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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槿宁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声色平淡,却直戳谢沐瑶的脊骨“是因为我做了伤害你的事?还是你从一开始就对我恨之入骨。”

“又或者说,你把我当成了假想敌么。”

“你——”

谢沐瑶声色哑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被我说中了。”谢槿宁直言道“是因为,你爱上了书中人,所以对我这个书中原配恨之入骨么。”

谢沐瑶的心思被戳破,她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

“可造成你一切伤痛的根源,真的是我吗。”

“你爱的书中人,真的如你所想吗。”

谢沐瑶的手指紧紧扣着座椅,力道大得流出了血。

谢槿宁没再多说,淡淡扫了她一眼,起身准备离去,谢沐瑶猛地抬头,叫住了她。

“你今日来,就为了说这些?”

谢槿宁的脚步顿了顿,谢沐瑶的脸上闪过一抹得意,可这抹得意没维持多久,她就听到谢槿宁说“来人。”

“在。”

“找三个女子,给她梳洗一下吧。”

“是。”

谢沐瑶怔楞地看着谢槿宁,甚至怀疑是自己耳朵听错了。

“你……你说什么?”

谢槿宁垂眸瞥了她一眼,目光在她浑身脏污的衣裙上上下打量。

谢槿宁目光所经之处,都让谢沐瑶浑身难受,不自觉地缩了缩。

“收拾一下自己吧,别为了一个不在意你的男人,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

明明是善言,可谢沐瑶却听得浑身发抖。

她不知道自己如今狼狈不堪么?

她知道。

她这么一个重视身份地位的人,怎么会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外表。

这些天她受了多少冷嘲白眼,她会想不到吗。

可敌人的怜悯落在她身上,比让她死了还难受。

“你……”她气得喘不上气“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谢槿宁不再理她,转身便往外走。

谢沐瑶看着她越来越远的身影,歇斯底里地喊道“谢槿宁,你就不想知道你为什么记不起祁晏安吗!”

“谢槿宁!你回来!”

可回答她的,只有谢槿宁越走越远的身影,和大牢里吹过耳边的冷冽的风。

旁边的狱卒看不下去了“谢侍郎好心给你体面,你这人怎么不知好歹呢。”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谢沐瑶听着狱卒的话,脑海中闪过谢槿宁方才说的——“又或者说,你把我当成了假想敌么。”

——“可造成你一切伤痛的根源,真的是我吗。”

——“你爱的书中人,真的如你所想吗。”

谢沐瑶原本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颓然地靠在了椅背上。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她珍重爱惜的人,不惜牺牲她,让她留在京城扰乱视线,来换取他的一线生机。

而她一直视为死敌的人,却给了她最后一分尊重。

“为什么……”

她被带走的一路上,口中都不断重复着这几个字,旁边的人也只当她被关久了,得了失心疯。

刑部大牢外

谢槿宁在谢沐瑶这耗费了一番功夫,出来的时候,陈荩已经在外面等她了。

陈荩问道“小姐,怎么样?”

谢槿宁摇了摇头“我没问她。”

“小姐为何不问?”

“她不会说的。”

陈荩愤然道“刑部百种酷刑,一道道用下去,我就不信撬不开她的嘴。”

谢槿宁摇了摇头“她就是想看我气急败坏,无计可施的模样,如此一来正中她下怀。而且,若是用刑让她死了……”

谢槿宁没有说下去,她的心中隐隐觉得,谢沐瑶还有一个更大的秘密隐瞒着。

她不知道是什么,但她知道,现在不能让她就这么轻易死了。

否则,怕是会有更大的麻烦。

陈荩没有关注到谢槿宁后半句话,只疑惑道“既是如此,小姐又为何匆匆赶来?”

谢槿宁望向身后的大牢,沉声道“她以攻心之计乱我心神。我不过是给她回了份礼罢了。”

“回礼?”

“是啊。”谢槿宁慢悠悠走下台阶“一份让她以割肉之痛,从美梦中惊醒的大礼。”

陈荩见谢槿宁早有计划,便没再多说。

她跟上前去问道“那小姐的失忆该如何是好?”

谢槿宁的脚步顿了顿,眼眸不自觉地就望向了渝州的方向。

“慢慢来吧。”

“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她知道谢沐瑶是异世之魂,想必还有她不知道的能力,或许消去她的记忆,就是谢沐瑶的能力之一。

谢沐瑶那样鱼死网破的样子,想来是不会留后路了。

她轻叹一声,正要移开视线,往台阶下走,却发现城外的方向燃起了黑烟。

谢槿宁眯了眯眼“阿荩,那是南华寺的方向吗。”

陈荩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惊讶道“是的小姐,看那距离,好像正好就是南华寺。”

“快走!”

“是!”

难道,是下毒之人见毒害不成,直接火烧了整个寺庙?

为什么?为什么要做如此鱼死网破之事?

难道那人认为错过此次便再无机会了么?

若真是如此,会这么想的人,恐怕只有……

两人一路策马飞奔,谢槿宁问陈荩“你昨日查到了什么?”

“小姐交给我的那些名单里的人我都查过了,没有问题,长公子看后也觉得没问题,便让我先回来找小姐了。”

谢槿宁的心中闪过的可能性更加浓烈,她一路狂奔,直直往南华寺赶。

待她到南华寺的时候,寺庙周围已是烟雾缭绕,寺中供灯的方向火光最盛。

谢槿宁赶到那时,只看到周围来来往往数十名僧人提着桶灭火,而谢郢川在门口拦着谢知礼,不让他进去。

奇怪的是梅落雪也满脸哀伤地望着里面。

“母亲,你出来啊母亲!”

谢槿宁这才注意到,屋子里面站着一个人,正是盛婉。

而她的脚边,正躺着神志清醒,却无力动弹的谢文清。

“母亲——”谢知礼应是喊很久了,此刻已是撕心裂肺,嗓子都有些哑了。

外面的人不停地往里泼水,里面的盛婉则是不停地将供灯都推翻在地,又是点燃起一道道火焰。

“哈哈哈——”

盛婉疯狂地大笑着,不停地砸着供灯。

“供,我让供他个天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