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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奚亭的操作自然是瞒不过首都那方的人。

周问棠急切的脚步声在长长的走廊里响起,急促的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推门进去的第一句话便是事情败露了。

他们虽然留了后手让大部分人都没有生还的机会,可傅董还是擒住了人。

以傅奚亭的手段,如果他到时候对那些人严刑逼供,很难保证那些人不会说出实情。

一旦说出实情,那么阁下精心策划的这一切都会被推翻。

而傅奚亭就会成为最终的受益者。

密密麻麻的网扑下去,想捕一条大鱼,结果鱼没有捕到,还搭上了那么多条人命。

周问棠初次与傅奚亭交锋时,便觉得这人及其棘手。

他在总统府待了这么多年,阅人无数,与各国首领都有过交道,与之会面时,多多少少能将人看透几分。

可对于傅奚亭,他起初见到这个人时,总觉得这人被一层薄雾笼罩着,看不真切。

是商人、是慈善家,可商人和慈善家的背后并不完全是他傅奚亭本人,又或者说傅奚亭的骨子里仍然住着一只魔鬼。

他当初费尽心思的将傅家拿到手。

尽管阁下曾经试图从中阻拦,可傅奚亭仍旧站在了高位上。

孟谦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指尖揉着眉心,一副颇为头疼的模样。

“一定要这样吗?”

这声询问,周问棠起初不知是何意。

可后来,他懂了。

只因孟谦又道了句:“如果傅奚亭出了意外,公司的首要继承人是谁?”

周问棠一惊:“不可。”

“阁下应该知道傅董对于商界的重要性,如果傅董出现任何意外,全国的商业都会混乱,股市动荡是小事,原本握在傅董手中的板块都会被人瓜分,您知道的,商场如战场,一旦冲上来的人多了,不死上几条人命,是压不住的,到时候对全国经济都是影响,于我们而言不利。”

周问棠的这番规却是真心的。

一番傅奚亭出现任何意外,他们绝对不会成为最终的受益者。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种事情只能是小范围,绝对不可能大范围之中冲出来。

不用想也知道,倘若傅奚亭出了任何事情,最终的受益人是阁下——不需要别的,光是流言蜚语就能把他淹死。

孟谦揉了揉眉心,颇为头痛开口:“豫园情况如何?”

“还没打听到,豫园周边的信号塔全都被人截住了。”

“傅董似乎是早有防范。”

傅奚亭倘若心思不缜密,也坐不到现如今的位置。

“女儿生病,江则这个当父亲的就没上去看看?”

孟谦其人,对外就如其名,是谦和的。

都做上这个位置的人,早就将自己满身的尖刺都拔光了,剩下的是圆滑。

而他也能选择性的想让人看到什么?看不到什么?

周问棠瞬间就明白了:“我去安排。”

江则接到周问棠电话时,他正在伊恬的公寓里。

二人正在因某事产生争执。

伊恬这些年养成的习惯便是不打扰江则工作。

但今日,这个习惯似乎要被抛之脑后了。

“意意怎么了?”

“阁下说意意生病了,让我们去看看。”

伊恬的警觉心就是在此时升起来的,女儿生病了,当父母的去看一看并不为过,但这件事情的怪异之处就在于这个要求是阁下提起的。

孟家何许人也,管全国运作已经劳累,此时还来管人家的家事?

“这件事情跟孟家有什么关系?”

伊恬不解。

江则也有疑惑。

夫妻二人就此陷入了沉默。

但是沉默还没有得出结论,阁下的人就已经上门来了。

说是亲自送他们去豫园

如此上赶着来的动作,让这夫妻二人更是起了疑心。

江则还好,他本身就是追随阁下的人,可伊恬,但凡是出现有关于江意的一丁点事情,就会如同惊弓之鸟。

可尽疑惑在身,但为人臣子又不得不从。

且这夫妻二人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下午1点车子停在豫园门口时。

出来的人是闻思蕊。

这些天想上豫园的人一一拨接一拨。

而不管是哪一拨人来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想窥探究竟。

闻思蕊见过伊恬许多次,今日正面交锋还是头一次,她本身就不怕什么,但唯独,怕自己处理这件事情不够得当,让伊恬伤了心。

毕竟江意时常提起伊恬。

“思蕊,我们来看看意意。”

伊恬的温柔闻思蕊已经见证过了,担当这声思蕊一出来的时候,她内心就像是被什么给敲击了一下。

“江夫人回吧!我们江总不见任何人。”

“为什么?”伊恬一听这话,瞬间就紧张了,在她的印象当中,江意未曾拒绝过她。

“有些事情还是等日后江总亲自跟您说吧!”

“一个秘书,什么时候有资格拦路了?”江则身后是孟家的人。

他们今日押送这夫妻二人上豫园就是想探探究竟。

没想到在门口就被人拦下来了。

闻思蕊的目光落到身后那人身上,冷笑了声:“我好歹也是个秘书,您算个什么东西呢,在这里叫唤?”

“别人的家事你这么上赶着参合,难道是有什么隐情吗?听闻我说豫园上不去您就开始急眼了,怎么?上不上得去豫园关乎你们的饭碗吗?还是关乎你们升职加薪?”

“我说句不好听的,别人的家事你这么上赶着,跟大街上的流浪狗满街找死有什么区别?我不管你是谁的人,但站在豫园的门口,麻烦你们擦亮眼睛看一看,现在是站在谁的地盘上。”

“你————。”

“我怎么了?”闻思蕊冷声反问,望着他们的目光极其不友善。

“江夫人想必也听到了我刚刚说的那番话,回吧!傅先生说了他没归家之前,连只苍蝇都不能放进豫园。”

“你放肆。”警卫说完,猛地拔出枪对着闻思蕊。

后者不为所动,挺拔的背脊没有半分动摇。

目光直视警卫:“有本事你就是杀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

“试试。”

“但凡你今天在豫园门口闹出人命,用不了明天,傅董就会让你全家人陪葬,你不会以为孟家人会保你吧?你难道不知道傅董是孟谦的亲外甥吗?别人家庭里面出了内部矛盾让你过来只是意思一下,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举着枪的人手有一瞬间的动摇,傅董如果真的是阁下亲外甥,那他今天来、成是死路一条,不成也是死路一条。

闻思蕊伸手拨下对着自己的枪口,不屑开口:“关门。”

说完,直接退步进了山门里。

江则夫妇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的情形突然之间觉得不是很对。

阁下、傅奚亭,这两个人连接起来的时候就注定不可能是简单事件。

夫妻二人极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

皆是选择了默不作声。

警卫去孟谦跟前复命时,只觉得孟谦的脸色特别难看。

这位上位者从不在言语上给任何人压力,但这种无形的压力才更为吓人。

警卫站在孟谦跟前瑟瑟发抖。

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时,周问棠进来了。

“阁下,安排下去了,傅董若是返程的话会在我们的掌控中下机。”

“此事只能秘密进行。”

……

翌日,傅奚亭将东南亚那边的事情解决完,准备专机返回时,吴江白阻止住了他。

大抵是害怕对方留有后手。

同傅奚亭说及此事时,后者也觉得甚是冒险。

自17日起,傅奚亭带去的那些副总分批返程,并未乘坐专机而是选择人流量大的客机,且同行航班不能超过两个人。

如此,分散回到国内时已经是三日之后的情景了。

而这三日中,江意浑浑噩噩,睡睡醒醒,在梦境中与现实中徘徊挣扎。

时而听到闻思蕊跟钱行之议论此事。

时而感觉到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许多人和事交错在一起时,竟然出奇的没有傅奚亭的身影。

“傅董回来了吗?”

闻思蕊大概是听见了什么风声。

钱行之的语调有些急切。

“还没有。”

“吴总回来了,但是据说傅董的行程也在别人的算计当中,所以此番返程,东庭集团的副总和傅董他们是分散开的,而傅董是返程的最后一人。”

“可能还要些时候。”

闻思蕊在豫园呆了临近一周,听闻这话时,一句粗口,顺嘴就爆了出来:“这叫什么事儿?”

“诸侯无能,平民百姓遭殃,他到底是靠什么本事坐上那个位置的,如果没有本事就尽早滚下来,让别人上去,占着茅坑不拉屎,还想让别人拉下地狱?谋略?算计?谋略别人算计别人就算了,连自己的亲外甥都在算计之中?活该他这辈子无儿无女,没有人给他养老送终,权力再大又如何?老了还不是孤身一人?等他百年之后死了,老娘一定要去挖他的坟。”

闻思蕊站在过道里破口大骂。

骂的钱行之一句话都接不上。

“江意如何?”

“烧退了,人还没清醒。”

“傅董明知江总正高烧不退需要等他回来去医院,为什么还是让那些副总提前回来,而他是最后一个。”

闻思蕊不能理解,如果傅奚亭真的心中有江意的话,又怎么回让她多一份危险?

狂奔回来都来不及,怎么还会拖延时间?

“傅董有傅董的安排,他带出去的人若是没有安全无虞的回来,那么往后东庭集团还有几个人愿意跟随他的?亦或者他该怎么跟那些副总的家人们交代?”

“思蕊,妻子和爱人固然重要,但有些时候这个世界上不是非黑即白,我们应该有良知有道义,我相信正是因为傅董是一个有良知有道义的人,所以东庭集团的那些人愿意赴死跟随,明知此行去东南亚会有生命危险,但他们仍旧毅然决然的跟着傅董一起去。”

闻思蕊听闻钱行之这番话,冷笑了声:“你少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把你们男人摆在一个无可奈何也有难言之隐的位置上,这件事情即便有危险,那也是傅董本身带来的危险与江意没有任何关系,而东庭集团的那些老总明知有危险还跟着傅董是他们心甘情愿,但江意是被迫拉到这件事情当中来的,她没有选择,甚至不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而傅董,明知自家爱人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返程时,却还选择性的落后,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在他心目中,他带去的那些副总,以及他的家国大业都比江意重要。”

“不是吗?”

钱行之的那番说辞,是有依据的。

他原以为闻思蕊在历经关青的那番言语之后是可以理解的。

可此时看来,却不见然。

他知道闻思蕊说的这番话会对傅董不利,但却无任何能反驳的言语。

是的,这是傅奚亭的选择。

闻思蕊见他不说话,继续道:

“你之所以不说话,是因为觉得我说的言之有理,是因为你知道,在傅董的心里,江意比不上任何人。”

“亦或者说,在傅董的心里,他觉得可以亏欠江意,他觉得来日方长。”

“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该由他们夫妻之间去解决。”

闻思蕊怒火中烧:“我只是觉得不公,凭什么?”

“难道就应该她是傅奚亭的妻子就该忍受这些吗?”

钱行之被闻思蕊这几句怒吼。吼的有些心烦意燥:“这种话你在我跟前说就算了,千万不要在江意跟前说,不然就是挑拨他们夫妻关系。”

“还有什么关系?”

闻思蕊说完,不给钱行之教育自己的机会,转身就进了屋子。

这日下午,外网上的有一则新闻传了进来。

林清河命丧东南亚,傅董虎口脱险却深受重伤的消息,传进了首都。

至于虎口脱险是如何脱险的,就得看记者如何描写的。

孟谦不是想偷偷摸摸的吗?

他偷偷摸摸的,也得傅奚亭愿意才行啊。

做一件事情。

大众不知。那这件事情就白做了,做一件事情,如果大众知晓了,那么你极有可能成为一位伟人。

孟谦知晓这个消息时,险些气的吐血。

原想偷偷摸摸将傅奚亭喊过来的人,此时计划即将落空。

可让他就此认输,那不就相当于承认自己不如傅奚亭吗?一国总统还斗不赢一个商人这种话传出去了,他以后脸面往哪里搁?

孟谦将手中的杯子狠狠的搁在桌面上,气的火冒三丈:“让人去把孟淑接着,带着她去接机,我就不信,对外言传自己是大孝子的傅奚亭会当着那么多记者的面给自己母亲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