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子有些着急:
“我说你啊,不够仔细,没看到细节。你看这个孩童站的位置,在祭祀台正中央,和刚才那个老年大祭司站的位置一样。再看他穿的服饰,根本不是普通儿童的服饰,他也是个祭司。”
哦,确实如此,棍子观察得很细致。那这能说明什么呢?难道这个官职趋于年轻化,选拔年轻人才?
一开始我们看到祭祀台上的大奉常是老年,爬着爬着变成青年,现在看来是个孩童。
为什么要用这三个年龄段的大祭司来主持祭祀仪式?如果大胆猜测,要是同一个人的话,这说明了什么?
“返老还童?”我惊讶道。
难道徐福受秦始皇之命出去寻找长生不老药,真有了结果?
棍子也有些激动:“我怀疑,在这儿祭祀的主要主题就是返老还童。说白了,有可能是始皇帝派出来寻找返老还童方法的一队人马,而且这队人马成功了,找到了方法。”
“为何这么说?”我问。
棍子答:“你们看,最后这幅图画,祭祀仪式成功了,人被这股螺旋状的玄魂之气带着升了天,也就是升了仙,代表不死的意思。”
难道真像棍子说的,这是个寻找长生不老药的地方,而且还成功了?
现在想想,我既兴奋又害怕。兴奋的是我或许也能找到这长生不老药,吃了就能升仙长生不死,岂不是解了家族七七之数的诅咒?
害怕的是,要是这身体内部行宫,两千多年前就有人找到了这种方法,还活了两千多年,那岂不是和鬼一样可怕。
白芳指着墙壁上的浮雕对我们说:
“你们快过来看看,这幅图上好像有你感兴趣的东西。”
我想爬过去,但我在棍子后面,不好交替位置,于是棍子先看到那幅画。
棍子拍打着墙壁对我说:
“大有,嘿,这个你还别说,你肯定感兴趣。这个大祭司手中有三个圆点儿,在我看来像三枚骰子。”
“啊?骰子?”
我立马拍了拍棍子的屁股,示意他往前,别挡我道儿、挡我视线。我爬近一看,果然如此。
图中祭司手中有三个圆点儿,其中一枚是实的,两枚是虚的。
难道这几个圆点儿就是传说中的人骨骰子?两枚虚的可能代表丢失了两枚……
我瞬间打了个激灵,心想这两枚代表的不会就是我胸前带着的这两枚吧。
另外一枚实的,肯定是他手中握有的、已经得到的那一枚,就是我要寻找的那一枚。
啊?难道一切谜底今天都要揭晓了?我真能找到那枚失踪的人骨骰子?它真在这儿?
我的兴奋溢于言表,身体抑制不住内心激动,伏在地上的双臂都开始打颤。
但我压制住内心的激动,毕竟没发生的事,一切都只是猜测。
万一把大话说出来,最后又失败,那才是我最不愿看到的。
而且这个思路,我也不想和大家分享,毕竟还有个外人张队长,他在那儿一头雾水,不知道我们说的啥意思。
我只顾点头应和:“是啊,还真有可能像,走吧,我们往前看看能找到什么。”
其实说这话时,我的嘴唇都在颤抖。另外两个大男人没发现,但白芳看出了我的激动。
隐藏多年的谜题就要解开了,追踪几代人甚至上千年的人骨骰子或许就要出现了。它们一旦集合起来会发生什么?会不会赋予我超能力?这都很难说。
在我的催促下,大家继续向前爬。
棍子的双眼可没闲着,爬着爬着又拍响洞壁,他指着一幅图画对我说:
“大有,看着没?这个大祭司指挥的人还真不少。不过看这些人的状态怎么这么不对劲?一个个垂头丧气、骨瘦如柴。”说完便继续向前爬去。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没吭声。
但我心里清楚,那些根本不是垂头丧气、骨瘦如柴的人,而是阴兵。
之前我在祖传的手抄八卦秘术中了解过,后来又和青云道长彻夜长谈,知晓了很多不为人知的史实。
我断定,集齐骰子就可以调动阴兵。
秦王扫六合,气势何等雄伟,一切进展得如此迅速,到底为什么?
民间猜测众多。
有一种比较偏的说法,是他手下的大奉常利用特殊方法启动了阴兵,加快了统一战争的步伐。
现在看墙上壁画记载的,有可能就是大祭司奉常在特殊地点用特殊方法调动阴兵。
看来之前听到的人骨骰子传闻并非毫无根据。
这山洞里有太多未知和我想探究的事实,把我的冒险和探知欲激发到了顶点。
明知风险巨大,可能遇到很多不确定的事,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一心想向前探索未知世界,探寻那些超能力的存在。
要是能获得超能力,那将是怎样一种巅峰人生体验?
但从壁画内容推测,大奉常所用的就是那枚丢失的骰子,而我手里已有的这两枚骰子,当时并不在现场。
难道在缺失两枚骰子的情况下,他仍有能力调动阴兵?
他用的什么方法?我不得而知。
边爬边想,很快到了洞的尽头。
说是尽头,不是有东西阻挡,而是外面没东西挡着,是完全开阔的地带。
说白了,再往前一步就是悬崖。
此时洞体开阔了些,容我们几个人站立没问题。
棍子把头伸到洞外,匆匆看一眼,迅速缩了回来。
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胸口说:“哎呦,我他娘的,还升仙洞,不如改名自杀洞。谁想不开直接往下跳得了。我恐高啊,我要回去。”
这小子说着就想往回爬,被我一把拉住:
“你小子想往哪儿跑?这升仙洞是你发现的。难不成你带领大家误入歧途,这次还得你打头阵。”
棍子一听就不乐意了:
“凭啥又是我打头阵?你才是这团队的主心骨。你都算不出方向,怪我啊?走到死胡同来,你们倒来追责了。反正我不过去,我眼晕,我恐高!”
我一看这小子是真打退堂鼓。
他不想干的事儿,还真麻烦。
他去不去倒无所谓,我就怕他拖团队后腿,又不能把他一个人留在这儿。
我的心里不禁焦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