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小孩的破坏能力可见一斑。瓦房吃的比较随意,也不会很挑。看电视比较难办,不仅他要看,还得你陪着他看,不然就闹个不停。最麻烦的要数睡觉了,非常难哄睡着,睡前故事不能停。
云华已经打定主意,等颜福瑞回来立马把这小家伙丢回去,他甚至想直接把瓦房敲晕了,其实这对于他来说实在是有点难为人了。
晚上云华把瓦房哄睡着后来到院子。
司藤正盯着一个风铃在发呆,一身奶咖色宽袖外衫,显得很居家舒适,她看到云华过来:“睡着了?”
“嗯!睡下了!你怎么还不休息?”
司藤:“在想一些事情,你喜欢风铃吗?”
云华闻言摇了摇头:“不太喜欢,老一辈的人都说窗前挂这玩意容易招脏东西,而且这玩意在大半夜被风一吹,那声音挺瘆人的。”
他记得以前在自己窗户上挂了一束风铃,然后当晚就让他爷爷揍了,这种疼痛的记忆总是能让他记一辈子,而风铃就是罪魁祸首。
司藤:“我记得我死后依稀听到了风铃声,原本我认为死了之后应该是寂静无声的,但是我却听到了风铃的声音。”
“浑身似口挂虚空,不论东西南北风;”
“一律为他说般若,叮咚叮咚叮叮咚。”
几声风铃声响后,司藤陷入了深深回忆中。
她在被白英用藤条刺穿胸口的时候,随着血液一滴滴的滴落,感官逐渐模糊。后随着一阵失重感传来,随之轰一声摔在粘稠的血泊中,残存的意识依稀看到一个身着灰色补丁大褂的中年男人,拿来一个巨大的黑布袋将她从头到尾套了起来。
随之被裹紧、拖拽、支撑、黄包车的颠簸声,但慢慢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只有几缕风铃声入耳。
据说风铃声是能刺透生灵与亡者结界的声音,等风铃声消失后,那时她最后一个念头是:我真的死了。
司藤很少表现出低落情绪,云华看她有点奇怪:“司藤,发生什么事了?”
司藤盯着他的眼睛,试图分辨些什么:“我有些疑问!”
“什么疑问?你说。”
“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在达那复活我,而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达那?”
云华上前坐到了司藤面前,叹了口气:“你出现在达那,其实那是有人在背后安排,至于是谁,你应该有了些猜测。至于我,我对你没任何恶意,你就当生活中无意多出一味调剂品,它无毒无害,却可调味提鲜。”
司藤点了点头,答案没什么作用,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接下来想做什么,复仇么?显然不是;寻找答案?看似应该如此。
“司藤,别想了,既然我们都睡不着,要不一起修炼去?”
司藤闻言点了点头。到休息室时,云华问了个问题:“司藤,你知道九眼天珠么?”
“知道,丘山就是用九眼天珠将我异变的。”
“那你知道九眼天珠多么?”
司藤细细思索了一番:“数目不清楚,起先应该是很多的,至于现今就弄不清楚了。”
云华:“你说我花大价钱去收购,能买的到不?”
“我怎么会知道,你自己愿意就试下,问我作甚,话说回来,你要那玩意干嘛?”
云华笑道:“给你啊,不是说九眼天珠能恢复你实力么!”
司藤看了一眼云华,略有诧异,说:“九眼天珠如今对我用处不太大。”
“啊?能恢复你实力的物品不怎么重要?”
司藤点点头:“其实自从修炼了风雷九影后,我实力恢复的很快,而且早些年的伤都恢复了一些。而九眼天珠的能量很霸道,很容易误伤自己。”
“不过我无法像你一样直接‘充电’,我需要借助你,通过你当媒介才能吸收。最近通过你已经将自身恢复的差不多了。”
其实司藤还有一句话没讲,就是因为需要靠云华才能修炼,这让喜欢自己掌控命运的她很没安全感,总觉得云华是在试图控制她,掌控她,甚至像以前丘山一样对她。
云华:“咳咳!我说司藤小姐,敢情我每次修炼时候总感觉能量在流失,原来这是你干的,你趁我不注意在‘偷电’?”
司藤给他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让其自己体会。
在进入修炼的前一刻,云华突然开口:“司藤,你说这算不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啊?”
司藤皱眉冷对:“你说什么?”
云华装傻充愣:“我说什么了?没有啊!”
毫无意外,云华被按在地上摩擦了,如今的司藤已经不是他可以反抗的了。藤条不再惧怕雷电,现在碰上雷电反而如同海绵碰到水一样死命的往回吸。云华引以为傲的“雷电护体”失去了意义,随着几条青藤缠绕,然后就躺地上了。
躺在地上的云华“嗯哼”两声,莫名的有点委屈。
而在司藤眼里云华这人是真蠢,别人打他就知道防守,都不知躲闪,也不知去拆招,更不懂如何出招,战斗意识为零,唯独靠体格好耐打击能力强。
“你就不懂把雷电用出来么?之前看你把雷电聚集到手掌那招就很不错,就算你无法近身,你丢丢闪电球也算远程攻击吧?”
云华:“我知道啊,可我们之间玩闹,总不能丢你脸上吧?那样太没礼貌了!”
“那你丢一个,我试下威力。”
“真的?”
“真的!”
“那我来了?”
“少废话!快点。”
……
“啊哒……”云华手心升起一个闪电球,趁着司藤失意间一下子就掷了过去,完美命中目标。
“呲啦”声响起,电弧跳闪,只见司藤愣站着,头发直直竖起,脸上还带些许黑灰,眼中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半会才反应过来,吐出一句:“啊……我要杀了你!”
数根藤条不断的砸向云华,无差别攻击。
云华时不时丢出几个自创的“雷刃”切开藤条的封锁,他退到哪,哪里便遭殃,顿时房间里就噼里啪啦,鸡飞狗跳。
两个小时之后,司藤和云华头碰头相对的躺在地上。
司藤:“今天打够了,剩下的欠着,改日再战。”
云华:“姑奶奶,别了,别了,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
司藤得意一笑:“既如此,那乖乖让我充电吧!”
云华默默的想:他这是被当“炉鼎”了?
……
清晨,云华被司藤一鞭子抽醒,原因是瓦房尿床了,打理这种事情别指望司藤去做。
待收拾好后,云华开始了新一天的晨练,今天他不再打拳,因为司藤说那练的毫无意义,所以他听了司藤的意见,开始修炼星云诀。
星云诀就好比武侠小说里的内功,修炼大成自身的元力也更加充足,同时还提升精神力,对之云华是非常有实用性的。
风雷九影按司藤所说是道法,属于法术,虽然能利用其产生的雷电之力淬炼身躯,但这偏向于炼体,精神力得不到锻炼很容易被一些苅族所控制。
云华听后自然是无比重视的,因为他非常清楚擅于读取他人记忆,令人致幻的“赤伞”马上就要出现了。
云华闭上眼睛,沐浴着晨阳,吐纳养气。随着呼吸起伏,身上渐渐升起一缕缕蓝色的霞光。
此时云华感觉周身滚热,搭合丹田内的雷电之力又感觉全身麻麻酥酥的,更有一股淡淡的柔和的气息朝丹田涌去,最后两者环绕结合为一体。几番修炼下来,更是驱散了昨晚的劳累。
司藤靠在一旁养神,她好奇的看了一眼云华,突然发现原本一脸颓废的面容转眼成了精神奕奕活力满满的精神小伙,着实令人惊讶。
更有那么一种感觉,觉得眼前的“傻小子”似乎有点不同了,特别是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给人更加的深邃有神。
“这星云诀有这么神奇?可我怎么没在丘山身上发现过,奇怪!”
司藤单手拄着脑袋看着云华逐渐陷入发呆状态。云华给她很多奇怪的感觉,而且很多奇怪的现象都在他身上发生,你说他蠢吧,是真蠢,但这人狗屎运好,好的让人怀疑是不是刻意安排的。
加之他对于自己的了解,脾气,性格,爱好,简直是复刻一般,让人欣喜又害怕。
云华也看到了在发愣的司藤,窈窕的身段,一身素白睡袍,裙摆只包到膝盖,露出白皙的肌肤,那半躺的侧卧总是令人浮想联翩。
每当这时候司藤都特别讨厌云华,因为他眼睛充满了欲望,换之以往总会忍不住喝骂几句或是借机抽一顿。但今天她改变主意了,她就一直盯着云华,想看他之后有什么动作。
处在迷糊状态的云华突然被一束清冷的目光所惊醒,一看才发现司藤直愣愣的盯着自己。
云华顿时慌张起来,眼神不断躲闪,之后丢下一句:“我去买早餐!”就跑出院子。
“切!小男人!”司藤撇撇嘴,略感不屑,本还以为能坚持很久。
颜福瑞俩人连夜赶路,等大巴车离开了苍城山范围后,王乾坤立刻从司藤的阴影下恢复过来,一路上嘀嘀咕咕个不停,始终认为自己是被催眠或是被下了迷幻药。
为了验证真伪,天亮到了市区后他拉着颜福瑞去了医院做了全身检查,胸透片,脑ct……,连原本订好的高铁票都退了。
一番检查下来,胸透片也出来了,医生拿着片子看了一会又看了几眼王乾坤,“啧啧”两声,一下把他吓的腿软。
“医生,是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有,请告诉我,我能承受的住。”
医生摇摇头:“没啥毛病,一切都好的不得了,回去该吃吃,该喝喝,放松心情。”
王乾坤一听更加忐忑不安了,怎么这像是在安慰绝症患者一样。
“医生,真没事?说吧,我能承受的起的!”
医生白了一眼,把诊断报告拍着桌上:“自己看,说没有就没有,话都听不利索,哎,不对,耳朵有可能有问题,精神也可能存在某些障碍,小道长,要不再去相应科室检查一下?”
王乾坤快速扫了几眼诊断报告,一切正常,对于医生的调侃丝毫不在意,拿着片子就跑去找颜福瑞。
“颜道长,看看看……一切正常,我就知道司藤是假的,她应该擅长催眠,颜道长,你实话实说,她是你哪里请来的?”
颜福瑞接过片子一看,黑的灰的白的啥都不明白:“这是啥?羊蝎子?”
“看清楚了颜道长,这心是心肺是肺肝脏是肝脏,果然什么藤杀都是唬人的!啊……突然感到好轻松啊。”
颜福瑞:“司藤说过二十四小时藤杀会发作一次,我们昨天下午等错车就浪费了半天时间,又加上今天你在医院折腾这么久,现在离发作只剩一个小时了,你不想死在大路上就赶紧先找个旅馆,免得到时让人以为我在谋杀。”
王乾坤一听觉得有道理,不过别误会,他只是认为该好好休息一下了,此前被吓的精神失常一直没睡好,如今走出了苍城山的范围他又恢复了科学世界观。他认为发生的所有事情必然可以用科学来解释,他始终认为自己是被高手段的催眠大师给催眠了。
俩人就近找了一个旅馆,王乾坤是倒头就睡。
颜福瑞看着床上呼呼大睡的王乾坤,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无知又天真的人真好,根本不用在意他人眼光,瞧瞧,睡的跟猪一样。
颜福瑞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一分分的变动,二十四小时马上就要到了,他默默的退后了几步,鬼知道藤杀发作会怎样,万一误伤到他呢?
就在颜福瑞退后的一瞬间,原本躺在床上的王乾坤突然从腰间弓起,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继而双手捂着脑袋在床上翻滚,“啪嗒”一声滚到了床下,继续吼叫,继续翻滚。约莫两三分钟,王乾坤已经趴在地上奄奄一息,毫无动静。
颜福瑞马上过去将之翻过身来,颤颤着探了探鼻吸,“呼,还好,还有气,让你不信我,唉……都说知识改变命运,瞧瞧你这给你改的……唉……”
颜福瑞在一旁当爹作妈的照顾王乾坤大半天,终于是醒了。但此时的王乾坤精气神全空,如同瘾君子一般萎靡不振。
这时候的王乾坤才发觉事大了,他急忙联系了长鸣山的师兄弟后立马买票往长鸣山赶。
在第二天中午,一众师兄弟拖着口吐白沫昏迷不醒的王乾坤回到了长鸣山。
而颜福瑞则是被一人领着去见长鸣山长鸣书斋的会长,也就是王乾坤的师父,苍鸿会长。
苍鸿会长约七十来岁,须发皆白,看着颇具仙风道骨。颜福瑞到时,他正在练字,提笔刷刷几下,字现:“上善若水,柔弱不争”。
颜福瑞直接上前正入主题,大声叫道:“那个叫司藤的苅族,她回来了,她说她会找上门的,老会长您可得管管啊!王乾坤悬师已经被下了藤杀了。”
颜福瑞话音刚落,苍鸿会长原本准备盖章的手僵在半空,顿时一松,印章整好落下,“啪嗒”一声敲在纸面上,赫然出现四个大字“苍鸿印鉴”。
“她真的回来了?她竟然真的回来了,咳咳……”苍鸿会长说完不受控制的咳嗽起来,喉咙也已经出现了一点腥甜味,紧接着“哇”一口鲜血喷出。
颜福瑞和边上的弟子被吓傻了,急忙过去搀扶的搀扶,找药的找药。可苍鸿会长依旧是呆愣愣着,嘴里不断哆嗦:“她还是回来了……”
苍鸿眼神空洞,记忆逐渐浮现。
那时的苍鸿才七八岁大,他跟随着师尊李正元,丘山,还有黄家的黄玉一起剿灭司藤。受师命紧紧的抱着司藤的孩子。
床上的女人蓬头垢面,挣扎着想起身抢回自己的孩子,却一直被丘山的雷电劈中。三位道长各自拿着法器,口念咒语,活活将那女人烧的血肉模糊。但那女人依旧没断气,支撑着手臂往他的方向爬行,路过符火灼烧的地面没有退缩,没有躲闪,皮肉被烧的“呲呲”作响,一阵阵焦臭味发出。
直到爬行至苍鸿脚下时,才伸出手拉扯着他的裤脚,他被吓的发抖,李正元瞥了一眼:“给她!”
苍鸿这才松开怀里的襁褓,襁褓落地后惊奇的没发出婴儿哭声。那女人颤颤的伸手揭开,只见那婴儿满脸青黑色,已然没了生息。正是因为苍鸿他太紧张,抱的太紧,把婴儿给活生生憋死了。
那女人没有哭泣,环顾周围,发出“嗬嗬”笑声,怨毒的目光冷冷的扫过场中的每一个人,疯癫的笑起来:“我会回来的,你们记得,我司藤这一生从无败绩,誓重如山,我司藤一定会回来的……”
自打那以后,苍鸿夜夜噩梦,日日啼哭,司藤怨毒的眼神镌刻在他脑中,始终摆脱不去。
好不容易到了暮年,他原本想着将这记忆带到坟墓里,没曾想,今天跑来一个人对他说:“司藤回来了!”
……
没有妖魔鬼怪作祟,悬门如今落幕,那些精湛的技法也只能通过笔记,书籍才能知晓,哪有当年的辉煌时刻。苍鸿打颤着手一个个联系,不是出去打工不在家,就是故意不来。最后零零散散总算是凑了几个悬门后裔。
颜福瑞奉命在山门迎接,摆摊算卦马丘阳,出租车司机丁大成,房产中介潘祈年,大学教授兼职网络主播白金,还有一个妙龄苗族女子沈银灯。
颜福瑞看着一个个悬(乌)门(合)精(之)英(众),心里顿时生出一个念头:其实被司藤用藤条吊死也是一种幸福。
众人在议桌上各抒己见,白金摇着一把小檀木扇大大的秀了一把,将苅族的优势劣势分析的头头是道。后来,黄家老太太黄翠兰,黄玉的女儿,年近八十岁,通过视频连线告知了如何解除藤杀,顿时让众人有了希望。
颜福瑞自从黄家老太嘴里得知司藤竟然真的是自己师父从小养大的,而且自家师父处处虐待司藤,最后将之残忍杀害的事迹后一度对司藤产生了怜悯,觉得司藤回来报仇理所应当,甚至想着哪天回去给抵命。
议桌上异常的平静,谁也没想到丘山竟然如此对待司藤,在一番考虑后最终采用黄家老太所知的化解藤杀方法。
密室中,苍鸿,马丘阳,丁大成,潘祈年,沈银灯五人围着王乾坤盘坐,各自的咒语念起……
颜福瑞和白金俩互为菜鸡,在屋檐下侃侃而谈。白金身为教授,逻辑分析能力强,在猜测司藤的真正意图后立马起身,准备去打断释法。可刚到密室门口便从中传出一阵阵痛苦的喊叫声。
外人破门而入,只见几位悬门大师扑倒在地,口吐鲜血,有的还在地上翻滚,痛苦异常。
待几人清醒过来,白金作为嘴皮子最好的一个,慢慢的给大家讲述了司藤的阴谋诡计。
气急不过的颜福瑞立马打了云华的电话,试图控诉司藤的残暴行为。他虽觉得司藤非常可怜,但目前看着一众悬门大师各个身中藤杀,不禁后悔,想到:苅族就是苅族,永远不能和人类共存,也无法化解其中因果。
“你们这样太过分了,简直不要脸,怎么能做出这样下九流的事情呢?”
云华一接通就听见颜福瑞怒骂呵斥声,他淡淡问道:“没死人吧?”
颜福瑞刚想继续骂上几句,但被白金打断:“颜道长,你冷静一点,换我来说。”
云华知道,这人是白金,也是最具危险的一个,隐藏的极深,从没见过他出手,行走世间以凡人自居,实则乃是常栖身在司藤伴生的擎天树上的一只老鹰,后异变成人转而入乌衣巷白家。
“司藤小姐在吗?可不可以和她说几句话?”
云华闻言看向司藤,司藤面无表情的坐着,他只好打开扩音器放到司藤身边。
“白金教授你问吧,司藤小姐正在边上,手机开着扩音器呢!”
白金听到对面的男子直接喊出他的名字时顿时头皮一麻,这人是如何得知自己是谁的,听声音也不是认识的声音,不过如今正事要紧:“司藤小姐,您好!”
“哪位?”
“在下姓白,白金。”
“哦?可是九道街乌衣巷的白家?”
白金依旧处于意外之中,原先的男子一口道出他的名字,如今司藤一句话表明他的出处。说话也愈发客气起来:“正是,我白家上三代住在乌衣巷,不过在我父亲小时候就搬离了,司藤小姐可是认识我的祖父?”
“听说过,当年悬门中称他为玉面书生,据说喜欢穿白,白的长衫马褂,中山装,有时也穿西装戴礼帽,手里摇着一把檀木扇骨的扇子,正面写着两句诗,云‘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白金闻言一怔,手中把玩的檀木骨扇轻轻摊开,众人一看,正面真是司藤所言的诗句,背面则以诗作画,三两笔墨点出了百姓人家。
白金自是知道他家传的扇子,只要多收一个妖,扇子上的燕子便会多出一只。
望着侃侃而谈的白金,脾气暴躁的丁大成忍不住破口大骂:“白先生,你跟这个臭不要脸的妖精废什么话!”
司藤听着手机里传出的喝骂声脸色不变,语气平淡的说了一句:“白先生,我和众位悬师打个招呼。”
丁大成是北方汉子,性情豪爽,说话直来直往,听到司藤这不咸不淡的话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又听见手机里司藤说了一句:“诸位……”
他立马就发飙,抓起边上的法器就想砸烂颜福瑞的手机,颜福瑞却是急忙喝止:“我手机,打烂了你赔啊?”
而司藤则是心念一动,丁大成身上的藤杀立马发作,顿时口吐白沫,翻身倒地。
接着司藤温柔平淡的语气再次响起:“各位悬师暂且息怒,这藤杀固然有个爆发期限,但若是平时不想受其折磨,关键在于不要发脾气,要心平气和,多想想开心的事……若是像刚刚这位悬师一样,动不动抄家伙,那可大大的不妙,平白落的我看好戏,疼的可是各位悬师啊。”
白金为人稳重,擅于沟通:“说起来,还要多谢司藤小姐手下留情,就是不知司藤小姐有何贵干,若是能办的,我们一定力所能及,只希望到时司藤放我们一马,解了大伙的藤杀。”
司藤:“嗯!还是白先生会说话,玉面书生的后人说起话来就是耐听。我之前也让颜道长转告大家了,就是希望众位悬师来苍城山一趟,我有事相求,不知众位悬师如何?”
马丘阳挺个大肚子在一旁忍不住了:“你这一边阴谋诡计,一边又是藤杀的,这是求人办事的态度么。”
司藤:“唉……这位悬师别生气嘛,我这会准备好宴席等候诸位的大驾光临,专门为此谢罪的呢!”
马丘阳冷哼一声:“怎么?鸿门宴么?”
“你们放心吧,如今可是文明社会,打打杀杀什么的早就过时了,而且诸位都是悬门翘楚,我怎会对各位不敬呢!”
白金听着司藤的语气不算作假:“司藤小姐,当真请吃饭?”
“当真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