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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指尖轻点在云蕖的脑门上,方才还不高兴的人,眼下也被云蕖哄得没了脾气。

“你呀你,惯会哄我的,自个儿想回去见你的公子,还偏说好听的来敷衍我,行了行了,我也不是个会夺人所好的,便放你回去见你的公子政。”

两人这么说说笑笑的,很快就到了殿外。

从踏出内殿那一瞬间,长宁便又利落的切换好了人设,方才还拽着不舍得松开的手,眼下也端正的放在身前,怎么瞧怎么端庄。

云蕖见状,轻咳一声,也演了起来。

“公主留步,云蕖改日再来拜访。”

说着,她便打算往凌华宫外走,尚且没走两步,后头长宁清冷的声音顺着风就吹进了耳中,“昨儿得了母后的吩咐,十五出宫礼佛云蕖郡主虽本公主一道,郡主切莫忘记。”

嗯?出宫礼佛?!一道去!!

也就是说,她又能出去嗨啦!!

当真是她的好闺蜜好大腿!有这等子的好事也不曾忘了她!

云蕖止了步子,转过脸,冲长宁眨了眨眼睛,随后恢复一本正经:“如此便谢过王后恩典,十五那日云蕖定伴公主左右。”

云蕖跟长宁心心相惜,自然知晓她眼下这举动的目的。

云蕖倒也乐得配合着长宁做戏。

两人一来一回间,这对话便让外头伺候的人听了去。

待云蕖回到霜花居,二人的对话已然传到了楚夫人所居的绯华宫。

绯华宫内软榻上,楚夫人闭目似在浅眠,她那窈窕的身段,配上保养得体的面庞,整个人瞧上去透着种妖娆的美。

息颜多少也继承了些许楚夫人的美,只是这脑子相比之下却是差了不少。

她几次抬眸察觉自家母妃对方才宫女回禀的消息似乎无动于衷时,终是按捺不住:“母妃,您倒是说句话呀,那云蕖自打巴上了长姐,都不将女儿放在心上了,只恨不得踩着女儿使劲折腾!”

“从前她哪儿敢如此?向来只有女儿收拾她的份,如今得了长姐青眼,便跟飞上山头一般,就说这礼佛一事,当初女儿还是求了许久父王才应下的,她什么身份,竟是轻轻松松得了这么个好差事。”

“女儿往后在这宫中还有什么立足之地!呜呜呜……”

息颜说着瘪瘪嘴,瞧着一脸的委屈。

楚夫人被闹得头疼,睁开眼见息颜这副丧气的样儿,更是火冒三丈,她压着脾气,挥退殿内伺候的下人。

待人退到外头,殿内只余息颜浅浅啜泣之时,楚夫人方才开口:“哭什么哭?什么东西值当你哭成这样?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郡主罢了,你成天净盯着人,本宫交代你的事儿你是一件不做,当真是废物!”

楚夫人从软榻上起身,即便在自家女儿面前,那步子也走得摇曳生姿。

“本宫说过,你是本宫的女儿,在这后宫之中,你需比较的只有一人,你倒好干的净是些蠢事,平白让长宁愈发得你父皇青眼,如今中宫未定,你是想拖我与你四弟的后腿不成?”

毕竟是这后宫之中的佼佼者,楚夫人从一届舞女攀到如今的位置,若说没点心机,仅凭盛宠自然也是不可能的。

她站在息颜跟前,息颜尚且还在擦着泪,就被楚夫人抬起下巴,楚夫人尖利的指甲嵌在息颜的下巴处,惹得息颜倒抽了一口凉气。

“母妃……”息颜刚擦去的泪一瞬间夺眶而出,“好痛!”

楚夫人就跟没见着息颜那豆大的泪一样,她眸中的光越发冷厉,声音也透着阴狠,“眼下知道痛了?记着,倘若你没法子斗赢你该斗得人,往后你的痛比现下多上千倍万倍都不止。”

息颜一直都是被娇养着的,母妃对她虽时有苛责,却从未像今日这般。

她明显被吓着了,咬着下唇点点头。

楚夫人这才松了手,也不多看息颜一眼,转身走回到软榻上躺下,“滚回去,礼佛前也别出去丢人现眼了,省得本宫还得在你父王面前替你遮掩。”

息颜对此不敢多置一词,乖乖告退离了内殿。

及至走出去,见着迎上来的大宫女迎春,息颜那口不顺的气,才有了疏解的方式。

迎春刚走到跟前,还没来得及说话,息颜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小蹄子,成日没少往母妃这儿递话吧,让你多嘴!”

迎春被这一下拍得晕头转向,堪堪忍住泪意,方才屈身应:“公主明鉴,迎春万万不敢如此。”

息颜跋扈惯了,这绯华宫的宫人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今儿明显不同往常,息颜知道自己惹了楚夫人的不快,倒也不敢当真在正殿继续嚣张。

她憋了口气,斜睨了迎春一眼,没多说话,就往自己所住的偏殿去。

一路上宫女太监见着息颜尽数恭敬跪下,就没人敢招惹这祖宗,等到了绯华宫的小花园,人倒是越发少了,但也因此里间的只言片语很容易就被外头的人听了去。

两个宫女此时只以为不会有人来,说话时也就没设防:“当真有这样的事?那诚安伯的小公子竟胆大到这般程度?在宫里头都敢……”

“怎么不敢?上回宫中设宴,他可是强了六公主宫里头的春芝呢,这事儿六公主那儿封的死死的,还是我一姐姐在那当差,我才得知,听说那春芝如今……”

小宫女说着在自己腹前比了个圈,其中深意便是不言而喻了。

“当真是荒唐呢,不过从前就听说诚安伯府小公子惯是个混的,成日眠花宿柳不说,见着漂亮些的女子便是走不动路了,府中正经夫人还未曾有呢,姬妾倒是一个一个的往里头抬。”

“大胆!”迎春见自家公主在此听了良久,又觉着二人的话实在不堪入耳,“贱婢,何人准许你们在此编排贵人之事?”

两个小宫女原也只是闲谈罢了,哪里想会被人听了去,偏偏这听的人还是公主。

两人吓得跪倒在地,想起从前公主惩治下人的法子,两人的身子都开始止不住的颤起来,“公……公主饶命,奴婢知错了。”

好半晌,不见息颜有任何反应,跪在地上的二人立时磕起头来,一时间已是涕泪纵横。

然出乎意料的是,上首的息颜突然轻笑了一声:“行了,你二人起来说话。”

息颜向来不会这么好说话,两人踌躇了会儿,还是怂着身子站了起来。

“方才你二人说得是谁?”息颜唇角勾着浅浅的一抹笑,倒像真是跟人拉家常似的。

这可把小宫女吓坏了,两人俱是腿一软,又想往地上跪,反倒是息颜伸手,隔着帕子止了二人的动作。“说!”

小宫女听了这一声,立刻跟倒豆子一样,将方才的话尽数说出:“公主,奴婢不该在宫中议论诚安伯公子,奴婢知错……”

息颜脸上笑意更深,朝面前唯唯诺诺的宫女撇去一眼:“行了,往后谨言慎行便是,自己去刑房领二十手板吧。”

说罢,息颜手一扬便将方才那娟帕子扔到迎春怀里,嫌弃的拈了拈指尖:“烧了吧,省得碍了本公主的眼。”

那日之后,绯华宫内一片太平,息颜倒是真就乖觉的很,这些天非但未曾出去惹是生非,反倒听说日日在偏殿抄写佛经,态度很是虔诚。

但云蕖听着,总觉得息颜不会这么安分,她心下隐有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