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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都市言情 > 黑莲花换嫁,重生狂虐全家 > 第127章 只是想抱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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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司延缠绕江元音发丝的手一顿,随后发出沉闷的低笑。

江元音:……?

这种时候,他笑什么?

齐司延抬手,慢条斯理将她垂落的发丝撩至耳后,“看来阿音是真的恼我了。”

他声音里反而透出些满足与愉悦。

此刻会气会怒,会说狠话的阿音,才是真实的。

她在意他,才会说气话。

江元音心里压抑的火气全被他这不以为然的笑声刺激到迸发,冷冷挥开他的手,“侯爷心情不好,便对妾身爱答不理,拒之门外,侯爷心情好了,便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是,侯爷高贵显赫,所思所想自没同妾身明说的必要,妾身低微,但也是个活生生的人,自知没有问责侯爷的资格,难不成还不能气恼?”

“能,”齐司延心情越发的好,被她挥开的手又锲而不舍凑近她,虚虚揽过她的腰,“阿音想恼便恼。”

他声音越发轻柔,好声好气地问:“阿音要如何才能不生气?”

“不管阿音是想打想骂,想如何罚我,只要能让阿音解气,我都受着,”他隔着睡衣摩挲她的腰,哄道:“阿音原谅我,可好?”

江元音坚持不懈地挥开齐司延锲而不舍地朝她伸出的手,言简意赅地重复:“我要和离。”

她要的不止是离开汴京,离开他。

她更要为余生谋划。

不和离,她不仅是带不走全部的嫁妆,更拿不到户籍凭证。

而没有户籍凭证,她轻则拿不到名下那些铺子、田地的收益,重则会被没收财产,失去良籍,沦为贱籍、黑户。

一旦他不肯放过她,在大昭境内她都可能被通缉。

她并不想过东躲西藏的日子。

当初便是因为思虑到了这一点,她才会借着秦瑾烟同齐明宏的事,向齐司延要个承诺,将准她和离写进家规里。

没成想,竟这么快便派上了用场。

齐司延孜孜不倦,这回两只手都出动,将坐起身的她拉回自己的怀抱。

他一手锢住她的腰,一手穿过她的发丝,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下巴抵住她的发顶,沉声道:“这个不行。”

“……侯爷刚刚明明说,只要能让我消气,便都会受着。”

“除了这个。”

江元音更气,言语带刺,意有所指的冷声戳破道:“所以家规上写的通通不作数,或者说,只对我作数?”

说什么坦诚,还不是只让她说实话?

从头到尾都在愚弄她。

他倒是心安理得。

齐司延抚着江元音的发,好似在安抚一只炸毛的小猫,“自然不是,可我并未变心,阿音为何要与我和离?”

“家规上写的是,若是侯爷有变心亏待我那一日,”江元音认真地重读了一遍,恨不能逐字同他理论,“侯爷变未变心暂且不论,但侯爷亏待我了。”

她如今已没了那个自信,笃定他是爱她的。

他对她只有欺瞒利用,或许根本没对她动过心,自然没有变心一说了。

齐司延自知理亏,态度极好的认错:“这七日是我做得不好,阿音念我初犯,给我个补偿弥补的机会可好?我日后定不再犯。”

江元音心口酸胀:“侯爷亏待我的,何止这七日。”

齐司延只当她在使性子,耐心极好的哄着:“我何时还亏待阿音了?阿音一并说出来,我逐一道歉改正。”

江元音如鲠在喉,仅存的理智在努力的权衡利弊。

如果将他的所作所为悉数挑破,她是痛快不憋闷了,但他们也就撕破脸,没法维持表面的和平了。

那就更别提好聚好散了。

江元音数不清是第几次尝试挣脱他的怀抱,但仍旧失败了,她带着情绪,怒道:“现在!”

“嗯?”

“侯爷言而无信,家规形同虚设,横竖都是侯爷说了才算,妾身不愿行房事,还请侯爷回起居室睡吧。”

她宁可他像之前一样,对她不闻不问,

那他们在正式和离前可以“相敬如宾”。

可他偏偏还要与她同房,她委实……难以忍受。

若不是他今晚不安分,她本可以和他相安无事地同塌而眠,不至于情绪上头,此刻同他提和离。

于齐司延而言,他们不过是冷战了七日。

她心里有委屈埋怨,想同他闹,都是正常的,他并未把她说的“和离”当真。

可她现在这句话,多少有些令他受伤。

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方承诺道:“我知你仍在气头上,你不愿意,我不会强来的。”

“我只是想抱抱你,并非要逼你行房事。”

江元音气得咬痒,干脆张口咬住他的胸口泄愤。

“嘶——”

齐司延疼得抽气,却一如既往地不推开不反抗,纵容她咬着。

之前床笫间,他将她欺负狠了,她便会张嘴咬他。

熟悉的疼痛感带给他的是安心。

她发泄完了,是不是就能原谅他了?

等到江元音没力松了嘴,齐司延问道:“撒完气了?”

“……”

“若是不够,再多咬几口?”

江元音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突然就泄了气。

他到底是什么脑回路?

齐司延圈住她的力道半分没松,甚至还紧了紧,一开口声音却很轻,带着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卑微,“撒完气了,就不要再赶我走了,好吗?”

被她用锁拒之门外的经历,他不想再体验第二回。

江元音有一瞬动容,随即又强迫自己冷静。

不要听,不要想,不要看。

不要……再上当。

这一夜,江元音觉得自己像被上了人形镣铐。

他醒着时,她挣不脱,待他睡着了,她只要一动,便会被他捞回来。

并且,他每捞一次都会将她抱得更紧。

江元音被折磨了一夜,直至后半夜,实在困得撑不住,才疲惫睡去。

次日清晨,齐司延倒是神清气爽地醒来了。

果然,有她在怀,方能安睡。

齐司延没急着起床,而是静默地注视着江元音。

从她的眉睫到秀挺的鼻子,他用眼睛描绘勾勒着她的五官。

太炙热的目光自带超强的存在感,何况江元音本就是浅眠。

她不愿睁开眼看他,只盼着他快些起床离开。

齐司延沙哑的声音随后响起:“醒了?”

江元音一动不动。

她连睫毛都没眨一下,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齐司延好似能听到她心声一般,开口道:“你呼吸变了。”

她醒了,他便没有了会不会吵醒她的顾虑,倾身凑近,额头抵住她的额头。

鼻息相闻,最是心安。

江元音不得不“醒”过来,脖子后仰拉开两人的距离。

她婉转问道:“侯爷近来都早出晚归,今日不忙?”

“近来的确事多,”齐司延浅笑道:“多谢夫人关心。”

江元音:……

她这是关心他吗?

她分明是暗示他该起床了。

上一刻还同她心有灵犀的齐司延,这一刻便读不懂她眉目中的无语了一般,兀自沉浸在被她“关心”的愉悦里。

江元音真是不知道他到底在暗爽什么,再次重复问道:“侯爷今日无事?”

齐司延的笑容终于收了收,回道:“今日仍旧事多,皇上又召我入宫,当是为我官职一事。”

他点到即止,歉然道:“今日怕是不能陪阿音吃饭了。”

江元音求之不得,催促道:“那侯爷还不快些起床洗漱?”

齐司延短暂的沉默,见她眉眼间透着困怠,于是松开她起身下床。

一晚上的桎梏消散,江元音如释重负,立即转身朝向里侧。

齐司延站起身,想再同她惜别两句,一回头却只能看到她的背影了。

要给炸毛的小猫顺毛,比他想象中的艰难。

只能慢慢来了。

他认命地叹了口气,俯身弯腰替她掖了掖被子,随后抬脚离开。

江元音补了个觉,快过午时才起。

醒来后,稍作梳洗,用过午餐,一天中日头最烈的时候便过去了。

她命人去备马车,熟练地自侯府偏门离开。

江元音目的明确,去的是珩王府。

齐司延不认缣帛家规,她只能去寻李霁帮帮忙了。

马车低调的停在离珩王府数丈远的街角,江元音戴上帷帽,下了马车,主仆三人步行至珩王府前。

她掏出李霁上回留给她的信物,递给看门的门房:“劳烦通报,妾身求见珩王爷。”

门房认出了信物,立即毕恭毕敬的回道:“真是不凑巧啊夫人,我家王爷刚离府不久呢。”

江元音问道:“敢问王爷去了何处,何时归府?”

若是他要忙正事,一时半会回不来,她便留个口信,改日再来。

因着这信物,门房没有隐瞒,如实以告:“夫人,我家王爷去了鹤鸣琴筑,何时归来,小的也说不准。”

江元音表示了然的点点头,将信物仔细收入袖袍,转身离开,走回马车。

雪燕询问道:“夫人,我们现下去哪?”

“去鹤鸣琴筑。”

“直接去寻珩王爷?”

“嗯。”

江元音记得前几日的赏荷宴,那些个贵夫人闲聊时提到了鹤鸣琴筑。

不远,就在汴京东边,专供王孙贵族听琴弹曲,玩乐消遣的雅地。

那日抚琴的南笙便是那的头牌乐师。

想来李霁是去听南笙弹曲了。

既不是她不便打扰的正事,她直接去找他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