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千万,南越那帮人不仅胆子大,胃口也大,他们至少要五千万。”
郑官笑得特别得意,南越人要得越多越好,因为最后都得进他和厉嵘的口袋。
“白家拿得出五千万?”
厉嵘惊讶,他格局还是太小了,以为五百万就很多,没想到南越猴子居然敢狮子大开口。
“现金当然拿不出,但白家有房子和店铺。”
郑官吃完一串腰花,美滋滋地喝了半杯啤酒,说道:“五千万我只能给你两千万,剩下的三千万是兄弟们的钱,我不能给你。”
“你想要白家手里的房产?”
厉嵘很快想明白,郑官从头到尾看中的,都是白家手里的店铺和房子。
“对,白老头狮子大开口要价,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郑官冷笑了声,他难得当一回好人,想正经花钱买,可白老头却漫天要价,非得逼他当恶人,一群找死的蠢货!
“那些南越人不会是你的人吧?”
“当然不是,不过我派了个机灵的兄弟混进他们里面,随时提供消息,你到时候盯着这帮人,等他们钱到手,就将白亦清和几个南越猴子都弄死,他是我兄弟,你别动手!”
郑官拿出张相片,上面是个瘦得皮包骨的男人,厉嵘只看了眼,就记住了。
“南越人要价五千万,也是你这兄弟干的?”
他问出了心里的怀疑。
“不是,白亦清有一帮狐朋狗友,经常一起聚会,这家伙一喝了酒就胡言乱语,连他娘在外面养小白脸都说,白家的资产也是他喝多酒说出来的。”
郑官又撸了串腰花,越吃越上头,有点欲罢不能了。
“我需要干什么?”
厉嵘直接问。
“很简单,盯着这帮南越人,别让他们发现,等五千万赎金到手,趁警察来之前,将南越人和白亦清都弄死,伪装成窝里斗现场,越真实越好。”郑官说道。
“这些事你就能干,为什么找我?”
“白老头有个女儿,嫁给梅花帮的老帮主,这老头虽然金盆洗手了,但在道上还算有面子,我们帮派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不管闹得多凶,不能祸及家人,我不能先坏规矩。”
郑官说了理由,如果他只是一个人,自然天不怕地不怕,行事无所顾忌。
但自从和阿德重逢后,他行事收敛了许多,做事也会考虑后果了。
“什么时候开始?”
厉嵘眼神了然,冷血无情的帮派大佬,一旦有了软肋后,就再不敢肆无忌惮了。
郑官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相片,五个男人,都矮小精瘦,皮肤黝黑,眼神很凶。
厉嵘一眼就看出,这几个人肯定沾过人命,难怪敢来港岛当绑匪。
“两千万我要换成美金,全都要现金。”
厉嵘一一看过相片后,便放到炭火上烧了,还提了要求。
最近赌场赢的都是港币,得换换美金。
“可以。”
郑官爽快答应。
“事成之后再见!”
厉嵘起身,将已经昏昏欲睡的骆欣欣扶了起来,得回家了。
郑官也起来了,得送这对狗男女回家,要不然阿德会怪他不懂礼数。
外面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车子开到出租屋下面,厉嵘扶着骆欣欣下车,车子很快开走了。
“到家了?”
昏昏欲睡的骆欣欣突然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看起来特别清醒。
“对,到家了。”
厉嵘想抱她上楼,但被推开了。
“我自己能走,新时代女性不靠男人,走开!”
骆欣欣扶着楼梯扶手,踉跄着上楼,她觉得自己走得可稳了,但其实歪歪扭扭,好几次都差点摔跤。
厉嵘实在看不下了,一把将人抄了起来,还好声好气地哄:“等到家再让你走。”
“那我要爬,像乌龟那样爬。”
骆欣欣在他怀里扑腾了几下。
“行,你像蛆一样爬都没事。”
“不要,蛆蛆脏死了,乌龟好。”
“那就乌龟。”
“我是乌龟,你是蛆。”
骆欣欣很认真地纠正。
厉嵘没吱声了,他只当没听见,正好到了门口,他腾出一只手开门,进去后一脚将门关上。
对面的鬼佬两口子打开门,鬼鬼祟祟地探出头,女人恨声骂了几句,这个月她和迈克天天啃面包,连蔬菜水果都吃不起,都是这对狗男女害的。
女人想到了个治狗男女的办法,她在鬼佬耳边嘀咕了几句,鬼佬眼睛亮了,兴冲冲地跑下楼,找到个公用电话亭,直接拨通警察署电话。
“喂,我对面住了个偷渡过来的伎女,从早到晚接客,吵得我都休息不好,上班都没精神……”
迈克说的是洋文,还说了他上班的公司,是一家腐国公司,而且他还吹牛,说自己是公司总裁的弟弟。
其实他只是和总裁沾了一点姻亲关系,来公司这么久,总裁连他的名字都没记住,但不妨碍他在公司里拿这一层关系吹牛。
和他同居的女人,就是信了他的鬼话,才会不顾名分和他非法同居。
因为鬼佬在腐国老家有老婆孩子,不可能和她结婚。
警察表示会派人过来看看,鬼佬这才满意地挂了电话,开心地回去了,和女人一起等待警察到来,看对面的笑话。
厉嵘还不知道对面狗男女搞的小动作,他在看骆欣欣龟爬。
“爬啊爬啊,爬去找妈妈……”
骆欣欣哼着歌谣,努力地爬啊爬,快爬过界摔下床时,厉嵘会出手,将她拽回来。
“好累,找不到妈妈,算了,睡觉!”
骆欣欣四肢摊开趴着。
“擦了脸再睡。”
厉嵘洗了块毛巾,叫她醒来。
骆欣欣坐了起来,仰着头,嘟着嘴,比幼儿园的小朋友还乖,厉嵘心里一软,擦脸的动作变得特别轻,眼神却变得越发火热。
“渴。”
擦好脸后,骆欣欣嚷嚷要喝水。
厉嵘只得倒了凉白开,喂给她喝,喝完水后,她也没老实睡觉,坐在床上叽里咕噜的,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像和尚念经一样。
“该睡了,明天再说。”
厉嵘怕她嗓子哑,耐心地哄她睡觉,总算把人给哄睡了,他去冲了个冷水澡,才刚躺下,一个软软的身体滚进了他怀里。
刚被冷水冲下去的火气,立刻窜了上来,而且越发猛烈。
他的大掌掐住怀里人的腰,用力往他怀里按,不管不顾地亲了下去。
床上的两人亲得十分忘我,而且一发不可收拾,眼看即将大火燎原了。
“开门,查房!”
门被敲得很用力,惊醒了烈火燓身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