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你所言,何人才配统领凤尾营的兵马?”
常遇春饶有兴致,似笑非笑得看向王平。
“别看我,常将军,我还不至于蠢到接下这个烂摊子,我本无意如此,倘若我接手,整个凤尾营怕是得成为整个大明的笑柄,竟使些下作手段,只会丢了常胜军的脸。”
“哈哈哈,王平,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不过本将军听闻你手下有一支精锐,此前与凤尾营便已经交手过一次,当时涂环所率,于城中交手,全歼凤尾营精锐,而今最后一战,却又复刻当初一战,本将军倒是想看看,你手下这支精锐到底有何能耐!”
王平知道常遇春早就盯上自己的特种兵部队,这在城中也不是秘密,但任何想要效仿都不可能成功,加之这三十人死忠于自己,让他长长见识倒也无妨。
“好啊,我这边将其唤来!”
王平吹响鹰哨,不多时,三十人悉数在营帐之外等候。
“常将军,人已经在营帐外等候了,请吧!”
“好!”
常遇春随着王平走出营帐,这三十人行装各位突兀,浑身上下只有一柄短刀,但常遇春交战多年,却一眼便能看出这三十人的不凡之处。
“他们可是你手下的死士?”
王平摇摇头忙解释道:“常将军,我自己便是惜命之人怎会培养死士,这三十人当初随我孤身前往鞑靼,两军交战也从不畏惧,挑选出的全都是守备军里的精锐,我怎么舍得他们送死。”
“那为何本将军见他们浑身只有一柄短刀,却也不着甲胄,饶是你说用了些下作手段对付于金彪,可他却在战场厮杀多年,并非有勇无谋之人,你是如何以不损失一人的条件之下取胜的。”
王平笑了笑,对单竹招了招手。
单竹走上前,立于常遇春面前。
“解开,让常将军瞧瞧!”
“是!”
单竹解开身上衣物,这件特殊作战服缝制无数口袋,各处都暗藏杀意,从石灰粉到暗器,但凡能藏在身上的全都带着,看似只有一柄短刀,实则暗藏杀机,袖箭靴刃更是习以为常。
“看着像是刺客,但却可正面迎战而不怯懦,妙。”
“不止如此,常将军,这三十人,除去以单竹为首的统领,皆有其特有之处,高大富出列!”
一名士兵走出队列,王平指着他笑告知常遇春:“高大富,祖上世世代代皆为锁匠,一手开锁的手艺炉火纯青,在这三十人里虽不显眼,但当面对需以解救,劫掠等手段时,便可以他为副手出其不意,完成任务。”
常遇春听了王平的话一时间不明觉厉。
“所以这三十人各个身怀绝技,以小股兵马行军之优势,可以完成刺杀,解救等等各种寻常士兵难以完成的任务对吧?我看今日这于金彪有破釜沉舟之势,尔等却能完成擒获,如此冷静,敏锐的执行力,当真难以复刻,凤尾营输的不冤!”
王平轻点颔首,躬身作揖向常遇春道谢。
“那火鸢呢?带上来给本将军瞧瞧!”
王平一挥手,单竹当即命人将火鸢推了上来,看到这火鸢的模样,形如金龙,口中机扩精密,不禁感叹王平思绪缜密,能打造出这等凶悍火器。
“我也见过这神机营的神机火铳,可威力却不及此物一半,王平,这火鸢究竟有何奇妙之处,竟能有这等威慑之力。”
“火鸢之所以名为火鸢,便是因为这火鸢有足够距离,至于其中精密的测算和拆卸,恕我无可奉告。”
常遇春眉头微蹙。
“王平,你打造这等神兵火器,本该为我大明所用,你莫不是想要以此牟利不成!?”
王平摆了摆手:“常将军,能否借一步说话?!”
常遇春环顾四周,踱步的来到王平身边,在一番耳语之后,常遇春终于明白眼前这个年轻人心机如此之深,竟已揣度后顾之忧。
“有本帅在,绝不会让此事发生!”
王平却摇了摇头道出了一个名字,涂环。
“你……你当真是要让本帅难堪吗?”
“诶,将军息怒,在下可以告知将军这火鸢的锻造之法,不过在下有个条件。”
常遇春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被一个小辈反复拿捏,光是打造火器营这一件事儿就已经答应了他两个条件。
“说!”
“将军马上便要前往女真,王平没什么别的要求,就想随行,倘若能活着回来,我便交出火器营的图纸,您看这个条件如何??”
“当真?!”
王平轻点颔首,表示自己可以立下字据。
“这就不必了,本帅允你便是,有你火器营的助力,对付女真,本将军便更有把握了,我这就下令,择日令尔率火器营随军出征!”
“是!”
王平见自己计谋得逞,内心大喜。
回到王府,王焕之知道他决定随行,又要执行这种危险计划,不免心中会有担忧。
“平儿,你当真打算这么做吗?!”
“爹,孩儿心中早有打算,爹您不必担忧,爹,我有一份大礼要赠予您。”
王平拿出一沓地契转交王焕之。
“地契?你从何而来?!”
王平笑了笑:“爹,您放心,孩儿拿到这些地契绝对不会用什么卑劣手段,我听闻外公是苏州富商,他日爹您定是要带着娘登门,若是坐拥这些,他日定当比肩沈万三。”
“啊……这……这凉城的地产当真有这般值钱?!”
“爹,您就信孩儿一次,孩儿何时骗过您,对了,还有一样东西。”
王平从怀里摸出一个锦囊递给王焕之。
“爹,此物待你回京城之后才能打开,娘她早想咱们一家人前往苏州,爹此行前往京城,若能调任苏州,也好让娘知晓您的心意。”
王焕之轻点颔首:“好,好,孩儿,这对付女真却也不容小觑,爹不在身边,孩儿你当……你当更加谨慎一些。”
“孩儿知道,爹,您放心吧,此事儿孩儿定能办妥!”
王平屈膝下跪,即便他并不是真正的王平,但在他心里,对王焕之早已视为亲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