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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梨儿以为,看殿下今日白天那般急不可耐的样子,晚上或许会过来。

结果……

没有……

竟然没有?

温梨儿有些傻眼,她白日里也被殿下撩起了一身火。

殿下都不负责灭火的吗?!

她气得差点没忍住写一封信过去骂他。

却说晏时叙这边。

一回到毓庆殿,就又忙成了陀螺。

就连用膳的速度,都比之前快上很多。

他现在虽然还没有登基,但实际上已经算是登基了。

朝中大小事务,源源不断。

不少政务的处理方法,他还属于一个摸索和试探阶段。

所以,花费的时间和精力就比较多。

但一连几个晚上,他仅有的那点睡眠时间,也没有休息好。

因为!

小良娣老是跑到他梦里来,扰得他夜夜不得安宁。

晏时叙觉得,这样下去不太行。

再不把堆积的火处理掉,迟早得憋出个毛病。

所以,他从一堆奏折中抬起了头,吩咐一旁的永泰道:“今晚,接温良娣过来毓庆殿。”

永泰一愣。

殿下,您最近忙得连饭都要顾不上吃了,还有心情想那个?

但太子的吩咐,他哪里敢提出质疑。

等日暮西斜,他立马派了两名内侍,去琼华殿接人。

温梨儿此时刚用完晚膳,听闻殿下宣她去毓庆殿,她脸上也露出了几分欢快。

这次不用秦嬷嬷督促,她自个沉进浴汤中,好好搓洗了一通。

等到了毓庆殿,太子还在批阅奏折。

见到她过来,晏时叙挥退众人。

等殿门一合上,他立马拉着温梨儿绕过了屏风,一把将人压在了床榻之上。

温梨儿忍着羞涩,抬手帮他脱身上的服饰。

晏时叙见她这般主动,有些诧异。

温梨儿被他看得越发不好意思了,想将手撤回来,却被他捉住。

“继续帮孤脱掉。”

温梨儿被他这个眼神盯着,哪里还好意思继续脱,死活不肯。

晏时叙等得心急,便没再勉强她,自己褪掉自己的服饰,又去褪她的。

当两具滚烫的身体贴合在一起时,两人同时发出一阵喟叹。

没有了布料的束缚,晏时叙瞬间化身了脱缰的野马,在自己的领地上疯狂……

“呜……疼……”

温梨儿一脸控诉的看着身上的男人,发出期期艾艾的声音。

她这娇软无力的嗓音,此刻对于晏时叙来说,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那里都没分开,他便将人翻了个身。

背对着他,温梨儿的心跳瞬间漏了半拍,这太羞涩了。

她手脚并用想爬走,腰肢却被他重重扣住往后拖。

她本能的想抓住些什么,可这张床太大。

她手伸出去什么都没有抓着,倒是整个身子完全扑,跪趴在了地上。

晏时叙附在她背上,凑近她耳朵低声道:“chmR,cdGSF。”

他的嗓音已经哑的不像话,就跟喉间含了沙砾般,磨得人心脏跟着发颤。

温梨儿的脸已经红成了猴子屁股,尤其是那两只耳朵,仿佛一戳就能冒出血来。

她破罐子破摔,埋着脑袋装鸵鸟,任由他胡作非为。

毓庆殿内的烛火燃了整整一夜,那道粗重的呼吸夹杂在软绵里,久久不能平息……

(咳咳咳……此处一千万字已删。)

翌日。

温梨儿竟然能在太子起床时醒来,她都佩服自己。

“殿下,妾身服侍您更衣。”

她准备爬起来,却被晏时叙摁了回去。

“你再睡一会,无需服侍。”

温梨儿确实很累,便没有再坚持。

她看着他,看着看着,脑中炸开一道白光。

自己好像又……

又违反宫规了!

她一个小小的良娣,哪里有资格在毓庆殿过夜啊。

还好还好,现在天还没有全亮。

温梨儿也顾不上满身的酸痛感了,她瞬间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晏时叙挑眉:“不睡了?”

“殿下,妾身感觉自己不太想继续睡了,还是起来吧。”

晏时叙点头:“在这里用早膳还是回去用?”

“回去用吧,李御厨应该已经为妾身备好了。”

晏时叙点头:“孤让人送你回去。”

“好。”

两人收拾好后,同时出的毓庆殿。

晏时叙正要离开,突然想到什么,又停下了脚步。

“殿下,怎么啦?”

晏时叙笑道:“孤忘记同你说了,你兄长在殿试中发挥得极好,为探花郎。”

温梨儿眸子瞬间瞪大,满满的不可置信。

她原本估计的,兄长考中二甲进士定然没有问题。

没想到……竟然进了一甲!

探花郎……

兄长可真厉害啊,为他们老温家大争了一口气!

因这一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温梨儿浑身的酸痛感瞬间消失无踪。

回琼华殿的一路,她的步伐要多轻快有多轻快,就差没有直接跳起来!

而晏时叙这边,他还没走到金銮殿,就被慈宁宫的内侍中途截住了。

“殿下,太后让您即刻去养心殿。”

晏时叙心头瞬间沉重起来,父皇不太好了?

他大步往养心殿的方向走。

太极宫内,亮如白昼。

他走进养心殿时,就见皇祖母立在龙榻旁,神色极其凝重。

父皇紧闭着眼睛,静静地躺在龙榻上。

皇祖母身后,太医跪了一地。

晏时叙的嗓音有些干涩,他低声唤道:“皇祖母……”

已经入定的太后回过神来,转头看向他。

她的眼中含了泪。

白发人送黑发人,是生命的逆序之痛。

太后即使对这个儿子再失望,也是不希望他早早死去的。

要是能好好的活着,安心的做他的太上皇,多好啊。

可惜啊,世事难料。

她闭了闭眼,将眼中的泪强行逼了回去。

晏时叙心中也是酸涩难受。

虽然,父皇活着的时候,对他并不好。

但刻入骨髓里的血脉在这,自己的父皇突然驾崩,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彻底割裂了,心里空落落的。

没多久,皇后、晏时城和晏时梁也来了。

接着,来的是晏时姝和晏时颜。

几人跪了一地,默默垂泪。

至于晏时临,他的封地在冀州,回京快马加鞭也得一个月。

晏时叙早在父皇晕倒时,就已经给他写了信,让他提前回京。

应该很快就要到了。

至于临王妃,十月怀胎,都到临产期了,自然是不可能长途奔波回来的。

想到这,晏时叙左右看了看,没有看到太子妃。

他一张脸立马就黑了。

皇祖母都派人去通知了太平和太安,不可能没派人去通知太子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