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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呈接过去之后,他低头一看,面色就陡然微变。

“这眼睛……面相……”

“画像并不太像,可五官的面相,还有这一双眼睛,却如出一辙。”

“阴阳兄,你居然没见过他,那你怎么会有这像?”

得到了廖呈肯定的回答,我眼睛顿时红了不少。

廖呈同时抬头看我,我和他双目对视。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曾多看了廖呈面相一眼,他有所防备。

并且廖呈也很注意,没有多看我面相。

对视那瞬间,我沙哑的继续道:“那廖兄,你看我这一双眼睛,熟悉吗?”廖呈一瞬间凝神。

他面色更是大变!

“左眼一白,右眼三白……像……好像……”他的神色更为愕然,低头再看那画像,眼中的猜测更多,面色更为多变。

紧跟着,廖呈从身上取出来了一副笔墨砚台。

他迅速的磨墨,最后就在我那张纸上落笔。

很快,他就修整出来了一幅新的画像。

本来我画出来的脸,只有生硬的五官面骨,是拼凑而成毫无生气神气可言。

经过廖呈修改后,这张脸变得年轻了许多,能看得出来神采。

“只记得多年前的样貌了,不过他至今最多五十多岁,大致还是能通过画像认出来的,当年师兄也算是天资卓越之人……”

“阴阳兄……你……”廖呈欲言又止。

我沉默许久,才看向了何雉道:“雉儿,你带遁空去房间内,让遁空看书,我和廖兄回地相庐。”

“许叔,二叔他们还不知晓我回来了,你去看看二叔,和他说一下。”我不是回避何雉和纸人许,只是不想让遁空听见这些事儿,他年纪还太小。

再者说,当时我去红松县之前,他们就已经知道我的身世了。

纸人许点点头,他转身离开,何雉则带着遁空回了房间。

我带路往地相庐走去,廖呈显然明白我的打算,他并没有催促。

不多时,回到地相庐内。

蒋盘并没有跪在灵堂前了,他背负着双手,在地相庐内走动,似乎是在回忆一般。

我才发现,那空白的灵位上竟然已经多了刻字。

地相堪舆二十五代出黑阴阳先生,蒋一泓之灵。

再旁侧,则是不孝子蒋盘立。

显然,旁边还留着一个空位,是蒋盘给我留的位置。

当年师尊最后让柳天牛和我说的遗言,阴阳术大成,才可带着蒋盘将他安葬。

此时我有命数庇护在身,已经算是地相堪舆所说的阴阳术有所成。

虽说距离师尊还很远,但已经有安葬他的条件了。

此外,我还想起来了另外一件事。

师尊说,如果有一天,有人拿着一柄阴阳尺找我,我要替他给那人算一卦。

下意识的,我摸了摸腰间的通窍分金尺,

我稍稍定了定神,没有让情绪那么暴躁失控。

我先走到了灵位前,将其取下来之后,又用刻刀在上刻字,不孝徒李阴阳立。

刚做完这些,我才发现蒋盘站在廖呈身旁,廖呈在低声说话。

显然,廖呈是说了在李宅发生的事情。

另一头的屋檐下,朱刽毕恭毕敬的站着。

蒋盘眉心紧锁,他冲着我点点头,说道:“阴阳,坐下细说。”

他转身走向堂屋。

蒋盘给人的感觉好像老了一些,沉稳了很多,情绪全部内敛了一般。

我们围坐在木桌旁,廖呈放下了那三阳合符,以及那张被修改过的人像。

我低头盯着看了许久,才说道:“我娘,叫李花容,蒋兄清楚我是阴生子,但是不清楚我的身世。”

“我曾一直认为,我是李家村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被我爹救了命,可一直到二十二岁的时候……”

我这一番话说的极为详尽,将我爹刘水鬼的事情。

还有一直到我发现我娘的来历,一直到推断到我的身世,全部都说了出来。

尤其是说到红松县外村上,害死我娘那人,窦家的风水先生,我更为详尽。

包括我计算了窦家,将窦开业葬于一个凶地,我都没隐瞒。

说完了这些,我才盯着那画像,低声道:“廖兄,他叫什么名字?”

“周精义。”廖呈神色复杂,他低声回答。

“周精义……”我在心中低喃默念。

蒋盘开了口,他皱眉说道:“这样看来,当年周精义知晓你娘怀孕,还故意视而不见,让她被祭祀,他未曾想要你娘活下来。”

“你能活下来,的确让他愕然,他应该没想到,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竟然生下来的孩子,成了地相堪舆的传人。”

“阴阳,我还要说的话,你莫要动怒。”

“好。”我点点头。

蒋盘一看廖呈,两人眼神交流了一番,他才继续说道:“先前你刻字出神的时候,我和廖兄聊了几句,周精义此人,自恃极高,却总觉得名不配他,他应该是做了很多事情,却得不到想要的。”

“往往这类人,太高的自恃,会有过高的架子,当年你娘只是一个普通民女,他应该只是一时喜好,实际上,只会觉得你娘卑贱。”

我手下意识握紧成了拳头。

蒋盘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这是我推断他的心理,而他会到那个地方,恐怕还因为争端,他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到了一个村,还要给你娘治病,你娘又怎么会忽然丢魂,甚至不偏不倚的,窦家还有个先生。”

“那不会是个风水先生,应该是阴阳先生。”

“周精义在和那先生斗,你娘和窦家的窦开业,极有可能是他们争斗下的牺牲品。”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愚兄能看到的更多,再加上廖兄所说周精义的习性,这的确大有可能。”

我拳头握得更紧,十指关节都发白了。

蒋盘又再看向我,他明显犹疑了一下,又说道:“他的确阴阳术不低,算计人的本事简直是高强,让你以为符是破绽,实际上是算计你子嗣。”

“那他算计你子嗣的作用呢?只是害死他?我看不然,否则这么些年,他早已经可以动手让遁空死于非命。”

“他是在等,等你发现,然后去找他……”

“很可能……是要你去求他。”

“地相堪舆的阴阳先生是他的儿子,恐怕这消息要撼动整个阴阳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