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虽然没有家雀儿吃,可今年家里不缺钱啊。
而且,家里的鸡蛋都吃不完,兔子到现在几乎没吃,鸡群和兔群的数量还在增多,尤其兔群,现在都有一百多只了!
也就是家里房子少,院子大,才有空余的地方给它们不断扩大兔窝范围,再就是有鸡蛋吃,加上岳九月可以吃独食。不然,哪怕小嫚儿哭哭啼啼不舍得,撒泼打滚不让碰,岳九月也要隔三差五宰一只兔子不可。
“吃兔子?”
没有家雀儿,家里有兔子。
而且因为小嫚儿喜欢兔子不让吃,岳九月偏偏就更惦记了,哪怕鸡也没吃几只。
林朝北瞅了一眼没注意到他们谈话内容的小嫚儿,咽了口口水后,还是自动妥协了。
“要不,还是吃**。”
公鸡没有小兔子可爱,而且公鸡尾巴上的漂亮羽毛还能给小嫚儿做毽子,小嫚儿喜欢毽子,虽然她不会踢,所以她不排斥宰鸡。
“行吧。”
岳九月也没反对,能光明正大的吃肉的机会不多,她也不挑。
“那俺去烧热水去!”
林朝北不再蔫巴巴的了,甚至都无视了疙瘩的瘙痒,一门心思去烧热水,准备一会儿自己动手嘎鸡脖子。
以前他们家就算是更年过节也吃不上肉的,顶了天了就是吃点儿油渣渣,而且还是剁碎了的油渣,连味儿都尝不出来。
也就去年过年,他们才第一次宰了一只鸡,而且动手的人还是老大林朝东。
林朝北早就惦记着要嘎一次鸡脖子了,他觉得这是一种很重要的仪式感,至于具体是什么,他又表达不出来。
反正,今天的鸡脖子,他嘎定了!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悲欢离合,林朝北把热水烧的差不多了,清理干净灶台前,防止锅底的柴火不小心点出来引燃了柴火,就兴冲冲的去鸡窝里抓大公鸡了。
第二大的那只大公鸡,他林朝北来了!
提留着鸡脖子,公鸡还不老实的忽扇翅膀,蹬鸡爪子,扭头啄林朝北的手。
林朝北另一只手对着鸡脑袋就是一个脑瓜崩。
“还不老实!还不老实!再不老实就把你吃掉!”
去堂屋里拿了菜刀和碗,林朝北又出来随地一蹲,把菜刀和碗放一旁,用手扒拉掉几搓鸡脖子上的毛,鸡都疼得“嘎嘎”直叫,然后他右手去拿菜刀。
“呲啦”一下,血喷出来了,不知道谁的手拿着碗接住了鸡血。
不对,他还没拿刀呢!
林朝北气愤的抬头看向抢了他嘎鸡脖子活儿的人,是林朝南。他顿时就委屈了。
“三哥,俺也想嘎一次鸡脖子……”
林朝南:?^▽^?
可是他也想啊,而且他自己嘎完了。
“下次哈!”
林朝南随便安慰了一句。
林朝北:(っ╥╯﹏╰╥c)
他的悲伤有那么大!那么大!
可他还得继续捏着鸡头鸡翅膀,不然,鸡血就会浪费了的。
等不再有鸡血流出来,林朝北把鸡随手一扔,看着它在院子里四处扑棱,蓦然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