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恒娘是一品诰命,丈夫是权臣,而且自从上次生了大病之后,不只是她自己想开了很多事(情qing),对丈夫的打击更大,对她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惧内了。而她的两个儿子都是举人,前途无量,她更是有钱有人脉,这样的恒娘,能在刚才不在下人的面前扫她的脸,已经很克制了。
二嫂?庶子根本就不可能继承家业,就算她叶恒娘是继室,曾经嫁过人,有两个拖油瓶,但她自己立得住,有本事,有能力,别说秦氏向着她,就算是秦氏不认可她,恒娘也照样能能把这个肖府控制在自己的手心里。关氏进门才几天,就因为恒娘过去的经历,就想压她一头,真是够蠢的。
其实若她不口出恶言,恒娘也不会动手,但是活到现在,经历过这么多事(情qing),恒娘不想瞻前顾后,活的那么憋屈了。再说,这个女人,自认为很聪明,可是她也不想想,如果肖博涵的官职定下来了,肖博宗会不和家里的爷们儿通气吗?你来问我算怎么回事?如果不说,或者是肖博涵也没有告诉她,那就是她不该知道的,你却来问,蠢不蠢?再有,现在最重要的是肖博宗能不能当上首辅,你丈夫的事(情qing)就得靠后,如果肖博宗成了,能忘记自己的二哥吗?拎不清的东西。
恒娘让人将她架出去了,回头就去了秦氏那里,恒娘当然不会说这个女人对自己无礼,着重说明的是,现在肖博宗和张纳正在争夺内阁首辅的位置,一旦失败,整个肖家就会陷入被动的局面,到时候,张纳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现在决定的这个位置的人,不仅仅是皇帝和原内阁首辅朱英,还有其他官员和权贵们的影响力在,所以,此时的肖家必须小心谨慎,低调为好。
秦氏的政治敏锐度可不一般,恒娘一说,马上就明白了,这老二娶了这么个媳妇,当时听老二来信说,是个精明能干的,而且很是能干,她就同意了。但是回来见到人,秦氏就忍不住失望起来,恒娘也是带着大笔的嫁妆进门的,但那是什么时候,你是他们肖家最困难的时候。进门之后,不管是出门应酬,还是家里筹办宴会,那都是挑不出任何的错处来。府里更是井井有条,悄无声息的就把管家权收了回来。
虽然这叶氏从来不会干涉朝廷的事(情qing),但是她很清楚,自己的儿子在许多地方都仰仗着这个媳妇,而这叶氏也确实是聪慧无双,不仅帮助丈夫,鼓了自己的荷包,也不会让自己那精明的儿子绝对不快,这尺度拿捏的可是刚刚好,又不会让丈夫没面子,又让丈夫给她足够的信息,给予丈夫帮助,也不会让儿子绝对折了面子。最重要的是,还能让儿子死心塌地的,连个房里人都不要。叶氏生病的时候,自己儿子的心都死了一半,她看着也是担心的不行,好在叶氏没事。
秦氏知道事(情qing)的严重(性xing),直接让(身shēn)边的嬷嬷直接去通知关氏,给她抄写佛经。回头又问恒娘,“今年年后宴会,有什么变化吗?要多请人吗?”
“老爷的意思是,还照常,就是给朱英大人的寿礼,要用点心,不能太过贵重了,也不能太简薄了,我还在发愁呢!”
秦氏听了,也急了,对恒娘说道,“去我的库房里看看,他们几个兄弟孝敬给我的,还有别人送的好东西,能用的上的,都装上,这个时候,可不能拖了老三的后腿。”
秦氏笑着说道,“我那里准备了几件,没有的,我让商行的人去寻,怎么能用娘的东西呢?你留着玩儿吧!”
看看恒娘说话,就是中听,秦氏笑着说道,“那些东西哪里比的上老三的前程重要?”
恒娘笑着说道,“娘就放心吧!若是需要,我肯定不和您客气。”
晚上肖博宗回来,和恒娘娘俩一起吃完了晚饭,就带着恒娘出去散步,恒娘这个时候说了关氏的事(情qing),肖博宗有些奇怪的看着恒娘,说道,“没想到,你也会有动手的时候,我看看,手打坏了吧?”
肖博宗说着,就去拉恒娘的手,恒娘赶紧抽出来了,多明显的调笑啊!打人的人受伤,不知道他二哥听到会不会生气。恒娘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老实点,跟你说正事呢!”说完对肖博宗说道,“朱大人那边送什么礼物好,用我刚织出来的绢帛,按理说应该是最好的,可是崔毅了解我,我担心这东西不好送,我送的绣品,怕也是不好。而我手里的玉石多,他也是清楚的,所以这几样最好不选。”
肖博宗笑着说道,“你丈夫也不是废柴。自然有好的东西,不过,你还没有看到过罢了。”
恒娘好奇,问道,“什么东西?”
“手表,别人送的,这东西不多,世面上见不得,只有皇上有两块,别人送了我一块,这一次正好个朱英送去。”
恒娘皱眉,说道,“送手表?”恒娘非常的惊讶,这手表可是她卖出去的啊!想了想,说道,“钟表,说在一起,就不好了。还是算了吧!再说手表那么小,朱大人的年纪,看的清吗?”
肖博宗从来不知道钟表是一起说的,不过送表也有些能挂上勾,说道,“那你的意思呢?”
“您看朱大人平时看书,距离多远?”
肖博宗笔画了一下,恒娘明白了,这可真算是老眼昏花了,说道,“我让人搜罗眼镜吧!这个应该可以。”
现在也是有眼镜的,可是如果用水晶来做,那么高的读书,眼镜肯定非常的沉,好在她回老家的时候,给家人带了老花镜,高档树脂的,有三个度数的,眼镜框是金属的,而且很轻,宽窄也好调节,比弄个小支架端着的眼镜可好多了。
肖博宗想了想,这是个好办法,就点头说道,“行,就这样吧!”然后对恒娘说道,“我会和老二说说的,他的职位现在没定,或者说,现在就定下来,未必是好事。本来我和大哥说了,以为他也明白的,唉……”
此时恒娘非常的庆幸,当时肖博宗是跟他大哥一起被发配到龙城的。说道肖博军,恒娘又说道,“大哥那里,手头怕是有些紧,准备给个方面的礼物,您还是跟他到库房一起挑吧!有些贵重的,就私底下给。我看大嫂的样子,唉……也是没心(情qing)管大哥的正事了,现在整天盯着艳红,盯着福哥,福哥聪明,(身shēn)体好,艳红生的宝哥也很壮实的,大嫂要保养过去,自己养着,大哥还不知道这件事(情qing)。艳红找我帮忙,我想这件事(情qing),你还是跟大哥说说吧!”
不用恒娘说的很明白,肖博宗就知道这件事(情qing)的严重(性xing),一母所生的两兄弟,一个变成了嫡出,一个是庶出,不在一个母亲的(身shēn)边长大,将来必然会因为利益起冲突。那对于艳红来说,可是最大的不幸。而且她怎么忍心把孩子交给别人呢?福哥在龙城的时候,一直都是恒娘和肖博宗教育的,实际上也就是跟小茉莉一起读书习武的。而且,他们和肖博军对这个福宝要求的更严格,毕竟是男孩子,那个时候(日ri)子必须过的清苦,艳红可怜孩子也不敢多说,只能找恒娘拿主意。恒娘劝了几次,这才算是消停了。
要说艳红和恒娘的关系这么好,也是因为引起过了六年多的苦(日ri)子,艳红是个老实的,而且听劝,不让她干涉孩子的教育,她就真的不多说,一心看着儿子的衣食住行,就如同龙城的普通农妇一般,一心只关心着孩子和丈夫,而不是主子,那个时候,那个地方,那个(情qing)况,她真的只把肖博军当成唯一的男人,而不是主子。而这六年多的时间,不仅让她和恒娘学了不少的绣技,也学着认字读书,和恒娘的关系一直不错。
恒娘和肖博宗都觉得福宝是可造之材,虽然不如小茉莉,但他是肖家的男孩子,(身shēn)上的责任就更重,家族对每一个男孩子都抱着同样的厚望。在回来之后,福宝还跟过去一样,每天跟着小茉莉,带着书本到恒娘这里来读书,等有了师傅,也不见外的到恒娘这里吃饭,要点心,一点都不见外。恒娘做的吃食,有好的都给他送。艳红有了宝哥,就只能把孩子交给恒娘。这样的(情qing)况一直到恒娘生病,福宝也跟着小茉莉一起哭,两个人的关系更好。不过等恒娘好了,他却不能来了,因为罗氏看着他,不让他到三房来。这也很无奈,但是恒娘对这个孩子的感(情qing)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就算是罗氏干涉,也很是有限。因为秦氏对于两个最小的长大的曾孙和曾孙女都很喜(爱ài)。肖家折了那么多的孩子,每一个都很珍贵。
晚上回去,肖博宗躺在(床chuáng)上翻来覆去的不睡觉,扰的恒娘也睡不着,迷迷糊糊的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这么晚了,还在想?”
“你好了吗?”
“啊?”肖博宗这是担心她瞒着自己(身shēn)体的(情qing)况吗?心里一阵暖和,也清醒了不少,翻过(身shēn)来,对肖博宗说道,
“我好了,我都好了,能吃能睡,还能出去散步,这两天虽然没有开始晨练,但走动的也不少,也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你别担心了。没事了。”恒娘知道,自己这次生病,可是把肖博宗吓的不轻,
肖博宗停顿了一下,说道,“那可以了吧?”
“什么?”
“我问你,晚上可以办那事了吧?”
“啥?”恒娘不敢相信,自己会错了意,
肖博宗也不废话了,直接把人给压住了,嘴也堵上了,恒娘觉得自己心里这火啊!熊熊的燃烧啊!这个老不死的。气死人了。反正她也好了,再说了,也却是好长时间没发泄了。
肖博宗绝对是惊艳丰富型的,而且聪明、敏锐,对恒娘(身shēn)体的了解恐怕连恒娘自己都不如。这一夜,也根本分不清楚到底弄了几次,反正很舒坦就是了。第二天,她没起来,等醒来了,就想把(床chuáng)上的褥子、被子拿到空间里自己洗,这上面不仅有白白的东西,还有她的……都湿乎乎的,实在是不好意思,这让丫头们看见了,说出去了,自己的脸往哪里放?可是想到自己的空间不能泄露出去,只能厚着脸皮叫人进来了。
今天也有事,到自己的库房去转悠了一圈,又去了一趟南北商行,还真的弄回来不少的好东西,就比如现在非常有名的大船。恒娘想到这里,就觉得,自己也许可以在这方面跟朱英联络联络。
肖博宗的心(情qing)非常好,等回来的时候就听说恒娘找他,脚下生风,忙着去见恒娘了。恒娘等肖博宗回来了,打发了所有下人,就一边帮着他脱官服,一边说自己的想法。
“商船对外的售价少不了十万两银子,可实际上造价也就五万多,可咱们给朱大人的礼物,如果想不出错,没有个十万八万的,还真打不住,尤其是这一次。张纳那里也是一定会搜罗各种珍贵礼物的。所以,我们就送船,明面上送个金丝做的精致帆船模型。背地里,送他一艘船,让他命名,跟着咱们家的商队下次出航。咱们的商船队可是快回来了。这送的,可就不是死的东西,咱们还包教包会,让他家的子孙有生计,不然他退下了,家里的生活肯定会不如过去,你再从他的子孙当中挑几个人一起出海,或者安排个不打眼,却好提升的工作。恐怕这世界上没有比这更厚重的礼物了。”
肖博宗坐下来,然后把说的眉飞色舞的恒娘抱到自己的大腿上坐下,说道,“夫人果然睿智。就这么办了。”
等他同意了,恒娘才发现自己坐到他腿上了,赶紧要起了,可是肖博宗就是不放,恒娘气的不行,
“要死了,都大的年纪了,还这么没正行,我早上都不敢看丫头的脸,你看那(床chuáng)铺弄的,还有,我这今天一整天,都是强忍着,腿都要让你掰折了。”
是吗?真是太好了,说明老夫还是雄风不减啊!不过嘴上不说这么说的,“是吗?来,我给你按按,肯定是拉伤了。”
恒娘瞪眼,你还能更不要脸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