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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我现在就想艹你。”

傅知珩哑欲的声音贴着耳朵传来,仿佛一道电流瞬间传遍全身,羞的季阮之一下子红了脸。

“你!你说什么呢!”

季阮之娇嗔的声音传来,抓的傅知珩小腹一紧。

他承认,自己上脑了。

“在病房等我。”

还不等季阮之回答,傅知珩坐起身,划开拨号界面打给了陆寅。

“去空管报备一下,我现在要飞南城。”

电话那头的陆寅刚和吴漾打开外卖包装,听到这句话,他手中的筷子“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什么?现在?!”

他夸张地喊道,声音之大甚至吓到了一旁的吴漾。

陆寅瞪大了眼睛看着掉在地上的筷子,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他才刚和吴漾吃上第一口热乎菜啊。

结果还他妈掉地上了。

傅知珩蹙了蹙眉,打开免提,将手机扔在了床上。

“怎么?需要我送你去聋哑学校进修一下?”

“不用珩哥,马上办妥。”

傅知珩从衣柜里拿出保姆熨烫好的卫衣和休闲裤,随意地吹了吹头发,扣上鸭舌帽,戴着墨镜出了门。

穿的反差大一点,省的有些狗腿子鼻子太灵。

一个半小时后,傅知珩落地南城。

自从傅知珩挂了视频之后,季阮之就彻底睡不着了。

像是被迷了心智,因为实在不习惯别人伺候,她竟自己起床摸着黑冲了澡。

就季阮之发呆之际,门口刷卡的声音突然响起。

她抬眸向着门口望去。

可她看不到的是,傅知珩穿着宽大的灰色卫衣,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

“阿珩?”

季阮之轻声问道。

她没想到,傅知珩竟然真的来了。

“嗯,是我。”

傅知珩歪着脑袋,脸上的笑意意味深长。

他迈开长腿走到床边,宽大的虎口卡住季阮之娇嫩的下颌,强使她仰头,看着她鹿儿般的眼睛里映出他近在咫尺的脸。

他的虎口与指腹带着本不该存在的薄茧。

傅知珩没有用力,只是伸过拇指细细地摩挲着季阮之的唇。

脉络分明的淡色青筋凸起,顺着傅知珩腕间的手串,延伸进宽松的袖管中。

佛珠缠绕,却没能束缚住他骨子里的深重欲念。

“擦口红了?”

他的嗓音里掺了稠欲。

话音刚落,傅知珩便一把摘掉自己的鸭舌帽扔在床上,歪头吻了上去。

像过电一般,季阮之的脊骨瞬间僵住,滚烫的温度密密麻麻地流窜全身,带着每一寸皮肉都在颤抖。

她抬手勾住傅知珩的脖子,蜷起微凉的指尖,轻哼出声。

声音像是生生穿过欲望的钩子,傅知珩猛地睁开眼,看着季阮之酡红的双颊微微扯唇。

他转而扣住她的后脑,收起刚刚那股发泄般的霸道,目光专注而温柔地舔舐着她。

滚烫大手顺着病号服的下摆向上探。

“唔......”

季阮之嘤咛一声,软在了傅知珩怀里。

“阿珩,别在这,去酒店。”

欲望的火焰熊熊燃烧,此刻的冲动已然彻底战胜了仅存的一丝理智。

“二十三天。”

傅知珩低沉的声音在耳侧传来,他一边轻咬着她粉嫩的耳垂,一边含糊不清地吐出这几个字。

“什么?”

“今天是你住院,第二十三天。”

说完傅知珩强压下体内一股股的灼热,放开了怀中的季阮之。

忽然,他站直身,从兜里拿出手机点了几下。

“韩局,麻烦您起来给开个门。”

“……”

“什么门?当然是民政局的门啊。”

季阮之听到这话,心中震了又震,无以复加。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傅知珩声音的方向。

“成,一会见。”

傅知珩挂了电话,眼神缱绻地看着季阮之说道:“之之,换衣服。”

“干嘛去?”

季阮之心头依旧满是疑问,但还是乖乖地开始动手解起病号服的扣子。

“别管,跟我走。”

就在季阮之换衣服之际,隐约又听到傅知珩在打电话。

南城即便已入秋,但夜晚仍残留着些许闷热气。

季阮之静静地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微微敞开的车窗让外面温热的风吹拂进来,轻轻撩动她的发丝。

她的眼眶忽地一红。

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初遇他的时候,他还是那个叱咤北城,不可一世的小傅爷。

仿佛世间万物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谁能想到,这个曾经高不可攀的男人,如今竟会成为与自己同床共枕之人。

“哭什么?不愿意?”

傅知珩低磁的声音从身侧传来,“不愿意直说,别哭,对眼睛不好。”

季阮之用力地摇着头,用力地想要憋回眼泪。

“才没有不情愿呢!我也不想哭啊,可是……可是就是忍不住嘛。”

看着她这般模样,傅知珩既心疼又觉得有些好笑。

他深吸一口气,脚下猛地一踩油门,以最快的速度一个甩尾停在了民政局门口。

门口还站着两名之前就被留在南城的暗影。

傅知珩从二人的手中接过捧花和首饰盒。

他牵起季阮之的手,走进了民政局大厅。

两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厅里回响着,显得格外清晰。

“之之。”

傅知珩站住身形,将手中的捧花塞进了季阮之怀里。

“嫁给我。”

傅知珩打开首饰盒,拿出其中早就准备好的粉钻戒指,戴在了季阮之的无名指上。

澳大利亚的绝顶粉紫色钻石。

全球仅此一颗。

很配她。

那一刻,时间似乎凝固了。

季阮之用力地点了点头,随后抬起手,轻轻抹去眼尾的泪水,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阿珩,我没化妆,是不是很难看。”

傅知珩微微一笑,伸出手揉了揉季阮之的发顶,宠溺道:“哪有,我老婆是最美的。”

两人跟着摄影师去拍了红底照片。

季阮之拿起笔,却因为失明的原因,手在空中迟疑了许久,始终无法下笔。

突然,一只炽热的大掌悄然伸过来,紧紧地包裹住了季阮之的小手。

傅知珩的长指轻轻地捏住她的手指,带着她一同握住笔杆。

在傅知珩的引导下,笔尖缓缓落在纸张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了“季阮之”三个字。

力透纸背。

此生唯一。

傅知珩眉眼展开,看向季阮之的眼中噙着毫不掩饰的笑意。

韩局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天灵盖都发麻。

他傅知珩,竟然也会这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