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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年轻姑娘侍候,快去快去。”

老鸨掂了掂手中钱袋,“欸”的一声,脸上的笑容都快笑出花来了,一青衣书童似的下人紧紧跟在那年轻公子身后,闻言似是有些担心,“公子,若是被老爷发现,可就糟了。”

年轻公子厌恶的瞪了一眼那小厮,“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爷在贵乐坊寻欢?这事若是被别人知晓了,爷弄死你。”

那小人被恐吓的战战兢兢,在不敢说话。

被老鸨推过来的舞姬扭着纤细腰肢,盈盈走来,瞧见一个模样清秀的小公子,连脸上的笑意都真诚了几分,“公子好等,奴家名唤茵茵,公子快随我上楼吧,良宵苦短的很。”

女子掐音柔媚的话听的人酥酥麻麻的,年轻公子顺势搂腰跟了上去。跟在身后的小书童只好也眼巴巴的跟上去,一面去一面扭头看这贵乐坊内奢靡的陈设,不时躲过舞姬们抛来的香袖,直跟去楼上雅间。

名唤茵茵的舞姬正在为那年轻公子倒酒,但看那公子一脸愁容的模样,借酒浇愁的成分多,来寻欢的意思倒是少。

善解人意的解语花茵茵便道,“公子一直愁眉不展的,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酒盏“腾”的一下放在桌子上,清亮的酒液从杯盏之内溅出来,洇湿了桌上上好的金蚕丝方巾。

“哎!还不是家里那老不死的,心都偏在别人身上,明明我才是家中的嫡子!他却总要将万贯家财都让给一个妾所出的庶子!”

说罢,那清隽公子秀气的脸庞都要扭成麻花状,灌下杯中酒液仍觉得不解气,眉眼之间满是暴戾。

茵茵忙为他捏肩,压低了声音道,“不过就是个庶子,哪能让公子这么劳心伤神,既然是个碍路的庶子,他死了不就行了?”

青年男子闻言浑身一震,似是有些不可置信,道,“当真?”

茵茵柔媚一笑,“爷未免太看轻咱们贵乐坊了,只要爷的银钱够,甭管是什么消息抑或是杀什么人,贵乐坊都得将爷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决不让爷为着这点小事烦心。”

看来这能杀人越货的酒楼,就是贵乐坊无疑了。

在马车上换完行装,进去的年轻公子一下来变成了一位二八年华的年轻姑娘,租赁来男子衣裳被完完整整的还了回去。

谁也探听不到方才去贵乐坊的年轻公子是谁了。

清渠半信半疑,“姑娘,这贵乐坊若是说话不算数或是消息有误怎么办?”

沈星月摇摇头,“凭着贵乐坊能在京城屹立不倒这么多年,就说明背后一定有什么人当作靠山,他们也没必要售卖什么假消息,那样一来,岂不是自毁名声?”

“对了清渠,找两个信得过的人去沈怀良的老家打听打听...”附耳说了些话,清渠神色一怔,正要问。

沈星月却拍拍她的肩,道,“去做就是。”

——

柳木醒了,似是忘记自己在福安寺法会上说的疯话,醒来之后与常人无异,但不管是府内的小厮下人还是外面的街头摊贩路人,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出行的挂着沈府牌子的马车停在路上,都会惹得旁人一阵小声的议论。

柳木坐在马车内,神色阴沉,这些乱嚼舌根子的贱民,将他们的舌头全都拔下来才好。

“夫人,皇城司指挥使杜大人府上退了帖子,说是...”侍女将帖子呈上前去,小心翼翼的觑了一眼柳木的神色,“说是这两日杜夫人身子不爽利,见不了客人。”

那描金吉祥如意纹的拜帖被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柳木冷哼一声,随手接过帖子扔到马车里,说什么身子不爽利,都是借口罢了。

这些人一朝看着她柳木在福安寺翻了个跟头,便不记得往年情分,一个个落井下石的快。

原本那皇城司指挥使杜大人的嫡长子年岁正好,与宝珠年纪家世也算相匹配,但如今看来,一家人都是个趋利避害落井下石不顾情分之人,这样的人家,配不上宝珠。

她也不屑的再三上门拜见了。

“回府吧。”

马车涤荡摇晃,不多时,竟又停下。

还不等柳木问清是什么缘由,车夫便从外回道“夫人,遇见残王妃了。”

柳木心底一惊,撩开竹帘,正瞧见对面马车里做了个女子,半扇竹帘遮住她的脸,叫她看不清面容,但女子冷淡的声音随即响起。

“柳夫人,近来安好?”

柳木眉心一蹙,一手撩开竹帘,一双眼睛死死瞪着她,好似是要穿透那半扇竹帘将她刺死一般。

“福安寺法会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年轻女子声音再度传来,“柳夫人多虑了,我哪有那个本事,多半就是柳夫人多行不义必自毙,一个福安寺法会,叫柳夫人原形毕露了吧。”

“闭嘴——”柳木狰狞道,“沈星月,往事以已,旧事重提也不会再有任何的结果。”她忽而压低了声音,像是恶劣的诅咒,“庄徽死了就是死了,十几年了,她的尸骨都化成一捧灰尘了,你想将她死的罪名扣在我身上?做梦!”

坐在香车里头的女子倏尔一笑,“柳夫人,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或许,真的有人来索命了。”

说罢,对面的马车缓缓驶过,柳木双掌成拳,不甘心的看着沈星月离开,而她最后的话好像也正是戳中了柳木的心思。

“或许,真的有人来索命了。”

不,不。

庄徽死了。

可当日在福安寺法会上,好端端的她为什么突然发疯,以至于成了京城之内的笑话?柳木想不明白,事后她找人去福安寺住过的地方仔细查看,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是鬼魂索命....

柳木脸色一白,随即又阴森森的笑起来,“庄徽啊庄徽,你不在地狱安心做鬼,还来祸害人间干什么?”她哈哈笑起,涂着艳红色的指甲一翘,真像是在与鬼说话,“既然你寂寞,那我就送你的女儿下去陪你,你们母女二人好好的...好好的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