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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允泽神色凝重,缓缓从袖中抽出魏望舒递来的信纸。他的动作极为迟缓,仿佛手中所执并非普通信件,而是承载着千斤重担,藏着足以影响局势的重要信息。

他微微低头,声音低沉地说道:“王爷,长公主殿下差人送来信件,信中提及要对庄源天大学士采取行动。”

齐王龙行渊听闻此言,心中猛地一紧。

他快步上前,急切地从纳兰允泽手中接过信纸,迅速展开,目光紧紧锁定在信纸上,逐字逐句仔细阅读。

随着视线的移动,他的脸色愈发阴沉,原本平静的眼眸中,此刻燃烧着熊熊怒火。

“这个老不修的!”

齐王龙行渊怒不可遏,忍不住大声骂道,“都这把年纪了,竟还如此贪恋美色!偏偏这么巧,叫长公主姑母的义女给撞见了!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说罢,他烦躁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脚步急促而紊乱,每一步都重重踏在地上,透露出他内心的焦躁不安。

他手中紧紧握着那封信,仿佛要将信纸捏碎一般。眉头紧锁,宛如两座山峰挤在一起,额头上也隐隐浮现出几道皱纹,可见他正在苦苦思索应对之策。

齐王龙行渊对长公主姑母此次先斩后奏的行为极为不满。

在他看来,这种行事风格太过莽撞,全然没有考虑到可能引发的诸多后果。

然而,信的末尾白纸黑字写得清楚明白,长公主承诺日后会继续助力,帮他对付秦王龙行湖。

这让齐王龙行渊陷入了两难的抉择。

用一个庄源天大学士,去换取长公主姑母的承诺,这笔交易究竟划不划算?

若答应长公主姑母的做法,失去庄源天这样一位朝中重臣,对齐王的势力必然有所影响;可若是为了保住庄源天,与长公主姑母彻底撕破脸,那日后在与秦王龙行湖的争斗中,便少了一位有力的盟友。

齐王龙行渊在这艰难的抉择中徘徊,一时难以决断。

他深知这抉择关乎重大,每一条路都布满荆棘。

齐王龙行渊负手而立,神色凝重,目光望向远处,沉声问道:

“纳兰,此事你怎么看?”

纳兰允泽微微一顿,思索片刻后缓缓说道:

“王爷,依属下之见,不妨就按照长公主殿下的意思行事。”

“庄大学士平日里行为不端,持身不正,像这般行径,日后恐怕还会层出不穷,早晚会被人揪住把柄。与其如此,倒不如当下快刀斩乱麻,彻底解决此事。”

齐王龙行渊听闻此言,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苦笑。快刀斩乱麻?可这要斩的,乃是堂堂一品大学士啊,谈何容易。

这其中牵扯的各方势力、朝堂影响,都不得不让人慎重考虑。

纳兰允泽心中亦是满是无奈,暗自腹诽:

魏二姑娘,你可真是给我出了个天大的难题。他深知此事棘手,却也明白长公主既然已经表态,事情便难以轻易回转。

沉默片刻后,齐王龙行渊一挥衣袖,长叹一声道:

“罢了,既然长公主姑母想用老四这把刀除去庄源天,那我们便顺着她的意思吧。”

“正巧这些年这老不修的把柄没少落在本王手里,此次一并抛出去。只是要切记,此事必须做得干净利落,绝不能打蛇不死,反遭蛇咬。”

齐王龙行渊心中虽有不甘,但长公主已然出手,他也只能选择妥协。

毕竟在这错综复杂的朝堂局势中,长公主的影响力不容小觑。

而且,这些年来庄源天的种种不检点行为,确实让齐王龙行渊多有不满。

庄源天身为大学士,本应以身作则,却屡屡做出不当之事,齐王龙行渊为他善后不知有多少回。

只是碍于他大学士的身份,朝堂之上还需他的支持,齐王龙行渊才一忍再忍。

如今既然有了契机,齐王龙行渊倒也想借此机会,彻底了却这桩烦心事,也算是给朝堂来一次小小的“清理”。

齐王龙行渊接着吩咐纳兰允泽:

“你去安排人手,将那些把柄整理清楚,务必做到证据确凿。同时密切关注老四那边的动作,莫要让计划出了岔子。”

纳兰允泽领命而去。

正所谓“话说两头,各表一枝”。且说秦王府这边,也收到了魏望舒的密信。

彼时,秦王府的宴会厅内一片热闹景象。

酒池肉林罗列,歌姬舞女翩翩,悠扬的乐曲回荡在整个厅中,好一幅歌舞升平之态。

秦王龙行湖慵懒地倚靠在侍女那温香软玉的怀中,脸上带着几分惬意与微醺。

一杯又一杯的美酒不断下肚,似乎将他心中的烦忧都渐渐消融。

就在这时,侍卫头领低着头、弯着腰,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封信,脚步匆匆地朝着秦王龙行湖快步走来。

到了近前,侍卫头领恭敬无比地说道:

“王爷,魏先生差人送了一封信过来。”

秦王龙行湖听闻此言,不禁嗤笑一声。他慢悠悠地伸出手,接过信封,口中还自言自语地缓缓说道:

“他上次估计是被吓得不轻,所以给本王送了辞呈来了吧。”

说罢,漫不经心地将信件抖开。

然而,这一看之下,秦王龙行湖原本带着几分戏谑的眼神瞬间一亮。

他难掩心中的惊喜,不禁脱口而出:

“这个魏先生是个干大事的人啊!”

秦王龙行湖实在是没有想到,之前魏无痕经历了那般惊吓之后,竟然还能一心一意为他出谋划策。

要知道,这魏无痕可是一品大学士啊!在朝堂之上拥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若是能够按照魏望舒信中的谋划,将这位一品大学士除掉,那老七必定会心疼得死去活来。毕竟,老七一直视其为得力臂膀。

相比之下,自己损失的那两个心腹又算得了什么呢?

想到这里,秦王龙行湖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老七气急败坏的模样,也看到了自己距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秦王龙行湖当下收起信件,屏退歌舞。

“来人!速去把宥连竹给本王叫来!”

秦王龙行湖高声吩咐,声音在宽敞的殿堂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侍卫头领领命后,迅速转身安排去了。

没过多久,还不到一个时辰,宥连竹便匆匆赶来,身上还带着打猎后的疲惫与风尘。

他刚从外面纵马狩猎归来,还未来得及好好歇息,就被秦王殿下派去的人紧急召回。

此刻,他气息尚未平稳,就站在了秦王面前。

秦王龙行湖没有半句寒暄,直接将魏望舒的信递给宥连竹,说道:“看看这个。”

宥连竹微微一愣,目光随即落在那封信上。

看到信的瞬间,他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此前谢将时背叛一事,始终让宥连竹心存疑虑。

在他心中,这位魏先生十分可疑,甚至怀疑他就是齐王安插的内鬼。

然而,眼前这封信的内容,却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信中所涉及之人,乃是庄源天,堂堂一品大学士。

朝廷对于大学士这一职位,在学问与品行方面的考究极为严苛。

一旦信中之事坐实,庄源天必然会被摘掉大学士的帽子。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它关乎朝廷的颜面和威望。

在宥连竹看来,就算齐王龙行渊想要在秦王殿下心中加重魏无痕的地位,也绝不可能拿一位一品大学士作为牺牲品啊。

大学士在朝廷中地位尊崇,影响力极大,随意牺牲这样一位重臣,无疑是自断臂膀,得不偿失。

一时间,宥连竹陷入沉思,这封信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与算计?

是有人故意设局陷害,还是其中另有隐情?

他深知此事复杂棘手,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朝廷的轩然大波,影响各方势力的平衡。

“这件事你怎么看?”

秦王龙行湖见宥连竹半天不言语,终于忍不住催促了一句。

宥连竹微微皱眉,陷入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道:

“王爷,依属下之见,这件事不论真假,对咱们而言都不会有什么坏处,更不存在什么陷阱。”

“嗯?说说你的想法。”

秦王龙行湖目光炯炯,饶有兴致地看着宥连竹。

宥连竹轻轻颔首,继续说道:“如果......”

他稍作停顿,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如果这件事最终坐实了,那其影响可不容小觑。”

秦王龙行湖微微点头,若有所思道:

“当朝大学士一共五位,若是庄源天就此倒台,本王得尽快推举一人补上这个空缺,如此一来,本王便又多了一位得力臂膀。”

宥连竹听闻,淡然一笑,眼中闪过一抹精明:

“王爷日理万机,有些细节或许无暇顾及。这庄源天此次可是会试的主考,倘若他真的倒台,这主考之位必须设法安排咱们自己人。”

“届时,那些依附在王爷麾下的官家子弟,便可酌情安排一些官职。不出五年,这朝廷之中,大半官员都将是王爷的心腹。”

秦王龙行湖听闻话语后,并未直接回应,神色莫测地说道:

“此事恐怕没这般容易。新晋官员于朝廷而言,宛如新鲜血液,更是国家根基所在。父皇向来英明睿智,断不会随意任用那些毫无原则的墙头草。”

宥连竹轻轻搓动着手指,微微点头道:

“王爷所言极是。就说那庄源天,虽说表面上是齐王的附庸,可实际上,却甚少给齐王面子。想来皇上正是看中他这一点,才特意安排他担任会试主考一职。”

“如此情形下,咱们行事必须谨慎,只能见机行事,不可强行推进。”

秦王龙行湖嘴角缓缓勾起,露出一抹阴恻恻的笑意,语气森然道:

“既然此事对本王有百利而无一害,那本王倒不妨亲自出手,让庄大学士挪挪位置了。”

宥连竹听闻,立刻直起腰背,恭敬道:

“王爷,此事就交由属下操办。属下必定全力以赴,仔细收集证据。待证据确凿之时,王爷再亲自面圣,参他一本。”

“如此一来,必定能一击即中,让那庄源天无话可说。”

秦王龙行湖微微颔首,轻轻挥了挥手,道:

“嗯,去吧。此事关系重大,你务必小心谨慎,不可有丝毫疏漏。”

宥连竹领命后,微微躬身,而后转身快步离去,准备着手实施计划。

秦王龙行湖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神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似乎已经看到庄源天倒台后的局面。

三日后,阳光暖暖地洒落在院子里。

华韵竹闲适地坐在院子中,手里抓着一把瓜子,正“嘎嘣嘎嘣”地嗑着。

她的目光时不时落在不远处的魏望舒身上,眼神里隐隐露出一丝不满。

原本,华韵竹满心以为,经历了广寒子那件事,魏望舒这几日必定会风风火火地行动起来,为广寒子的事情东奔西走、大费周章。

可现实却让她大跌眼镜,这位嫂嫂简直就是个只会空口说白话的主儿。

这几天,魏望舒每日不过是在金鱼池边悠闲地喂喂鱼,除此之外,似乎完全将广寒子的事情抛诸脑后。

华韵竹嘟起小嘴,两条光洁的小腿在椅子下晃来晃去。

她故意拉长语气,冲着魏望舒问道:

“嫂嫂,可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呀?”

魏望舒站在金鱼池边,手中捏着一把饵料,不紧不慢地撒向池中。

听到华韵竹的话,她神色淡然,轻轻应道:“当然记得。”

哼!就会装模作样!华韵竹在心里暗暗腹诽。

瞧她那副不慌不忙的神情,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可在华韵竹看来,这不过是故作镇定罢了。

“那我们快走吧,别让广寒子等着急了呀。”

华韵竹实在忍不住,急切地催促起来。

然而,魏望舒却只是微微摇头,动作舒缓,声音也不紧不慢:

“不急,等你君哥哥回来。”

仿佛是特意配合她这句话一般,话音刚落,君清夜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后院。

他脚步轻盈,神色从容,对着魏望舒微微颔首,恰似一阵清风,悄然而至。 君清夜看向魏望舒,目光交汇间似有默契流转。

华韵竹急得直跺脚:“君哥哥,你可算来了,再不走广寒子该等得不耐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