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禹深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但虞汀还没睡,正在忙着打游戏,然而接二连三的失败让她开始发癫,气的在家陀螺仪旋转,疯狂地嘶吼:
“我再玩这个破游戏我就把电脑砸了!”
简禹深一句话不经意间的得罪了她:“可你下次仍会重新买台电脑,继续这个破游戏。”
虞汀疯了,崩溃地在家阴暗扭曲鳄鱼爬。
简禹深拿出了她最爱的小玩具——她为简禹深专属定制的手铐。
金色的,上面还纹有独特的花纹,而她送给他这副礼物的契机只是因为虞汀想回赠他给的生日礼物。
至于这个礼物是怎么使用或者有什么玩法,都需要他们自己逐一开发。
简禹深弯唇浅笑,身着单薄的白衬衫,领口扯得很开,几乎是露出了他大片的胸膛痕迹,项链紧贴着他的肌肤,被灯光照出光泽。
而他已经将自己双手扣上手铐,端在虞汀的面前,发出邀请:
“需要我陪你玩点别的游戏吗?”
虞汀眼冒星光:“嘿嘿~”
有那个游戏谁还玩这它跌的破游戏啊!
虞汀游戏都懒得退,直接关了电脑,起身小步跑到他跟前。
他伸着双手,稍微把手铐中间的链条往外伸了伸,托起她的腰,将她抱在电脑桌面上。
简禹深吻她的眉眼,咬在她的鼻尖,随后又是唇上的辗转,继而往下,湿热的吻将她的脖颈一点一点地沾染个遍,直到全部都溋满他的气息。
游戏过程中,简禹深电话响了,虞汀被吓得差点放大招。
虞汀面红耳赤地示意他亮着屏幕的手机,有些心慌。
“帮我接。”
“接……?”
这个时候接电话是想让别人知道点什么吗?!
虞汀紧张地手抖,死死地咬住唇瓣,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泄露声音。
电话接通,对面传来谢辛楼要死要活的哭声:“老简!你方法不管用啊!我色诱了!我老婆还是把我赶出门了啊!”
简禹深嗓音微哑,毫不留情道出真相:“你有色吗你就诱。”
对面传来谢辛楼恶龙咆哮,简禹深嫌烦让虞汀挂了电话。
虞汀抑制着开关,欲望却如同潮水要澎发而出。
“要换个玩法吗?”
她听见简禹深从她身下爬上来的嗓音,喑哑,低沉,蛊惑人心。
夜色荒唐,灯光灼人眼目,视线朦胧,有灯光的晕随着他的起伏在眼前来回晃荡,又幻出无数的光,闭上了眼之后才好受了一些。
他偏不允许,故意将含在嘴里的项链放落下来,链条上的乌龟吊坠在脸上摇摇晃晃,时不时摩擦着眉骨,或者又打在鼻尖。
“睁开眼。”
虞汀不愿,闷哼着抬手遮住眼睛,手指蜷起来,指尖勾住项链,不让它乱晃。
简禹深昂起头来,虞汀反将一军,抓住项链用力地将他给拽了下来。
他凶狠地报复,随后又是紧握着她的腰,咬在她腰窝处的淡红色的小鱼胎记上。
浓夜将月光洒满于堂,风卷起的茉莉花瓣摇曳翩翩,晃落了一地春朝攒起的晨露,皆是煦色韶光。
…
几个月后,简禹深的塑像完成。
那位身在意大利的贵族先生在等候夫人的遗像此外,更是发出了见面邀约。
简禹深没有拒绝,即使他身在国内。
他向来对于华丽的社交嗤之以鼻,总觉得浪费时间,往往都是将事情办妥后撒手不管,留得清闲。
但他这次不仅应下了那位先生的邀约,还要亲自前往意大利。
虞汀不解,见他背着身影于窗台前收拾行李,上前从他身后抱住了他。
她委委屈屈地嘟囔,眼泪都快随着不甘的话语里掉落:“你明明说不会离开我的。”
简禹深就是个大骗子,惯会说好听的话,到头来还是跟其他人一样,都要离她而去。
虞汀没忍住落下两行眼泪,抱着他越来越紧,想祈求他留下来,却又耷拉不下面子。
是他违约在先,凭什么她来求。
可意想不到的事,简禹深出奇的安静,许久,虞汀只察觉到他身躯颤晃,从前面传来一阵低沉撩耳的闷笑。
他握着虞汀的手腕,将她松开转过身来,瞧她哭的楚楚可怜,两行清泪摇摇欲坠,湿润的薄雾蒙在眼眶,漂亮的眼睛波光凌凌,像面透亮的镜子,就连鼻尖都红了。
“我有说我要离开你吗?”
“你都要回意大利了……”
简禹深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脸颊:“我就不可以带你一起去吗?”
他话音落下,虞汀立马掀起沉沉的眼皮,眼里多了些神采奕奕,话音也兴奋了起来。
“带我去吗?!我去干什么啊?”
简禹深转过身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行李箱的衣裙,虞汀落下视线才发现他收拾的是她的行李。
只听他懒懒回应:“旅游。”
虞汀喜笑颜开,小蹦跳着揽上他的脖子,抱着他的脸亲了一口。
出国手续很简单,虞汀该有的证件都有,收拾完妥当,两人就出发前往机场。
虞汀是和简禹深去过意大利的,是在高二那年的暑假。
意大利是雕像大国,简禹深喜欢雕刻,那年暑假是唐婉芸带着他们一起去的。
虞汀只记得意大利的夏日很让人迷恋,从南意西西里的阳光海岛到北意多洛米蒂的雪山草甸,又从托斯卡纳的浪漫山谷到科莫湖优雅的庄园,每一处都裹满盛夏的阳光。
南欧的季风是潮湿海盐味的,阳光下的海面被阳光赋上一层闪闪的金光,海水既有它的冰凉也有阳光烤炙后的温烫。
虞汀喜欢潜海,海里有另一片世界,那也是她向往的新世界。
不过这次她有了新目标。
虞汀将视线从飞机窗外的云朵皑皑和蔚蓝色的天空上转到简禹深身上,见他靠着椅背闭目休憩,虞汀凑到他耳边,小声说话。
“简禹深……你要带我去撒丁岛喂鱼吗?”
简禹深弯唇,嘴角弧度明显,忽的他从衣兜里拿出一颗糖,剥开漂亮色泽的糖衣,将糖果塞进了虞汀的嘴里。
虞汀鼓着腮帮子,抿着糖果的甜,茫然问他:“干嘛?”
他道:“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