是受害者,错得是宋晏川!”

此言落下,宋宜只觉这话十分耳熟。

“大姑娘,大娘子回来了。”门外传来通传声。

宋宜惊喜抬眸,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