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两女是通过一个秘密软件联络,不会来短信的。
是一个陌生号码,她打开短信,上面只有八个字:“开阳杀我,速来慈恩。”
她更加疑惑,慈恩是一家顶级医院,距离她的住地三里多远,这开阳是那个开阳仙王吧,他要杀谁?
豁然一惊,能向自己发出救命之语,除了濡沫,又能有谁?
虽然对濡沫没情意,但毕竟是自己的仙夫,向自己求救,虽然不知他如何知晓自己的手机号,也不能漠视被开阳仙王所弑。
玉天紧急出动,开着车消没在雨夜中……
病房内,开阳已不耐烦濡沫的故意拖时间,手中的枪指向了濡沫,说道:“任你如何说,也要死在我的手中,在你死前,我告诉你一个秘密,那张照片是我秘密偷走,传到网络上。可笑的是,你一直追查是谁,却不知是身边人啊!”
濡沫目光闪动着,说道:“你得罪了绻绝,而他在此境,比我强大许多,杀你不费吹灰之力。”
开阳重哼一声,目光毒戾地道:“那个白千道吗!是他害得我无法在天国生存,我上传照片,也是为了好好地羞辱他。”
濡沫震惊地道:“白千道?绻绝是白千道?是那个闯过六绝塔秘境的白千道吗?”
“没错,就是他,待我脱困,必要杀了他,以解我心头之恨!”
濡沫喃声道:“真没想到绻绝是他啊!开阳仙王,我也想杀他,不如我们一起合作如何?”
“噗。”一声响,濡沫低头,看着身上的一个血洞,叹道:“你这是容不得我活了……”
说至此,他猛然跳起身,撞碎玻璃窗,从二十六层楼上往下掉去。
仙王的生命力是真强悍,第二次高空坠落,压扁了一辆车的车顶,血在雨水中化作一缕缕血水,很快被冲淡,冲散,却是他还未死,能蠕动。
开阳探头望去,望不清底下,他的面色阴沉着,迅疾转身,向着楼下而去。
既然要杀,他绝不容濡沫活命,要亲眼看着其死去。
待他下了楼,冲出楼外,看见的是一个女人站在濡沫的身旁,犹如一个幽灵。
电光霹雳中,他看清女人的长相,目色耸动着,便持续枪击而去。
女人正是玉天,身躯翻转腾挪中,避开一颗颗子弹,却不得不躲在车后。
濡沫有大气运,奈何开阳也是有大气运,大气运灭煞大气运,濡沫就被又击中一枪,才为玉天伸手拉下。
濡沫口吐着鲜血,看着玉天,目中凝情,虚弱地道:“我早已知……你来了山城……我……知晓你……对我无爱……我爱你……真情意切……”
玉天心扉涌动着一丝伤意,叹道:“濡沫,安心去吧!我一定会为你报仇,誓杀开阳仙王。”
濡沫一笑,想展现自己最后的俊逸之态,可是他的脸已被摔得稀巴烂,只剩下恐怖,头一歪,亡去。
玉天放下濡沫,取出腰间的刀,目光凶凶,身躯一跃,窜入深黑的雨夜中。
开阳凝神心志,躲在一根柱后,虽然没了力量,耳朵还敏锐,听着四周的动静。
若幽灵探出,一刀向开阳扎去,接连几枪,玉天再次隐入黑暗中。
玉天获得细丝神魂,力量增强了,身躯灵活了许多,只是白千道都有可能丧生于枪下,她也只能以游动战敌。
开阳已经心悚,这玉天仙帝的身法太诡秘,若不是他反应力超强,已被刀扎进身躯。
他心知不能再这般持续下去,不然输的一定是自己,而输了就是被杀的命运。
他突然狂奔进雨夜中,不停地朝后放枪,直至站在一辆驶进医院的车前,一拳击的车窗玻璃碎开,拉出车主。
他驾驶车向外而去,车顶上传来声响,一定是玉天仙帝落在其上,便向上连开几枪。
“喀拉拉……”前面的挡风玻璃瞬间碎裂,被掀飞无影。
他又是对着开了几枪,已是没了子弹,换弹夹显然来不及了。
右侧的车窗玻璃又是碎裂,一只手向着他抓来,他立马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翻滚后站起,没命地在雨夜中逃遁,电光闪烁中,清晰可见他的惊恐面目,狰狞着扭曲。
后背一痛,他想也不想甩手一掌击去,然后就是掌心传来疼痛感。
此时,已在医院外,前方硕大的灯柱闪晃着,靠近中,有人在大喊,喝问。
这是一队巡逻士兵,听到枪声赶来,这让开阳心中注入一丝希望,他用尽了全力,再次向前一窜,喊道:“救命……”
前方枪声响起,却又很快停下,开阳看见的是,一队士兵全部倒在血泊中。
前方的尸躯中,站着一个肥胖人影,可不就是白千道,然后开阳又感到后背奇痛,踉跄着摔倒在地。
玉天获得白千道的支援,为她杀了一队士兵,在枪声骤响起时,就已结束。
她踩着开阳的身躯,闪电中,红发在风雨中飘飞,凶睛暴戾,就若一个红发罗刹。
开阳恐惧地道:“别杀我,别杀我……”
然后,他就被扎了十刀,血不停地往外喷,被玉天扯着头发,拖拽着没入一片黑暗中。
开阳是被折磨死的,玉天好好地发泄一番,才踱至白千道身边,问道:“你怎么会来?你在我身上留下了感知吧?”
白千道笑道:“我又不贪你的身子,对你不感兴趣,我是在监控濡沫仙王,才知晓过来的。”
玉天望向医院处,神情有些幽伤地道:“我一直以为他对我没有情,直至最后一刻,我还如在梦中,不知满黔是不是也曾爱着我!”
白千道都没好对她说出,她的第一个仙夫满黔死去时,他在现场,是他所为,说道:“你会伤心,代表你尚有天良啊!”
玉天可没心情与他开玩笑,恶狠狠瞪他一眼,又神情落寞地走去,任由风雨吹打,这般才让她有些难受的心情消退一些。
白千道目注她的窈窕身影走远,才收回目光,一道力卷去,开阳的残破身躯为卷的粉碎,倾洒雨夜中,这是为她收尾呢!
在已经逐渐陷入战争灾难的山城,没有人特别在意濡沫的死去,只有濡家的下人为他收尸,濡家别的人都已逃走,在远方为他哀悼。
山城在连续导弹的袭击下,许多区域满目疮痍,而居云倾和长雨没走。
她们用特殊的仪器检测到,但凡导弹袭击过的区域,那类气体会变的稀薄,真实的场景隐约显现,颇为幽黑深古之感。
这令她们惊讶,明白了这才是小冥界的真实形态,平时为那类气体掩盖了,或者说变幻了而已。
白千道没与她们交流过,致使她们一直不知那类气体是幻气,现在已经怀疑是致幻之气。
居云倾很确定自己参与维护的小冥界,绝不是这般形态,这说明小冥界已经被至阴元素渗透的很厉害,这不是程序出问题,而是外来之力。
她们在此继续研究,却是有一些士兵闯进实验室,欲强行押着她们离去。
这是山国政府所为,山城已朝不保夕,她们又坚决不愿离去,便强行绑走。
君宸一直在居云倾的不远处,望见这一幕,却没有武力阻止,他也不希望她在此,承受战争的可怕,可是她不听劝啊!
居云倾和长雨被强行绑上武装直升机,向远处飞去,君宸也离开了山城。
此时,山城的大道上,到处是向外行驶的汽车,权贵们都逃了,有条件的平民也惶恐着逃去。
一月后,漫天的伞兵空降山城,防卫首都的山国军队与入侵的地国军队交火,到处响起激烈的枪声。
白千道与杜雅依和玉天,躲在住宅的地下室内,他看着手机,有一个方悍传来的消息,他们一家安全抵达了大后方。
方悍一家是数千万出逃者之一,还有数千万民众与白千道等一样,躲在家中,只是他们大多簌簌发抖。
五日后,枪声愈趋减弱,四处响起了大喇叭声,地国的军队已经控制了绝大部分区域,山城已是名副其实陷落。
民众走上街头,见到的是一队队武装士兵,他们所经之处,民众们俱是避让一边,沉默地看着他们走过。
一群群俘虏被押向某几处,俱是目中无神,被殴打也没有敢于反抗的。
夜里,某处传来激烈的枪声,还没断开的网络上,有人说是在屠杀俘虏,只是乱世中没有证明。
未处于占领区的山国人,愤恨痛骂,占领区的山国人沉默不言,害怕因祸上身。
最后一小片区域被攻占,山城彻底陷落,地国军方建立了新的秩序,看似恢复正常,却是来来往往的山国人都没了往日的精气神。
战争正在继续,天国和水国严厉反对侵占别国领土,它们绝不希望地国因此获得巨大好处,更加强盛,四国平衡趋势为打破。
因此,这两国与地国越来越僵,大海上的军舰对峙起来。
这不关白千道的事,他还在继续布阵,有的阵被炸了,还要重新布。
虽然地国军方在山城设置许多关卡,但是只要领到民证,就能通行,只是苦了有杀生欲望的玉天,好久没杀人了啊!
玉天在四处转悠,白千道不允许她随意杀人,现在占领区的民众个个没了精气神,犯罪团伙都绝迹了,隐藏的杀人恶魔们也应该成了遵守规矩的良民,实在难以找到目标啊!
凭借敏锐的判断力,她觉得自己寻到了一个坏人,跟在一个男人的身后。
此时,白千道布好一个阵法,心想着还有几日时间就能布全,以后就等待神魂入阵吧!
远处传来的持续枪声,让他望过去一眼,就又向着别处而去,布下一个招魂阵。
他不知的是,玉天的血腥欲望,让她被地国士兵们追捕,一路激战,终是寡不敌众,被拘捕。
玉天被押解至一处,如今掌管山城的一个将领听说她连杀近百士兵,亲自审问她,却为她的姿色所迷,生出淫心。
白千道回去后,听杜雅依所说,玉天出去寻找目标,一直未回来,就想到了听到的枪声,皱起了眉头。
他再出去,便探听到一个女人颇为凶悍,杀了地国许多士兵,但被捕拘押。
有点恼玉天不听话的他,潜进军部,便感知到玉天被铁链绑起来,一个男人正欲对她有淫辱之意。
没说的,白千道化为了战神,强闯军部,直接救出玉天,玉天也杀了那个将领。
两仙逃窜中,击下了一架武装直升机,击爆十几辆装甲车,射杀超过上千士兵,这就被逃去了。
地国军方震撼不已,那个胖子的战力也太强悍了,他是谁?
军队全城搜索,闹得鸡犬不宁,不时地有无辜民众被射杀,直至一个高级将领空降山城。
这高级将领唤作寒风,真正是一个仙,是大圩仙界的高阶仙王。
仙入小冥界,各有各的运程,寒风运道颇奇,竟是混进军队,这是因为他进入就已是少将的身份,经历侵入山国的一系列战争,现在已擢升为中将。
寒风长的很帅,却总是一副阴沉的样子,让人看起来有点不寒而栗之感。
他来到山城,就屏蔽了网络,发动了一系列屠杀事件,矛头指向是寻到白千道。
只要有可疑胖子的消息,那么那处就是屠杀,宁可杀千人,不放过一人。
在山城造成异常恐怖氛围,寒风也被称作寒屠夫,他的到来让山城如刮着冷酷的寒风,彻冷冻骨。
山城某处住宅地下室,颇为隐秘,白千道的面前站着一个女人,正是傲琴,是她把白千道和玉天带到这里,还接来了杜雅依。
此时,傲琴急声道:“请相信我,我能做到。”
“好,你去做吧,我一定会让你安全回归。”白千道欣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傲琴面色坚毅,全身充斥着大无畏的气概,用力点了点头,转身去了上面。
玉天和杜雅依俱是面上阴笑绵绵,白千道一转头,诧异地道:“你们是什么表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