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
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戴着耳机正在办公的沈薇微微抬起了头,“她呢?”
“睡了。”
周萧进门。
“睡了好啊……”
沈薇似乎有话要说,但终究还是没说。
“我要陪她去一趟香山。”周萧又说。
“什么时候?”沈薇问。
“就这一两天吧,等她情绪完全稳定下来就走。”周萧说。
“要不要跟郑先生或者敏中先生那边打个招呼,看看他们有什么地方能帮忙的。”沈薇还是担心,建议道。
周萧揉了下眼角,道:“江湖上的事情,他们不方便插手,这次在东江对她下手的就是周光恒在国内留下的那一批人,周光恒一出事,这群人就变成了一盘散沙,想着抓了周采薇,用她来谋夺周家在米国的一切。”
“这孩子,真可怜。”
“哦,对了,我出趟门,等她醒了,你带她出去买个手机,办卡,也买点儿衣服,带她放松一下心情。”
“好。”
……
与此同时,在东江,陈氏集团的大楼,陈搏龙的办公室。
中牧圣又来了。
他今天是来质问的。
因为周采薇已经到了江城,而陈搏龙这边本来是可以拦住的,但他不仅没有拦住,甚至还间接放走了周采薇。
当然,这并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ca组织在东江的安排,随着这一次的行动,全部都消失无踪了。
“陈先生,这就是你合作的态度?”中牧圣逼问着陈搏龙。
陈搏龙看着桌上的照片,莫名发笑。
陈擒虎和赖沧源真是最锋利的两把刀,两个人几天的功夫就将东江的江湖势力全部整顿一遍,这个整顿,是打服的意思!
对付这些人,寻常手段是没用的。
要么,用钱收买。
要么,打服!
陈家现在正缺钱,掏钱来收买这些人显然不太现实。
打服。
正是个好选择。
桌子上的照片就是赖沧源和陈擒虎的战绩。
陈搏龙看着中牧圣,手指轻瞧着扶手,道:“中牧先生,我想你有些误会,我答应的合作是和汇森国际合作,和你们ca组织有个屁的关系,这里可是东江,是我们陈家的东江,不是你们ca组织的东江,你最好搞清楚这一点。至于这周采薇嘛,是你们自己动手的时候杀漏了一个人,更和我们陈家没关系,中牧先生,在我们夏国,杀人是犯法的,更何况是这么一个重要人物。”
“你……”
中牧圣气得要死。
和汇森国际合作不就是跟他们ca组织合作吗?
这种时候,玩这种文字游戏,有意思吗?
有意思没意思不知道,反正陈搏龙是打定了主意要玩这个文字游戏,现在中牧圣只有两个选择。
第一,继续合作,其它当无事发生。
第二,终止合作。
吃了这个哑巴闷亏。
ca组织在别国的产业十分巨大,可唯独在夏国,就算是渗透进来都是相当不容易的。
中牧圣只能当无事发生。
汇森国际做的是能源,这方面的利润太大了,急需要一个本地的大集团来帮忙。
陈搏龙是最最合适的人选。
没有之一。
就是被这小子耍弄了一通,觉得很不舒服。
——
燕京。
赖沧源已经到家。
进门的时候,特意看了眼车库,因为车库里多了一辆不属于郑夭夭的车。
是郑野狐来了。
“沧源,过来。”
赖沧源一进门,就被他叫住了。
“郑先生。”
“听说你在东江,大干了一通啊!”郑野狐一边吃着大闸蟹,一边问道。
“……陈擒虎也干了。”赖沧源立刻找替罪羊。
“他是他,你是你,你现在是郑家的人,要守规矩,无规矩就不成方圆,黄敏中那个家伙也是,只教你本事,不教你做人。”郑野狐拐弯抹角骂着黄敏中。
赖沧源可不在这个时候给黄敏中出头,看郑夭夭不在,“她呢?”
“她?谁?”郑野狐问。
“你妹。”赖沧源相当不客气道。
“楼上睡懒觉。”
“哦。”
赖沧源想去休息了。
他刚上了楼梯。
就听郑野狐喊道:“这次做的不错,等你毕业,给你买辆新车。”
“谢谢郑先生。”赖沧源高兴道。
“先别忙着谢,有要求的。”郑野狐道。
“您说。”赖沧源道。
“去军队里,把你的学得本事,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掏出来。”郑野狐终于吃饱了。
擦了擦手,转过身,看向了赖沧源。
赖沧源正愣着,突然笑道:“郑先生,您这可算投机取巧啊!”
“小子,我这是给你机会。”郑野狐一脸“你居然还不领情”的表情说道。
“给我机会?”
赖沧源不明白了。
“王超在沪市做的风生水起,最近又多了一条马骏那么一条臂膀,你呢,孤家寡人一个,能做得了什么?”
“马骏是谁?”
赖沧源微微皱眉。
他知道,王超是周萧的人,是他的一条臂膀。
赖沧源没别的想法。
王超既然是周萧的左膀,他就要成为周萧的右臂。
可听这郑野狐的意思。
貌似,这王超在周萧身边的作用更大?
凭什么?!
还有这个马骏,又是什么来头?
“知道周萧要做新能源吗?”郑野狐问。
赖沧源点头。
“马骏虽然没什么本事,但他最近认识了几个不错的酒肉朋友,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陪这群酒肉朋友吃喝玩乐,听起来是很容易,但有趣的是,他认识的这些个酒肉朋友,家里都是有兴趣想要搞新能源的,周萧这生意啊,真是越做越大了。”
郑野狐似乎是在感慨。
赖沧源却暗暗捏紧了拳头。
犹豫了半晌,相当认真的点了点头,等他一毕业,就跟郑野狐去军队上。
他刚点头。
郑夭夭妩媚的声音突然响起:“哥,你就别坑他了,想让他帮忙,还不给他谋个差事,光开空头支票有什么用?”
“差事着什么急啊,等他做出来点儿成绩再说。”
倚着栏杆的郑夭夭打了一个哈欠,看着赖沧源走近,纤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嫌弃道:“去洗澡吧,身上这味儿,真够难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