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尘看见这一幕,眼中略有失落。
这算是被人横刀夺爱?
不……从他刚来的那一天开始,白毓月就是属于容璟的。
从未有一刻属于他。
“今日这是怎么了?这么热闹?”
好不容易让白毓月消气,容璟的眼神落到了楼上去,隐隐约约可以听到楼上的声音,似乎还有一些吵闹与苦喊。
白毓月扶额,“还不是因为赫连游不小心被人下了蛊?”
“下蛊?”
虽说容璟从未与这些蛊虫打过交道,但是深知这东西的厉害。
不少战士便是死在了蛊虫上。
想到白毓月方才与这些蛊虫进行了亲密接触,不免得浑身一个寒颤。
一把将白玉月拉到自己的面前,上上下下检查了一番,瞧着无碍,这才肯放心。
“你呀,你还是太冒失了,日后遇到这种事给为夫躲远一点。”
“夫君,此时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如今人都已经救了。”
“是谁救的?”
“自然是碧落夫人,除了他之外还有谁呀?”
白毓月满不在乎的说着,似乎是一件无足轻重的事,谁知容璟的心里早已经怒火三丈。
这群人明摆着是想要拉白毓月一同下地狱!
“那赫连游现在如何?”
白毓月指了指楼上,“还在昏迷着,不过如今开始说胡话了,似乎谁也不记着,只是认出了我的身份。”
”只认出了你?并未认出旁人?”
容璟的脸色越发阴沉下来,难不成赫连游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也想要同他抢女人吗?
当这是找死!
白毓月感受到容璟身上散发出的戾气,上前一把抱住了男人的手臂。
“难不成夫君还有同一个病患计较吗?”
“若非因为他是病患,为夫现在就让他消失在你面前。”
容璟后槽牙被磨得咯吱咯吱响,似乎下一秒就想要上去扭断了赫连游的脖子。
那一眼低声轻笑一句,“难不成夫君没自信?”
“为夫并非不自信,不过是担忧夫人经不住诱惑罢了。”
男人摸了摸白毓月的脑袋,瞧着模样倒是宠溺万分,实则手劲儿也不小。
白毓月明白,他这是在赤裸裸的警告自己,赶紧陪着笑脸道,“不过是同夫君开个玩笑罢了,难不成夫君还要记仇?”
“自然不会,月儿若是想继续留在这里看诊,也可,不过为夫要陪着。”
瞧着容璟皮笑肉不笑的模样,白毓月明白,这不还是吃醋了?
就是想着瞧着有谁不要命想要接近她罢了。
看破不说破,白毓月只能摊了摊手臂,点点头,“也好,既然夫君不嫌累的话,臣妾当然开心。”
两人是高手过招,招招致命,殊不知早已经在楼上聚集了一群看热闹的人,盯着楼下的二人,忍不住低语起来,“你们说,王妃与王爷说什么呢?”
“估计王爷吃醋了。”
许悠悠只是看着容璟的脸色便下了判断。
平日里,只有容璟吃醋的时候,才会眉头紧皱,并且盯着白毓月。
那双眼睛愣像是黏在了白毓月身上似的。
“碧落夫人如何?”
许悠悠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徐杰,徐杰点点头,“没事,用麻药敷了一会,将伤口缝上,然后上了金疮药,现在正在休息。”
“可惜了。”
宿儒有些惋惜,“到现在也没有人想起来碧落夫人还在垂危。”
“这是自然,毕竟赫连游才是亲生的啊。”
想到这里,几人不免有些沉默,明明是被碧落救了一命,居然没人记得。
白毓月带着容璟来到了楼上,容璟极为好奇碧落的巫蛊之术,询问道,“碧落夫人呢?”
“嗯?碧落夫人?”
许悠悠略有吃惊,这还是第一次从容璟的口中听到别的女人的名字。
容璟点头,“对。”
“就在这里。”
几人立刻带路,来到了碧落夫人门前,白毓月伸手扣了叩门,“当当当。”
“请进。”
得到碧落的允许,白毓月推门而入,带着容璟等人,进门第一句便有些不好意思到,“实在是唐突了。”
“没什么,多谢王妃救命之恩。”
碧落何尝不知道白毓月身体中似乎蕴含着一股莫名的能量,居然可以迅速让自己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起来,不一会就能正常操控蛊虫。
她之所以担心的缘故,便是害怕因为控制不住蛊虫,最后被反噬,那么只能一命换一命。
现在倒是多亏了白毓月。
“谢什么?你我已经是旧相识,难不成帮你还有理由?”
白毓月亲切的坐在了碧落的身边,碧落无意间看到了容璟,有些迟疑的询问道,“是不是王爷有什么话想要问妾?”
“是。”
容璟毫不犹豫的点头,在场之人都是白毓月手下最信任的,无需避嫌,干脆直白询问,“本王想要知道,这些蛊虫都是怎么练成的?”
听到这话,碧落立刻紧张起来,“王爷,妾劝您不要炼制蛊虫,不然……怕是会被反噬。”
“哦?”
容璟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什么意思?”
“妾之所以可以炼制蛊虫,是以为娘亲等诸多长辈手把手的教着,按照练蛊虫的阶段一点一点调整,每个人不同,练蛊的成功率也不同。”
“所以呢?”
身为摄政王,容璟必然要知道所有蛊虫最怕的东西是什么。
看着碧落许久,碧落这才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罢了,若是要炼制蛊虫的话,其实就是看狠心与否,妾第一次练蛊,便是用了自己的心血。”
“啊?”
白毓月瞪大了眼睛,“你是说,你那会就用了自己的心头血?”
“是。”
碧落点点头,抚摸上心口,“若是没有心头血的加持,这些蛊虫自然会被旁人带走找不回来。”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些蛊虫认主?”
“对。”
想到自己曾经练蛊时,碰到的那些奇形怪状的虫子,碧落再度倒吸一口冷气,小脸苍白起来,“不过,王爷也无需担心,不过是一些畜生罢了,将所有最毒的虫子放进去,唯一活着爬出来的,才是最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