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汀听到他的话,轻言细语地回了他。
“我、我知道……”
简禹深在她耳边低笑了一声,虞汀的耳根子有些发软。
她往前倾了一下身子,想跟他拉开一点距离,但他抱的很紧,她也是徒劳无功。
“你,好了没,好了你就出去,我要换衣服。”
简禹深松开了她,喉结轻微滚动了两下,手掌离开她的身躯,滚烫的温度立马消失在肌肤处。
本以为他就此作罢,虞汀伸手按住摇摇欲坠即将敞开露出一大片白皙的后背裙身,生怕没了固定,裙子的上半身会滑落堆积在脚边。
她会在简禹深面前大面积的走光的。
虞汀微微侧头,瞧见他还不出门,她转头看向他,见他抱着手倚着墙,目光毫不遮掩地凝在她的后脖颈和她的腰背上。
“你以前不是说,要在你的胎记上纹身吗?”
他的问题有点突然,虞汀愣了一下。
她其实不太记得自己跟简禹深说过这个话题,毕竟这个胎记处在她身上的地方很私密。
一个女孩子,怎么会跟一个男生说她要给她腰上的胎记纹身呢。
毕竟还是简禹深。
但她的记忆很模糊,她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一时脑抽。
她搪塞的糊弄他:“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听说,胎记是前世恋人在身上留下的印记。”
虞汀很奇怪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但他不走,她真不好意思脱下衣服。
为了打发他,她只好回:“那是迷信。”
可他不管她的回答,而是自言自语般地出声:“如果这一世,我在你身上每一处都留下印记,下辈子我能找到你吗?”
虞汀脑袋里嗡了一声,神情茫然了片刻。
她怔了半天,满脑子都是他的那句话。
她几乎是丧失了语言功能,想说的话全部卡在了喉咙里。
虞汀知道意大利有宗教信仰,她曾看到过简禹深的朋友圈里发过的一张背影照,是他站在教堂门口与白鸽共影的照片。
当时他的配文是:就算你再讨厌我,我下辈子也要找到你继续纠缠你。
现在恍然大悟,他说的是她。
简禹深信仰前生来世和轮回。
所以他方才说的那句话是真诚发问的。
虞汀大脑运转了许久,她故作轻松一笑,回他道:“你想让我下辈子全身都是胎记吗?”
她蹙起眉头,有些怨言:“那可不行,会很丑的,我会被列为世界怪谈之一。”
简禹深笑了一声,忽然直起身,单手掐在她的腰侧上,瞬间没了笑意,语调也平淡了起来。
“比起想象你浑身胎记的样子,我更好奇上一世是哪个混蛋给你留了这个印记。”
虞汀转头看他,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略带醋意的表情,没忍住发问:“上辈子的醋你也吃吗?”
她拧着眉心,好笑补道:“简禹深,也不怕齁的慌。”
“那又如何。”
“如果上辈子的混蛋也是你呢?”
“也是,毕竟这辈子你是我的。”
“你承认你是混蛋了?”
“上辈子是。”他顿了顿,忽然低头啃咬了一口在她的肩膀上,“这辈子要更混蛋。”
虞汀羞得耳尖发烫,被他啃咬的地方也跟着烫,她抬手轻攘了他,表情幽怨的可怜。
“快出去,你耽误了我好多时间。”
“再耽误一会儿。”
虞汀见他又要靠上来,生怕一不小心走了火,她的抵抗力很差,他再继续撩拨,她生怕她会彻底沦陷,与他荒唐放纵。
“别闹了,你快出去吧,我觉得他们估计早就换好了,妆都卸了也说不定,再待下去,别人会误会的。”
虞汀苦恼地又推了推他。
“好吧。”他表情开始委屈,眸光晦暗着松开她,“你还是觉得他们比我重要。”
虞汀:“???”
不是大哥,你上辈子是502胶水吗?!
“别逼我扇你。”
虞汀骂了一句,一手紧按着后背的衣裙,一边快速拧开门锁,拉开门侧着身将他推了出去。
“嘭。”
一声轻响,伴随着门外简禹深的慵懒地嗓音跟着传来。
“坏小鱼。”
虞汀燥得慌,低声的骂他。
“混蛋,王八蛋,烦人精!”
折腾半天,虞汀终于卸下了礼服,穿上了自己的长裙。
是一条淡黄色的轻布料长裙,很适合春天。
门重新打开,虞汀瞥了一眼守着门的简禹深,抬了抬下巴示意他。
“快去换衣服。”
他上前低头亲吻在她的脸颊边上,声音宠溺回她:“遵命,公主殿下。”
虞汀再抬手往他的肩膀上轻捶。
简禹深进了更衣室,很快换好了自己的便服。
是更为舒适透气的白衬衫,双叠领设计,领上有金色花边,挂着一条黑色领带,用金色环扣的领带夹随意一别,随性洒脱风。
就连身下的黑色西装裤腰间都是别有设计一番的金色月亮与太阳的装饰。
虞汀发现他真的很会穿搭,他酷爱衬衫,但从不会穿单一普通的休闲衬衫,往往都是艺术满满的。
这衬得他矜贵又优雅,但不刻板拘束,骨子里透出来的闲散姿意又不会过分痞气。
关键是,他真的长得太好看了,衣服再惊艳都只是为了衬托他的绝美容颜。
虞汀忍不住打趣他:“你们艺术家每天穿搭应该都很纠结吧?”
简禹深听出她的揶揄,挑着眉峰弯唇一笑:“平常不会,如果是要见你就会。”
……色诱。
虞汀的脑子里又冒出了这个词语。
“你不是说我眼光不好吗?我又不会欣赏你们艺术家的风格。”
“你眼光是不好,唯一好的一次——”他忽然弯腰低头,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那就是看上了我。”
虞汀皮笑肉不笑,盯着他的眼睛傲娇出声:“这不是眼光好,这是因为某人脸皮太厚,我屈打成招。”
“屈打成招?”
“嗯哼。”
“你说反了吧?”
虞汀倔强地抬起一根手指戳着他的胸口,学着他的话:
“那又如何?你能奈我何?诶?你就是被本公主迷的神魂颠倒那怎么办?”
她昂着脖子歪着头挑衅地朝他撒赖:“你就是赶着送上门来给我打,你敢说不是吗?”
他无声笑了一下,低头着用鼻尖碰了碰她的鼻尖,嗓音里颇有无奈夹带着一丝懒。
“是是是,美人鱼公主说什么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