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赫连将军的人早已经退了出去,不然听见白毓月这话非要被活活气死。
明明人都送来了,钱也交了,这样区别对待真的好吗?
元赤在这里修养,听到门外的动静越来越大,这才好奇的推开门,像是个小偷一般鬼鬼祟祟的探出了脑袋。
这老顽童果然是年龄越大,心态便越小。
低头看去,结果发现是赫连将军这个老泥鳅。
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两人还能见面,“赫连将军,你怎么在这儿?”
“元赤?”
想当初赫连将军与元赤也算是并肩作战的伙伴,奈何两人道不同不相为谋。
元赤只想要安安静静的找个地方隐居,但是赫连将军却满心功名。
非要想着进宫当个官儿,这下可好了,当了个将军之后想要抽身出来都抽不得。
发现是元赤,莫名激动起来,朝着元赤挥了挥手,“快下来,正好我有些事想要同你说。”
“下去什么?这要是让我家那个小兔崽子看见了,非得把我这个老家伙的皮给剥下来不可。”
说着,元赤还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
上次他因为没有打过招呼便上下楼活动时,白毓月差点将他的手都给扎废了。
不得不说这小兔崽子下手确实是够狠的。
许悠悠恰好在此时走了出来,一抬头就看到了元赤扒着二楼的栅栏朝着楼下喊话。
皱眉上前询问,“院长,您怎么出来了?一会儿被姐姐发现可就要说你了。”
“啊?嘘!”
楼下的赫连将军看着这一幕傻了眼,曾经的元赤怕过谁呀?
这么如今被自己的徒弟管的死死的?
元赤陪着笑脸贼嘻嘻笑道,“悠悠,你最好了,等你回去之后,本座给你免了一个月的伙食费,怎么样?别和他说。”
“这……”
“什么别和我说?”
白毓月正巧在此时出来,身后,宿儒与徐杰带着赫连游去了病房。
当白毓月看到元赤站在二楼栅栏处,当场火冒三丈,“你说说你!我说没说你不能乱动?你伤口恢复得不好!怎么还得让我抓着你说呢?”
“嘿!”
元赤眼神瞥了一眼楼下,脸上有点挂不住,当场装了起来,“我……为师就要下去和赫连将军叙叙旧。”
“说什么?”
白毓月眼神一愣,略带警告的盯着元赤,“再说一遍?”
“我……我再说一遍也是我要回房休息!瞪眼睛做什么!等你夫君来了我就和你夫君告状!”
元赤终究还是败下阵来,用最硬的语气说着最怂的话,还一边说一边吹胡子瞪眼睛的,看的白毓月哭笑不得,“那你回去吧。”
“哼!回去就回去!”
说完,转身就硬气的朝着病房走去,白毓月朝着下面看了一眼,笑道,“抱歉,家师身体还没恢复,暂时不能见人,赫连游的身体好多了,不过能不能恢复男性功能,我不太确定。”
得到白毓月的回答,一行人直奔赫连游的病房而去,偏偏现在赫连游的意识还在模糊中,根本看不清眼前之人都是谁。
“你们……你们是谁啊?”
“是我啊夫君。”
白落落赶紧凑了上去,朝着赫连游挥了挥手,谁承想赫连游半天也没反应过来。
“这是……这是怎么了?摄政王妃,这是?”
赫连将军着急的找来了白毓月,白毓月上前一步,瞄了一眼赫连游,谁承想,赫连游别人不认识,居然就认识白毓月。
激动的立刻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月儿!你……你别嫁给别人,我会和我爹说娶你的,孩子你也可以带着!”
“什么和什么啊?”
白毓月嫌弃的看着赫连游,伸出玉手抹上了男人的额头,略有些发烫,“没事,就是发烧了,估计因为蛊虫的问题,需要恢复一会。”
估计因为那些蛊虫太过凶猛,这才让他一时间恢复不来。
“什么蛊虫?月儿,你在同他们说什么?他们是谁呀?”
看着赫连游一脸迷茫的模样,白毓月单手扶额,“不然你们同他多说说你们的身份?”
“不行啊王妃,刚才说了,他说什么都不肯信。”
“那又能如何?”
白毓月长叹一生,“总不能我一直守在这里吧。”
瞧着赫连游一脸傻子的模样,白毓月看了一眼门口的徐杰,“你去让人拿了银针来,时不时的给他扎上一针说,不准可以促进血液循环,并且让他快速恢复记忆。”
“是夫人,我这就去。”
徐杰倒是利索,转身就往外跑。
墨尘在旁边看了许久,这医馆内的所有设施都让他感觉到新奇。
从未学过的东西竟然在白毓月这里展现的淋漓尽致。
尤其当他看见宿儒与徐杰早已经成熟的打针技术让他赞叹不已。
“夫人,这些东西都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墨尘没忍住好奇心,瞧着白毓月从房间内走出来后低声询问。
白毓月笑了笑,“不过是一些更好的治疗方法罢了,很简单。”
“是,属下一定会学会的。”
墨尘眼中尽是肯定,生怕白毓月对他失望似的。
女人未曾说话,还不等下楼,便听到了楼下的动静。
低头一看,容璟不知何时前来。
“月儿。”
容璟抬头,正巧与白毓月的眼神相对,朝着白毓月温柔的招了招手,唤了一声。
女人迅速朝着楼下跑去,每一步都踩在了容璟的心坎儿上。
果然那一眼冒冒失失的性子还是没有改,肚子里面的孩子可怎么办呀?
男人上前一步将白毓月抱在怀中,略有些嗔怪呵斥,“一点也不顾念着自己的身子。”
“难不成夫君今日过来就是为了说臣妾一句不是吗?”
白毓月听到容璟的呵斥,不免有些生气,干脆将脑袋扭了过去,说什么也不肯转回来。
王祯在一旁后面低声失笑。王爷惹祸了。
“为夫不是这个意思……”
“那夫君是什么意思?有了孩子,月儿便不值钱了。”
看白毓月那一副随时随地都要大哭一场的模样,容璟只好举手投降,“是,是为夫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