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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雨烟倾世,情动京城 > 第24章 《牡丹亭》选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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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苏雨烟轻哼一声,指尖抚过微微刺痛的唇珠,斜睨着窝在真丝软枕里的罪魁祸首。

“沉醉,”傅景烁喉结轻滚,指腹沿着她的唇线轻轻摩挲,“不知归路。”

苏雨烟又羞又恼:“你...”

“下官知错了,”傅景烁将人往怀里带了带,下颌抵着她发顶,\"明日恳请公主赏光,陪臣去趟电玩城?\"

“傅氏集团的晨会改日期了?”她屈指戳他胸口,运动衫领口滑落处还留着绯色咬痕,“上回是谁说的'傅氏祖训第三条'...”

傅景烁擒住作乱的手指,腕间檀木珠碾过她掌心:“祖父当年追祖母时,连修十三日年假。”他忽然翻身将人困在沙发角落,鼻尖蹭过她红肿的唇瓣,“何况后日要开月度财报会,总得提前赚些甜头续命。”

谢师宴后,傅景烁就开始跟在傅父身边接触集团事务,还要抽时间陪苏雨烟。他的辛苦,苏雨烟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管家带着佣人叩门送早茶时,正撞见傅景烁握着冰勺给怀里人敷唇。

“啊——”苏雨烟刚穿好帆布鞋,便被傅景烁公主抱了起来,她下意识地攀住傅景烁的肩膀,“我可以自己走...”

“你受伤了。”

“又不是腿受伤,我只是……”声音渐弱,苏雨烟把头埋进傅景烁怀里。

管家王叔看着如胶似漆的二人,一脸笑意。他是傅老太爷瞒着傅太夫人派来照顾小少爷的。

傅老太爷的鎏金怀表突然在王叔掌心震动,表盖内侧嵌着的泛黄照片上,年轻时的傅振国正握着钢笔在京大图书馆写下\"一世清欢\"。

梧桐叶簌簌落在京大图书馆的石阶上,傅振国隔着古籍馆的雕花窗棂,看那个扎粗麻花辫的姑娘踮脚取书。她洗得发白的蓝布衫扫过《九章算术》书脊,钢笔从补丁口袋滑落,正跌进他颤抖的掌心。

“同、同学...”他平生第一次结巴,瞥见借书卡上清隽的“叶清欢”三字,好不容易稳住心神,才吐出一句,“你的笔”。

姑娘接过钢笔时,指尖的微凉让傅振国心中一颤,他西装口袋里的瑞士表,竟像是感应到了这份异样,突然走快了三拍。当时的他,只当是自己的错觉,可后来才知道,那是母亲安插的保镖在暗处按下了快门。

王叔至今记得那个夜晚,傅宅的琉璃宫灯格外刺目,仿佛要将周遭的一切都灼烧殆尽。傅振国直挺挺地跪在冰冷坚硬的青砖地上,膝盖处传来的疼痛远不及他内心的万分之一。在他面前,摊着的是叶清欢的留学推荐信,那薄薄的纸张,却似有千钧重。

“选她的前程,还是毁她的青云路?”傅太夫人端坐在主位上,神色冷峻,手中的鎏金茶盏重重地磕在桌上,瓷面上瞬间出现一道细微的裂痕,“傅家容不得算法算不清的糊涂账!”

窗外,雪粒子簌簌地砸在万字纹窗棂上,发出清脆又细碎的声响。傅振国的眼神空洞而绝望,他望着那封推荐信,脑海中浮现出叶清欢的一颦一笑。

良久,傅振国缓缓闭上双眼,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他的手颤抖着,拿起笔,在婚书上按下了指印。那鲜红的指印,如同他破碎的心,在那冰冷的夜里显得格外刺眼。

迎亲那日,天空依旧阴霾密布,仿佛也在为这段夭折的爱情默哀。傅振国身着喜服,悄悄来到老槐树下,将叶清欢落下的钢笔埋进土里,连同那封从未送出的信。

信上写着:“清欢于飞,振叶待风,愿化算筹,共解人生方程。”

他曾经对爱情的美好期许,都被深深埋葬在这棵老槐树下,成为他心中永远的遗憾 。

汽车缓缓启动,可升降隔断悄然升起,营造出一方只属于两人的私密空间。就在这一瞬间,苏雨烟忽然轻轻嘶了一声。

“疼就咬我。”傅景烁将手腕递到苏雨烟唇边,宝珀表表带内侧,镌刻的“烟”字,此刻正轻轻地贴着她发烫的脸颊。

少女眼睛一转,露出几分俏皮,突然伸手抚平他紧蹙的眉:“傅同学解题时,可比这皱眉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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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点,晨光穿透臻华聚艺舞台艺术公司27层的双层中空玻璃,在意大利进口的卡拉拉大理石地面投下菱形光斑。

五十名身着练功服的少女沿着环形走廊排成新月状,真丝绡纱与雪纺绸在中央空调的恒定气流中漾起涟漪。

李昭宁将后背抵住第三根罗马柱的凹槽,改良式月白广陵纱旗袍裹住她十六年淬炼出的腰线,领口盘扣第二粒别着校徽,这是她查阅叶凌岳点赞的二十七部舞剧后,在凌晨一点调整了十七次角度的纯情杀器。

“全体编号录入完毕!”艺术总监的铜铃震碎满室香奈儿五号与汗水交织的气息,“初试分三关:软度、身韵、即兴。”

四台工业级除湿机在墙角嗡鸣,却蒸发不掉少女们新贴的仙子毛上凝结的湿气。

“请 01 - 10 号到 A 厅候场。”机械女声在空气中响起。

A厅十面菱花镜将晨光析解成流动的碎钻。红绸覆盖的签到台前,成捆现金砌成的浮雕墙正渗出油墨腥气,第五十沓钞票边缘还粘着银行封条晶亮的碎屑。

李昭宁踩着编号9的水晶地标站定时,空调冷风正掀起改良旗袍的下摆。她余光瞥见8号选手正在蕾丝衬裙里调整硅胶臀垫,10号往天鹅颈上扑着带细闪的禁欲系散粉,而她自己改良过的苏绣旗袍里,加缝的桑蚕丝胸托正将锁骨勒出完美的蝶翼形态。

旁边传来第10号选手的嗤笑:“穿得跟孝服似的,当是给杜丽娘守灵呢?”

当叶凌岳拿着激光笔划过她的脚踝时,真丝旗袍下的肌肤应激泛起一层鸡皮疙瘩,这其实是她提前半小时在洗手间用冰水激出来的,看着就像自然的红晕。

“起范儿。”执行导演突然的喝令惊醒了水晶吊灯里的鎏金雀鸟装饰。

鎏金穹顶突然发生变化。只见细密的光影闪烁,眨眼间,一片逼真的全息桃林从穹顶缓缓降下,《惊梦》的唱词被投影在青玉地砖上。

李昭宁踩着“迤逗的彩云偏”的节拍旋身,未施粉黛的脸庞在一道道激光束的映照下,泛出玉胎般的纯净色泽,与周遭那些精心雕琢着桃花妆的选手们相比,她宛如一朵绽放在喧嚣中的清莲,又似是从宋徽宗瘦金体里拓下来的清癯墨影,透着一股独特的清冷气质。

谢烬夜正盯着屏幕,手中的金丝楠木柄折扇轻轻敲击着手心。当李昭宁的身影出现在画面中时,他眼中闪过一丝欣赏,遂将李昭宁的侧颜放大至整面电子屏。

“倒是把‘可知我常一生儿爱好是天然’吃透了。”他轻声呢喃。

李昭宁身上的素纱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飘动,若隐若现的锁骨在满室珠光宝气的映衬下,如同未上釉的汝窑瓷,隐隐裂开一道冰裂纹,散发出别样的韵味。

A 厅候场室,11号选手还在不停地和旁人小声议论着:“就她那样,不化妆就上台,还以为自己能有多厉害,等着看她出丑吧。”

李昭宁扬手甩开水袖,足尖点地的瞬间,忽觉荒唐,此刻在五十万现金墙前跳《牡丹亭》,倒比昨夜在京舞舞蹈室加练更令人眩晕。就在这时,她改良旗袍开衩处缀着的一颗珍珠忽而迸裂,沿着她绷得笔直的腿线滚落,一路蹦跳着,正巧撞碎在叶凌岳脚边的黄花梨脚踏上。

“卡着四四拍转。”叶凌岳屈指叩了叩案上和田玉镇纸。他所坐的官帽椅前倾的弧度,不经意间泄露了他内心的兴致。镜厅四面八方的射灯忽然聚拢,强烈的光线将李昭宁旋转时的轮廓清晰地拓印在真丝屏风上。

少女单薄如纸的胸线在桑蚕丝胸托的包裹下依旧平坦,腰臀却在旋转间旋出个惊心动魄的葫芦形,倒比身后现金墙更具拜物教的神性。

谢烬夜用金丝楠木柄放大镜敲了敲选手资料,他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这腰,是用柳叶刀削出来的?”说话间,他腕间的沉香手串擦过李昭宁的体检报告,在“胸围72A”的铅字上洇开淡淡的檀痕。

他带着一丝调侃的笑意:“司少最近是好上这清淡素雅的风格了?”

“第七号选手的胸腰比更接近黄金分割。”执行导演双手捧着数据板,微微弓着身子提醒。

“我要的是杜丽娘,不是杨贵妃。”叶凌岳眉头微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突然“啪”的一声合拢笔记本,惊起案头宣德炉里一缕青烟。

“你看她旋子转体时的手眼相随。”叶凌岳手中的万宝龙钢笔尖用力戳破空气,正指向李昭宁飞起的下颚线,“这种骨相跳《洛神赋》能省三成后期特效。”

“可惜是件没烧透的骨瓷花瓶。”谢烬夜慢悠悠地端起茶盏,吹开浮着的明前龙井,“留着插白山茶倒是风雅得紧。”

水晶吊灯忽然晃出七色光斑,李昭宁完成最后一个绞腿蹦子时,发间木簪正巧坠地。鸦青色发丝泼墨般倾泻而下,将原本束在改良立领里的碎发也染上黛色。她维持着结束动作轻喘,汗水顺着脸颊滑落,目光不经意间瞥见自己映在镜中的模样。未施粉黛的脸被汗渍蒸出绯色,倒比隔壁8号选手精心涂抹的斩男色唇釉更灼眼。

叶凌岳的钢笔在评分表上悬了半晌。最终,他轻轻落笔,画了个朱砂红的圈。

菱花镜前浮动的珠光忽然炸裂成雾霭,23号转身时手肘划过四十五度危险弧线。纪梵希四宫格散粉在空中绽出晚香玉味的星云,唐心新嫁接的睫毛沾满铂金色粉尘,像落了雪的蛛网。

23号女生在补妆镜前转身时手肘划过四十五度危险弧线,“不慎”撞翻唐心的散粉。刹那间,四宫格散粉在空中绽出晚香玉味的星云,唐心新嫁接的睫毛沾满铂金色粉尘,像落了雪的蛛网。

李昭宁却笑着递过自己的新粉扑给23号:“用这个吧,能盖住你鼻翼的注射淤青。”声音刚好让路过的执行导演和艺术总监听见。

电子屏公布入围名单时,李昭宁正蹲在更衣室角落,将襦裙按《燕寝怡情图》的叠法收拢。月光从窗棂漏进来,将她未染甲油的指尖镀成螺钿色。门外飘来执行导演的感慨:“这届杜丽娘候选,倒真应了那句‘一生儿爱好是天然’,9号那姑娘,活脱脱是从明代古画里走下来的。”

“岂止如此,9号那截后颈,倒像是照着文徵明《湘君湘夫人图》里描的。”艺术总监接话道。

李昭宁将1万现金塞进帆布包,包内桃木梳上还粘着今晨梳落的青丝,比起其他选手行李箱里的假发片,倒是天然契合了《牡丹亭》评委们最看重的“本真”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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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bd玻璃幕墙流转着《唐宫夜宴》的全息投影,二十四位数字舞姬正踏着鼓点甩出红绸。烟烟仰头时游戏币从手中叮当坠落,傅景烁弯腰拾起的动作惊散了地砖上两人的影子。

“喜欢?”他指尖转着那枚带着体温的游戏币,突然抵住她后背中央的脊柱沟。

二十分钟后,苏雨烟站在云阙舞坊前发怔。木质匾额下,身着月白练功服的女子微微颔首:“傅少,李老师已在镜厅等候。”

一百五十平镜面将暮色折射成琥珀色,李老师正调整苏雨烟的下颌线,镜中突然映出傅景烁的身影。那位矜贵的傅氏继承人,此刻正屈膝在地胶上给少女缠足尖绷带:“绑带要这样绕...”他仰头时喉结擦过她膝窝,惊得李老师掩唇退到幕帘后。

傅景烁掌心托着苏雨烟的腰肢旋身,衬衫与她的薄纱裙摆缠成并蒂莲:“当年家母逼我学的华尔兹...”

三十圈旋转后苏雨烟跌进他怀里,傅景烁就势俯身贴近她汗湿的鬓角:“苏同学的心跳,比抓娃娃机里的钢爪震动还剧烈。”

迈巴赫的星空顶流淌着银河,苏雨烟戳了戳少年腕间檀木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苏同学解偏微分方程时,会考虑为什么要算到小数点后十位吗?”傅景烁正把玩她散开的发带,闻言将人往膝上带了带,“有些事就像自然常数e,存在即合理。”

“说人话。”

“非要翻译的话——”他突然含住她耳垂,“我在投资一支叫苏雨烟的潜力股。”

苏雨烟翻身跨坐他腿上:“傅氏财团的投资回报率...”

“正在以指数函数暴涨。”他托着她后颈压向自己,“尤其是今晚发现这支股还有舞蹈天赋的隐藏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