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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望舒听到这话,手中的酒杯微微一顿。

看着秦王龙行湖嘴角那若有若无的坏笑,瞬间明白了他的心思。

这家伙,真是恶趣味!魏望舒在心里默默腹诽了一句。

紧接着,魏望舒的脸色陡然变得严肃起来,握住酒杯的手指用力,指节都泛出了白色。

随后,她接连仰头,连饮数杯酒,酒水顺着喉咙流下,带来丝丝辛辣。

看到魏望舒这般举动,秦王龙行湖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觉得自己似乎抓到了魏望舒的一点小把柄,心中很是得意。

仿佛看到了魏望舒内心的波澜,而这小小的波澜,对于秦王龙行湖来说,就像是平淡生活中的一剂调味品,让他感到有趣又满足。

在这看似平静的酒桌上,两人各自心怀心思。

秦王龙行湖的试探,魏望舒的回应,都在这一来一往之间,悄然展开。

这场无声的较量,虽没有刀光剑影,却也充满了玄机与微妙,让人不禁好奇,接下来又会发生些什么。

正当秦王龙行湖那独特的恶趣味得到满足之际,宥连竹从外面稳步踏入。

他身着一袭黑色长袍,那如墨般深邃的眼眸轻轻扫过魏望舒所在之处,嘴角缓缓勾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魏望舒不禁眉头微蹙,心中泛起一阵不适。

这个宥连竹总是让她感觉极为不自在,每一次目光交汇,都仿佛遭遇蛇蝎,令人心生寒意。

秦王龙行湖一见宥连竹到来,立刻向侍女示意,让其为宥连竹斟酒。他带着几分亲昵与调侃的语气说道:

“连竹,你怎么来得这般迟,快,先自罚三杯。”

宥连竹不慌不忙地拱手行礼,声音沉稳且缓慢地说道:

“王爷,宫里刚刚传出一则重要消息,关于新的会试主考人选,皇上似乎已有了安排。”

“新的会试主考?”

魏望舒听闻此言,耳朵微微一动。她心中明白,这新的会试主考一职至关重要,牵扯众多。

倘若秦王龙行湖的人担任此职,以他一贯的作风,极有可能利用职权之便谋取私利,提前内定自己的亲信上榜。

与此同时,还能顺势打压齐王龙行渊的势力,可谓是一箭双雕。

不过,魏望舒也清楚,这件事并非全然对秦王龙行湖有利。

若能巧妙应对,抓住他以公谋私的把柄,无疑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足以给予他沉重的一击,让他在这场权力的角逐中有所忌惮。

想到此处,魏望舒的眼神不禁变得更加深邃,心中已然开始思索应对之策。魏望舒心中暗自盘算,面上却不动声色。

她悄然观察着秦王龙行湖与宥连竹的反应,试图从他们的神情言语中找出更多线索,以便在这场复杂的局势中,为己方谋得有利的局面 。

“哦?当真如此?父皇究竟选定了何人?快些讲来让本王听听。”

秦王龙行湖听闻此言,身子不禁前倾,眼眸中满是按捺不住的期待之色。

宥连竹神色平静如水,目光稳稳地看向秦王龙行湖,缓缓开口道:

“王爷,据御前太监传来的消息,皇上似乎并不打算让您或是齐王的人担任会试主考一职,而是安排了郭长青大学士。”

秦王龙行湖刚听到“郭长青”这个名字,眉头瞬间紧紧皱起。

郭长青在朝廷之中,可是出了名的顽固老学究。他为人刚正不阿,除了皇上的面子,其他人一概不买账。

想当初,秦王龙行湖亲自登门,试图游说郭长青依附于自己,可接连吃了好几次闭门羹,碰了一鼻子灰。

“既然是他来主持此次会试……”

秦王龙行湖微微沉吟,话语中带着几分思索与忧虑,似乎已经预见到了此次会考的走向。

在他心中,郭长青的刚直不阿怕是会让这场会试脱离自己的掌控,事情发展恐怕要偏离他原本的计划了。

秦王龙行湖神色凝重。

宥连竹静静地端起酒杯,默默饮下酒水,心中已然暗自筹划好了一条计策。

然而,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桌上的点心时,谢将时那惨不忍睹的模样瞬间浮现在脑海,令他心里不禁泛起一阵恶寒。

自小起,宥连竹就展现出超乎常人的聪慧,思维敏捷且才思过人,其城府之深更是远超同龄人。

但凡有些才学之人,大多自视甚高。

只要读过经史子集,知晓古往今来诸多典故,又有谁不向往杨君与孝公那般君臣情谊呢?

一君一臣,宛如青山松柏,生死不负,令人心驰神往。

可如今这位秦王殿下,行事作风实在令人难以恭维。

他龙行虎步之间,心思深沉难测,生性多疑,对待下属竟常用性命与把柄相要挟,如此行径,怎能让人心甘情愿地尽心竭力为其效命?

想到此处,宥连竹那深邃的眸子里,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戾气。

这条绞尽脑汁想出的计策,此刻看来,不献也罢!

他在心底暗自决断,似乎是对当前处境的一种无奈反抗。

就在宥连竹暗自思忖之时,旁边的魏望舒亦是脑筋飞转。

在她的记忆当中,这个时候,郭长青正为儿子的事情忧心忡忡,愁得一夜白头,就算是皇上亲自相邀,恐怕也难以请动他。

然而,倘若秦王龙行湖有本事请得动郭长青,等秦王龙行湖利用此事为自己谋取私利之际,再设法将此事透露给皇上。

如此一来,秦王龙行湖必定会摔个大跟头,声名狼藉。

想到这里,一个周详的计划在魏望舒心底悄然成型。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润的笑意,那笑容看似柔和,却又隐隐透着几分算计。

“王爷,属下觉得这件事倒不是不可为。”

魏望舒轻声开口,声音平稳而笃定。

她的话音刚落,宥连竹和秦王龙行湖同时抬起头看向她。

宥连竹神色间满是不满,似乎对魏望舒突然插言有些不悦;而秦王龙行湖的眼中则充满了期待,仿佛看到了事情转机的希望,急切地想要听听她接下来的打算 。

“魏先生有何妙计?”

秦王龙行湖眼中闪过惊喜,语气急切地问道。

话音刚落,秦王龙行湖便指着面前一道尚未动过的菜肴,示意侍女端过去赐给魏望舒。

魏望舒赶忙谢恩:“多谢王爷。”

而后,她不紧不慢地开口道:“王爷近日深居王府,或许不知外面发生了一件极为热闹之事。”

“哦?什么热闹事?”

秦王龙行湖微微皱眉,眼中满是狐疑,“这与本王之事可有干系?”

“自然有关系。”

魏望舒故意卖了个关子,吊足了众人的胃口,才接着说道:

“王爷有所不知,前些日子,郭大学士的儿子在教坊司狎妓,结果不知被何人所杀。”

“郭大学士中年丧子,且这还是他唯一的独子,如今悲痛万分,头发都愁白了。”

“凶手没抓到?”

秦王龙行湖听闻此言,眼神中瞬间泛出惊喜之色。

魏望舒缓缓点头,神色平静地说道:

“若是凶手已经落网,郭大学士又怎会如此郁郁寡欢。”

一旁的宥连竹听闻,深深地看了魏望舒一眼,随后端起酒杯,闷头喝了一口酒。

魏望舒所说之事,也正是他心中所想。他暗自思忖,这个魏无痕着实不简单。

在这看似平静的王府之中,魏望舒寥寥数语,便将一件看似不相干的命案与秦王龙行湖所关心之事联系起来,其心思之缜密、谋略之深远,令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这场在王府中的对话,看似平常,实则暗流涌动,每个人都心怀鬼胎,而魏望舒却如同掌控全局的棋手,一步步将局势引入她所期望的方向,不知后续又会生出怎样的波澜。

宥连竹心中暗叹魏望舒手段。

秦王龙行湖坐在主位之上,手轻轻摩挲着下巴,面容舒缓,眼眸中笑意深深。

他微微颔首,语气悠然:

“本王已然明白魏先生的意思了。”

“倘若本王能够设法将那凶手缉拿归案,郭大学士为了给自家儿子报仇雪恨,想必就不得不出手帮衬本王一把。”

魏望舒对着主位上的秦王龙行湖拱手作揖,脸上带着几分不走心的恭顺之色,说道:

“王爷英明睿智,属下所想正是如此。”

秦王龙行湖听闻此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然而,转瞬之间,他的脸色又渐渐僵住,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他缓缓沉声说道:

“魏先生这个想法确实不失为一条妙计。”

“只是,郭长青身为当朝一品大学士,在朝中人脉广泛,为了抓到杀害他儿子的凶手,必定已经动用了诸多力量,可至今仍毫无头绪。本王又该如何做到他都未能做成之事?”

“难不成魏先生心里已然知晓凶手究竟是何人?”

魏望舒微微低头,脑海中回想着前世所看过的卷宗内容,面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苦笑”,恭敬地回答道:

“王爷可别打趣属下了,属下又怎会是那神机妙算之人,哪能知晓凶手的身份呢?”

“不过,万事皆在人为,不亲自去调查一番,又怎么能知道最终的结果呢?”

“那倒也是这个理。”

秦王龙行湖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但旋即又恢复了几分坚定。

毕竟,他太需要郭长青这份人情了,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性,他都决心要去尝试一番。

思索片刻后,秦王龙行湖神色认真地看向魏望舒,吩咐道:

“既然如此,这件事情就全权交给魏先生去办吧。”

“切记,调查过程中务必要小心谨慎、隐晦行事,千万不能让人察觉到本王参与其中。”

“否则,即便成功拿到了郭长青这份人情,满朝文武都盯着,本王日后行事也必定会受到诸多掣肘,难以光明正大地施展谋略。”

“是,王爷。”魏望舒嘴上应得干脆,心中却忍不住暗自嗤笑。

在她看来,这秦王龙行湖行事实在是太过谨慎小心,如此瞻前顾后,着实有些小家子气。

但面上,她依旧保持着恭敬顺从的姿态,丝毫未将内心的想法表露出来。

与此同时,齐王龙行渊的府邸之内,同样的情形正在悄然上演。

纳兰允泽来到齐王面前,郑重地进言,提议协助郭大学士缉拿杀害其子的凶手。

纳兰允泽深知此事重大,关乎着各方势力的微妙平衡,也明白这其中或许暗藏着可利用的契机。

齐王龙行渊听闻后,略作思索,便吩咐纳兰允泽道:

“纳兰,此事就交由你秘密查访。一旦有了线索,切不可声张,先告知本王,本王自会去与郭大学士交涉。”

齐王目光深邃,心中已然有了自己的盘算。

纳兰允泽微微皱眉,目光中透着一丝审慎,直言问道:

“王爷,您可是打算借此机会,让郭大学士在会试之时暗中相助?”

他深知齐王心思深沉,此等举动背后恐怕有着不简单的谋划。

齐王龙行渊闻言,微微一怔,眼中的目光迅速闪烁了几下。

他没想到纳兰允泽竟一语道破自己心中所想,短暂的慌乱之后,他赶忙解释道:

“当然不是。本王只是想卖郭大学士一个人情。如此一来,即便他向来中立,日后或多或少也会对本王有所偏袒。”

齐王龙行渊心中明白,在这朝堂的权力博弈之中,多一份助力便多一份胜算。

听到齐王龙行渊的回答,纳兰允泽不禁松了一口气,说道:

“那就好。王爷思虑周全,不贪图眼前的小利,属下这下便放心了。”

尽管身为齐王的谋士,全心为其出谋划策,但纳兰允泽骨子里仍保留着读书人的那份清正风骨。

对于那种以恩情逼迫他人报答的事情,他实在难以认同。

而一旁的齐王龙行渊,此刻也如释重负。

刚刚他险些被眼前的利益冲昏头脑,若不是纳兰允泽这一番质问,及时点醒了他,恐怕他真会为了会试上的一时之利,做出不妥之举。

一旦在会试中暗中动手脚,虽然可能短期内获得好处,但长远来看,必然会失去郭大学士的支持与帮衬。

在这错综复杂的朝堂局势中,每一步棋都需谨慎考量,稍有不慎,便可能满盘皆输。

齐王龙行渊暗自庆幸,多亏有纳兰允泽在旁提醒,让他不至于迷失方向,做出错误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