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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察觉到失忆后,便去天牢见了她,不过我没问她这事。”

祁晏安眯了眯眼,转而明白了过来。

“也是,以她的为人,断然不会告诉你的。”

“嗯,所以我用了攻心之计,纵使她不说,至少也能乱她的心神。”

谢槿宁说到这,皱了皱眉“只是我没想到,她竟然还有后手。”

“后手?”祁晏安瞧了谢槿宁一眼,忽而眼眸闪烁,脸色有些异样。

谢槿宁没有继续说下去,祁晏安也没问。

他看了眼窗外渐渐飘下飞雪,说道“夜里怕是要起一场大雪,眼下雪正小,我送你回府吧。”

谢槿宁瞧了眼祁晏安“你是在赶我走吗。”

“当然不是。”祁晏安眼中闪过一抹急切“我绝无此意,真的只是怕晚些雪下大了,你不好回去。”

谢槿宁瞧着他这着急的模样,轻笑了一声“雪大了,就要赶我走么。”

“啊?”

谢槿宁笑着靠近祁晏安,嘴角微勾,媚眼如丝“我不能留宿么。”

祁晏安鲜少看到这样的谢槿宁,一时间竟然看愣了,直到谢槿宁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他才反应过来这显然是在调戏他。

“你……”

谢槿宁打断他“知道了知道了,你不是想赶我走。”

祁晏安的脸红到了耳根子,眼神闪烁,耳边听到谢槿宁说“不着急,等阿荩来接我吧。”

“我直接送你回去不也……”祁晏安话说一半,忽然顿住了。

这话虽是无心,可听起来更像是他在下逐客令,于是祁晏安索性闭嘴,全听谢槿宁的。

谢槿宁看着祁晏安这副乖巧模样,不由地笑了笑,目光再次久久地停在了他的脸上,直到陈荩来。

只不过,她不是一个人来的。

祁晏安看到清黎那张同他一模一样的脸,一时间也有些愣神。

“这……”影尘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主上,这也太像了。”

祁晏安也终于明白,谢槿宁这几个月为什么会一直将清黎带在身边,此刻的他看向谢槿宁,目光灼灼,似是要将她看穿。

从刚才开始,他们之间都一直默契地不提清黎,他本以为她不想解释这事,他也不想多问,更多的,是不敢。

他怕听到什么她不想听得。

比如,她方才提到‘后手’的时候,他就不敢多问。

明明知道清黎有诈,为什么这几个月来还同她形影不离。

他宁愿维持现状,只要她还在他身边,其他的都不重要。

在谢槿宁这,他祁晏安是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

可如今,她不仅主动提了,还将人送到了他面前。

“人,该问的我都问过了,给你了。”

祁晏安看着谢槿宁,点了点头,嘱咐道“好。雪天路滑,小心些。”

“嗯。”

谢槿宁离开,祁晏安方才还柔和的眼眸,立刻化为如霜寒一般冰冷,转身进了屋子。

清黎眼下乌青,若不是祁晏安与谢槿宁心意相通,旁人定会以为清黎和谢槿宁日日做着些不轨的勾当。

祁晏安坐在屋内,这回不是坐在方才品茶的位置,而是坐在案边,俯视着底下的清黎。

“你二人一唱一和,还真是鹣鲽情深。”

清黎似是看不到生路,索性自暴自弃,挖苦起了祁晏安。

“哦?这么快就放弃,可不像一个好细作。”

“快?”清黎讥讽道“你那心上人,自见到我的第一个晚上,便给我喂了毒,我能陪你们演到现在,已是不易了。”

祁晏安听到这,脸上才有了细微的波动。

“第一天晚上就给你喂了毒?难道不是你借着本王这张脸蛊惑她么。”

“脸?”清黎冷笑道“再像又如何,就算她失了忆,不还是记着你这张脸。就算看见了这张一模一样的脸,也还能认出来根本就不是你。”

清黎的思绪,回到了初见的那个夜里。

那晚,谢槿宁将陈荩挡在门外,带他进了屋子后,让他开始舞剑。

他早就照着祁晏安的模样练过无数次,这一次自然也不会出错,他完全自信能与谢槿宁记忆中的一致。

果不其然,谢槿宁在看完后,脸上露出了点点笑意,他本以为自己的任务成功了,心中正抑制不住喜悦,就见到谢槿宁将一颗药丸塞进了他嘴里,强逼着他吃下。

然后,他看到的是一个变了脸色的谢槿宁。

与方才欣赏他舞剑时完全不同,眉眼间充满了阴冷之气,令他背脊骨有些发凉。

“小姐……您这是?”

“毒药。”

谢槿宁轻飘飘两个字,如同一记重锤,敲在了他的胸口,他跌坐在地,听着谢槿宁说“每半月需服用一次解药,否则就会七窍流血而死。”

他颤颤巍巍道“小姐为何如此?”

谢槿宁冷声道“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她看向他的神情中,充满了厌恶,仿佛是在看一个劣质的赝品“他不会这样。”

“既然想扮演他,就演得像一些,否则,你就失去了你的价值。”

谢槿宁的语气冷的如同地狱阎罗,让他如坠冰窟。

他失败了。

而且还朝不保夕。

还没等他缓过劲来,就又听到谢槿宁说“从今日开始,你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边,否则,你知道后果。”

“为什么……”

“什么。”

“你不是很在意这张脸么,为什么还能对着这张脸,做出这样的事。”他不甘心“你根本没那么爱他。”

谢槿宁听完这些,没有他预想中的气急败坏,而是扬起了嘴角,捏住了他的下巴“和他相提并论,你配吗。”

“爱一个人,只会对另一个费力模仿他的人感到厌恶。”

谢槿宁甩开了他的脸,倚靠在了长榻上“继续舞剑吧,发挥你最后的价值。”

他纵使百般不愿,为了解药,还是屈服于谢槿宁。

也不知是为了羞辱他还是怎么样,一直到了深夜,谢槿宁才放他走。

……

清黎站在屋子里,嘲弄笑道“后来每天,她都要我去她屋子里舞剑。出门的时候,也形影不离,在外人眼里,她是沉迷在了一个男倌的温柔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