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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旭驾着马车,行驶平稳后,春眠朝里喊道:“方才避让百姓,马车不小心撞到了石块儿,姑娘,谢先生,你们没事吧?”

温热又缓慢的呼吸在谢知砚的脖颈间蔓延,他连忙把贺宜宁推开,声音有些颤抖地回应:“没......没事。”

春眠点点头,褚旭倒是听出他家大人不同往日的声线,不着痕迹地往马车里瞥了一眼。

贺宜宁看了眼自己手上的腰带,赶紧侧身避过目光,将腰带反手递给谢知砚,“谢先生,我真不是有意的。”

谢知砚拿过腰带系好,随后坐直了身子,沉声道:“纯属意外,贺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马车摇摇晃晃在昨日他们用膳的酒楼停下,两人走下马车,谢知砚朝褚旭附耳几句,褚旭便笑着离开了。

贺宜宁乖巧地跟在谢知砚身后走进酒楼,他们路上耽搁了会儿,昨日的雅间已经有人了,而且也没有其他空余的雅间。

正当谢知砚为难时,贺宜宁体贴道:“如今大堂也没有多少人,我们寻个靠窗的位置便可。”

谢知砚点点头,两人便在东南方的一个角落坐下。

谢知砚又让小二搬来一扇屏风,与大堂其余的位子隔开,倒也显得安静。

有了昨日用膳的经验,贺宜宁这次全都是点的谢知砚爱吃的。

当然,她也不着痕迹地给自己点了些喜欢吃的,免得又跟昨日一样,回去后还吃了碗鱼汤面。

等菜的间隙,贺宜宁见谢知砚脖子上有一块儿红色的地方,应该是方才自己不小心蹭上去的唇脂。

她拿出丝帕递给谢知砚,又指了指他的脖子,谢知砚立刻明了,拿过丝帕擦拭了一下。

随后,谢知砚看着丝帕上的绯红色唇脂,有些不好意思地将丝帕揉成一团,收进了自己的袖中。

贺宜宁强忍笑意,挑了挑眉故作疑惑地询问:“谢先生,丝帕不还给我吗?”

谢知砚强装镇定地回答:“弄脏了,寻个机会赔你一条新的。”

“好啊,择日不日撞日,待会儿咱们用完早膳就去吧,”贺宜宁笑嘻嘻地看着他,“听说南安街开了家新铺子,名唤千丝坊。”

谢知砚没想到她这么直接,自己今日又休沐没办法拒绝。

贺宜宁见他犹豫,有些难过道:“谢先生不愿?难不成方才所言是诓骗我的?还是说你太过讨厌我,不想与我有过多交集?”

贺宜宁的眼泪说来就来,捏着衣袖掩面小声抽泣着。

谢知砚见状有些不知所措,只好点头应了下来。

饭菜很快送了上来,褚旭也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一个油纸包裹,放在了贺宜宁面前。

贺宜宁看了眼谢知砚,见他朝自己点了点头后,这才伸手打开了包裹,清甜的酥饼味儿扑面而来。

“是芙蓉酥!”贺宜宁有些惊喜,“这是特意买给我的?”

谢知砚淡淡地应了一声,端起手边的茶杯状似无意地喝了一口。

贺宜宁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欢喜之意,拿起一块儿芙蓉酥喂到了谢知砚嘴边,“谢先生也尝尝,他们家的芙蓉酥天下一绝!”

她看向谢知砚的眼神像是被雨水洗礼过的清泉,既干净纯粹又充满了期待。

鬼使神差的,谢知砚往前凑了凑,咬了一小口她手里的芙蓉酥,随即慢慢品尝,点了点头,“嗯,不错。”

贺宜宁笑着收回手,将剩下的芙蓉酥塞进了自己嘴里。

谢知砚其实不爱吃甜食,但不知怎的,他觉得方才的芙蓉酥竟有些美味。

两人用完早膳从酒楼出来便去了千丝坊,刚踏进去,掌柜立刻迎了上来。

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几眼两人,掌柜便笑着说:“不知两位想买点什么?我们这儿成衣丝帕和各种绸缎都有。”

谢知砚看向贺宜宁:“给这位姑娘选一方合适的丝帕。”

掌柜明了,立刻开始给贺宜宁介绍,还专门挑的那些图样寓意好的来说。

“姑娘瞧瞧这个,这上面的鸳鸯是用苏绣的方式所绣,无论哪一面都是栩栩如生的;还有这个,并蒂莲清新淡雅,很合两位气质呢!”

贺宜宁看了眼一旁兴致缺缺的谢知砚,随手拿起了一方丝帕问道:“谢先生觉得这方丝帕如何?”

谢知砚低头瞥了一眼,语气平淡地回答:“你喜欢就好。”

贺宜宁轻轻叹了口气,将丝帕还给掌柜,“这些丝帕虽美,但都不太适合我,有劳掌柜介绍,我改日再来。”

说完,贺宜宁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谢知砚有些诧异,快步跟了上去,她这是因为自己方才太过冷淡,所以生气了?

还未等谢知砚解释,贺宜宁便朝他告辞:“谢先生若是公务繁忙,我就先不打扰了,春眠,回府。”

春眠闻言有些疑惑,小声询问:“姑娘,今日谢先生休沐,咱们就这样走了?”

“等会儿你就明白了。”贺宜宁拉着春眠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快速上了马车。

春眠更是不解了,今日姑娘不就是借着谢先生休沐,想与他多多相处培养感情吗?

还未等春眠驾车,谢知砚就快步而来,“贺小姐留步。”

贺宜宁勾起嘴角,缓缓撩开车帘看向他,语气十分平静,“谢先生还有事儿?”

谢知砚微微颔首,道:“这儿离将军府有些距离,你们主仆皆是女子,还是让褚旭护送你们回去好些。”

贺宜宁反问:“谢先生不打算亲自送送吗?”

谢知砚一时语塞,“我......我有事要进宫一趟。”

“这样啊,那我自己回去便可,这青天白日的,相信也不会有歹人敢在大街上作祟。”贺宜宁极为善解人意,但语气里却带着一丝不悦。

主仆两人迅速地离开了,只留下谢知砚愣在原地。

走出一段距离后,春眠还是有些诧异,“姑娘,咱们真就这样走了?还有几日便是春闱,这怕是谢先生春闱前最后一次休沐,后面再想见他可就不容易了。”

贺宜宁斜靠在车内,眉眼微挑,“从前和我一起看过那么多兵书,都白看了?”

“这和兵书有什么关系?”春眠疑惑道。

贺宜宁闭上眼,慢悠悠地回答:“这招叫‘欲擒故纵’,看着吧,不出两日,谢知砚定会主动上门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