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驾!”
亲王卫队的首领大喊一声,士兵赶紧将朱棡和常茂围在了中间。
朱棡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敢拦王驾,不要命了吗?”
要知道,朱棡可不是什么秘密出行。
而是光明正大用这亲王仪仗,大张旗鼓的出行。
这些人敢拦王驾,胆子不小啊。
这才刚出京城没多久,人就来了?
“不要理他,上……”一群杀手纷纷拔刀,向朱棡这边杀来。
看起来倒像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常茂一脸狐疑地看着正在与护卫军激烈交手的杀手们,脸上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古怪神情,他转头对身旁的朱棡说道,“晋王,你看这群人,他们是不是脑子有点毛病啊?”
朱棡闻言,不禁心生疑惑,反问道,“哦?你为何如此说?”
常茂嘴角微扬,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解释道,“你这亲王卫队浩浩荡荡,人数多达数千甚至上万啊!可他们呢,就这么寥寥数人,居然敢来行刺,这不是脑子有病是什么?就算他们个个都能以一敌百,就这么点儿人,也远远不够啊!”
常茂的话让朱棡如梦初醒,他开始重新审视起眼前的局势。
是啊,连常茂这个没长脑子的都能看出来不对劲儿,这些杀手如此贸然前来,难道真的只是送死吗?
朱棡越想越觉得其中定然有诈,这些人如果不是来送死的,那恐怕就是脑子坏掉了。
然而,谁会无缘无故地跑来送死呢?
谁会如此不珍惜自己的性命呢?
这送死的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目的呢?
“留活口!不要全部杀掉!”朱棡当机立断,连忙下令道。
“是!”
卫队首领高声应道,随即便指挥手下的士兵们改变战术,不再一味的下死手,而是尽量活捉他们,以便从他们口中问出一些端倪。
没多久,杀手伏诛,没抓到活口。
士兵各自站回原位,卫队首领检查了一下情况,就来向朱棡复命了。
“什么情况?”朱棡问道。
卫队首领抱拳道,“回殿下,都是死士,牙囊里藏着毒药,只要被活捉就自尽。”
“死士?那更珍贵了啊,培养一个死士不容易啊,有摸到什么身份信物吗?”朱棡再次询问道。
卫队首领递上两枚令牌,“在其中两人身上摸到了这个。”
朱棡接过一看,还是两枚不同的令牌。
“两股杀手啊?这块怎么那么像老四府上的?但又感觉哪里不一样,但又好像一样。”朱棡看着其中一块令牌,越看越像是燕王府的令牌。
但是也不对啊,虽然自己跟朱棣不对付,那是不至于不死不休啊。
两人之间没有生死大仇啊。
而且朱棣屎吃多了吗?光明正大派死士伏击亲王,手足相残。
“燕王要杀你这个哥哥啊?为啥啊?”
常茂疑惑问道。
没听说晋王和燕王有啥生死大仇啊,更何况,这手段也太明显了吧?
“而这一块令牌,我怎么没见过呢?难道是老四勾结什么江湖势力?但也不像啊,这块令牌不像是江湖的东西,反而像是出自皇宫,但本王怎么没在宫里见过呢?”
朱棡仔细回忆,确定自己没见过这块令牌。
但这上面的图案,看着庄严肃穆,有种扑面而来的皇家威严。
绝不是江湖之物。
“出自皇宫?难道是宫里有人要杀你我?那也不对啊,陛下明旨派我们出京,明知道我在你边上,宫里哪个脑子进水的会派人来杀你?”
常茂更觉得不可能,在京勋贵、皇家之人,哪个不知道我常茂的本事。
那是十万军中无敌手,百万军中能取上将人头的,怎么可能派这么点人来?
“算了,不想了,咱们先去把事儿办了吧,再慢慢查这件事情,来人,去给一下写封信说一下这个情况,把这俩快令牌拓印下来,随信一同送回皇宫。”朱棡安排道。
朱棡把令牌递给卫队首领
卫队首领领命道,“是,王爷。”
说完马上去办,而其余人则是继续启程,浩浩荡荡前往福建。
而在这看似平静的表面之下,却隐藏着一群人,他们同样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出现两块令牌呢?难道是有人混进了我们中间?可是我们明明只让他们带一块证明身份的信物啊!”其中一人面露疑惑地说道。
“我也不知道啊!而且吴斌他们那几个人为什么要去送死呢?不是说好让他们假装被擒,然后趁机接近晋王,策反晋王,与主子在福建里应外合吗?可他们为什么会真的下手呢?”另一人焦急地插嘴道。
“这太不对劲了,肯定是有人在背后算计我们!”有人突然恍然大悟地喊道。
“宋忠,你是说我们被人盯上了?这怎么可能呢?自从老大离开之后,我们可一直都没有什么行动啊,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人盯上呢?”又一人满脸狐疑的反驳道。
“蒋瓛,我觉得这就是一个局中局啊!我们肯定是被人盯上了,而且老大飞鸽传书来的计划,肯定也已经泄露了!”那人语气坚定的分析道。
“那也就是说……我们中间有内鬼?”有人惊恐的喊道。
一时间,这些暗中的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起来,整个场面变得异常嘈杂和混乱。
完全整不明白是什么情况。
而这一幕,第二天自然也被汇报到了李承乾那里。
“袁天罡,你这干的不错啊,不过这事儿你要放出消息,尤其是让朕的四弟知道这事儿。”李承乾吩咐道。
老三和老四一直以来都不对付,所以用老三来试探老四是最合适的。
李承乾并没有对这个老四放下戒心。
“是,臣这就去办。”袁天罡领命道。
只要朱棣有个疑似意图残杀手足的罪名背在身上,就是李承乾想要的。
而朱棡和朱棣两人掐起来,倒是能平衡一波。
“嗯,通知不良人,继续盯紧我那好父皇,他每天穿什么颜色裤衩子都得查明白!务必事无巨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