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面色微红,肌肤缀满星点红樱。
她故意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用稍显严肃的语气道。
“说得好听,被绑的又不是你,你当然悠闲自在。”
“瞧瞧你手上的绳子,看着就结实得不行,想必你背着我货比三家,心里是期待满满。”
傅霆烨指尖轻揉她的腕间,悠悠道。
“不过是一个游戏而已,有些期许不是很正常?别忘了,上回我赌输,可乖乖把你伺候得很好。”
林月眼尾扫过他英俊的五官,散漫扬眉。
“有吗?我只记得你嫌弃我踩着你的心口,气愤得不行,差点恼羞成怒。”
傅霆烨眼神复杂地掐了下她的软腰,语气中带着些咬牙切齿。
“我明明一句话都没说,别血口喷人。”
林月讪笑,“那……你是很享受了?”
傅霆烨觉得又气又好笑。
也不同她啰嗦,随心所欲地将她上衣的扣子解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双手绑在胸前。
林月被他这样在灯光下一顿倒弄,热汗淋漓,不由急喘了几声。
她媚眼如丝地看着男人急不可待,用鼻子哼了下。
傅霆烨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知道她已放弃抵抗,便舒展眉宇,抚摸着她光滑的肩头。
“叫老公,我就对你好点。”
林月微抿下唇,心里突然闪过了些搞怪的念头。
她不满地扭了下腰,轻轻扑在傅霆烨胸膛上,柔声道。
“你才不是我老公,你就是个不知道从哪来的臭流氓,想要强抢我这个良家妇女。”
傅霆烨眼神一变,呼吸凝滞地将她从怀里捞出来,语气怪异地道。
“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叫句老公这么难?”
林月眨了眨眼睛,放弃地双手扑在床榻上,背对着他。
“我老公另有他人,你要是想非礼我,随你办,不过,你可得快点,要是被人发现,你可没好果子吃。”
傅霆烨看着她后背的白色肩带,想伸手过去解开。
但他看着自己的手指放在林月的肌肤上,一股奇怪的背德感涌上心头。
他不受控制地盯着林月,只觉得现在的情形,荒唐至极……
他声音哑得不行。
“别开这种玩笑好不好,你让我拿你怎么办?”
林月没有看到他的表情,但傅霆烨居然隐忍住欲望,停了下来,这让她很意外。
看来他虽然平日里放荡不羁,但是对这种夫妻间的小情趣还是生疏得很。
林月回过身,和他四目相对,随即低声引诱道。
“你刚才不是还神气得不行?怎么了,不敢对我下手,傅霆烨,觊觎了我这么久,现在后悔了?”
傅霆烨见她还在演,将唇凑到林月的唇边,皱了皱眉,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林月的呼吸传到他的耳畔,含笑的音调像沾满罂粟的长钩,分外轻佻。
“我没有妹妹,那你就演个妹夫吧,嗯?要不要?”
傅霆烨眼底变得沉黯,眸光似深不见底的寒潭。
他轻扯了下嘴角,捏住她下巴,一字一顿道。
“不要,我才不去动别人的东西,既然你想当姐姐,我叫一声又如何?”
他犹犹豫豫,似乎做了很大的决定,才冰冷的薄唇中溢出一句。
“姐姐,躺好。”
林月乐得不行,乖乖躺平,将被绑住的双臂套入他的脖颈中,肆意吻住他的唇瓣。
傅霆烨眸光暗转,反客为主地迎合了这个吻。
舌尖缠绕……
也不知道是谁更勾人!
两个人身体里的气血不断翻涌。
房间中的靡靡之音响了起来。
林月脸蛋烫得要命,但她不得不承认,傅霆烨这腹肌的压迫感让她腿抖。
……
第二天两个人都稍起晚了些。
刘美玲见他们房间没动静,凑过去敲门提醒傅霆烨。
“快到上工的时间了,霆烨,你还要去公社呢。”
傅霆烨翻身下床,穿戴好衣服,正打算拉门出去洗漱。
林月盯着他高大的身影,心里闪过一丝担忧。
“今天下午我去公社找你,我怕到时候你一个,应付不了那么多人。”
傅霆烨低眉一笑,安抚地帮林月拉动了被子的一角。
将她的春色遮掩好后,他才漫不经心地道。
“不用,你还不信我吗?”
他很快做完洗漱。
刘美玲其实同样担忧。
她将半温的白粥端在客厅餐桌上,小心劝慰。
“霆烨呀,那些人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就像小月说的,他们没一个人能拿出证据。”
“要是公社那边有人找你麻烦,你就叫人通知我和爱国,到时候,我们过去给你撑腰。”
傅霆烨点点头,实则并没有放在心上。
公社距离林家只需走20分钟左右,脚程快的话,十几分钟便能到位。
在农忙的时候,胡大队长会让干部们每日来这开晨会。
农闲时节,活计不多,上工的人少,也就没了这要求。
胡大队长管着基建队的工作,有时不会过来。
公社里,只记分的同志和会计辛苦些。
每日将各人上工的情况记录在册,定时清点农具的损耗及时采补,审批各处要钱的条子,抽重要的和大队长商量再做决定。
至于账上有多少钱。
村里有多少公共资产。
每月给特殊群体发的生活补贴,村里收获的款项进账,这些都一行行记在了沈会计的本子上。
傅霆烨刚到公社就见桌子上压了张纸条。
上头的字如同鬼画符,好像是举办联谊晚会的申请。
傅霆烨把纸条和前两条的申请搁置在一块。
廖解放去各处登记了上工的人数,飞快地跑去公社寻他。
一起过来的还有黄显荣。
他脸色焦急,脸上有一道淤青,看起来新鲜得很。
傅霆烨见到他受伤,眸光转暗。
“谁打你了?”
廖解放插嘴过来,语气焦急道。
“他都是为了你出头,才被那群人打成这样。”
“傅霆烨,你不知道,今天很多村民都没去上工,有干部在榕树下痛骂你,现在正召集大伙过来声讨你呢。”
傅霆烨勾了勾唇,问。
“是谁带头?”
黄显荣道:“是一个叫做穆勇的男人。”
“他说干部们原本是打算定顾宗年当会计,结果被烨哥临时截胡,这才导致顾宗年顶替了他,害他丢了小队长的位置。”
“我见他嘴巴不干净,气不过就上前和他理论。结果他暴跳如雷,抓着我的领子,揍了我一拳。”
“烨哥,这事不能就这么过去,咱们得把面子挣回来。”
黄显荣愤愤然。
然而他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一声刺耳的讥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