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忆忆气呼呼的哼了声:“这人一定是姜夜渊的人。”
“还不算蠢。”
姜忆忆吓得连自己房间都没敢回,听到这话她翻了个白眼:“丞相大人就别老想着损我了,现在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好不好!”
这次来太守府就她和时陵两个人,常浩和紫竹他们都住在外面的客栈,也不知道紫竹有没有危险。
看出姜忆忆在想什么,时陵道:“你那小丫鬟死不了,与其担心她倒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
听到这话姜忆忆放心了,她笑嘻嘻的凑到时陵旁边:“我相信丞相大人会保护好我的。”
“你想多了。”
姜忆忆刚想说话,就被时陵捂住了嘴巴,她疑惑的看向他。
时陵比了个嘘的动作,带着她躲在了衣柜后面顺带熄灭了屋内的烛火。
黑暗中,两人靠的格外近,姜忆忆甚至都能听到男人身上好闻的冷木香味儿,她稍微往后靠了一点,但那味道还是一直往她鼻子里钻。
臭讲究的狗男人,竟然还学姑娘家熏香,姜忆忆在心里想。
不一会儿,窗户就被东西捅开了个洞,一缕白烟冒了进来。
姜忆忆皱了好看的眉头,这蒋光是铁了心的要弄死他们啊!突然嘴里被塞进了一个东西,姜忆忆还没反应过来那东西就被她咽了进去。
“什么啊?”姜忆忆抬头看他,小声问。
感受到掌心的热气,时陵缩了下手指:“解药。”
姜忆忆点了点头,把时陵的手扒拉了下来:“谢谢。”
不多时,一个黑衣男人就从窗子里翻了进来,他来到床边,拔出刀就一阵乱砍,砍完才发现床上没人,就在他还在思考人去哪了的时候就已经被时陵解决掉了。
“出来吧。”
“他死了?”姜忆忆看到了地上的一摊暗色液体。
“嗯。”时陵拿帕子擦着沾了血的匕首应了声:“走吧。”
姜忆忆点了点头,连忙跟上。
太守府里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时陵带着姜忆忆明目张胆的从大门出去竟然没人管,姜忆忆狐疑道:“为什么这么顺利?”
“我让常浩在他们的水里下了蒙汗药。”时陵道。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时陵看了她一眼:“我为什么要让你知道?”
“怎么就不能让我知道?咱们不是好朋友吗?好朋友就应该同甘共苦啊,你这样背着我简直太不地道了!”姜忆忆小嘴叭叭的。
听着她喋喋不休的话时陵烦躁的皱了下眉,他直接拿手捏住了姜忆忆的唇瓣。
“唔唔……唔……”姜忆忆拨开他的手,把自己的嘴巴解救出来,然后接着道:“我跟你说,蒋光的小夫人竟然是平妻,他大老婆生了重病所以就又娶了个小的,而且我听说啊这小夫人是被家里人卖给蒋光的。”
“这太守府富丽堂皇的,简直都快赶上我的公主殿了,这小夫人的一身行头没个五百两银子绝对下不来,而且他后院里十好几房小妾,个个都穿金戴银的。”
“你说他哪来的这么多钱啊?”姜忆忆问道。
“你不知道吗?”时陵反问。
“贪污受贿。”
“知道还问我?”
姜忆忆撇嘴:“我这不是和你聊天嘛,作为一方的父母官吃着山珍海味穿着绫罗绸缎,百姓们却食不果腹,这事你可一定的告诉我父皇啊!到时候他的赃款也可以为淮南城做做贡献。”
“他没钱。”
“没钱?”姜忆忆皱了下眉,稍微一思索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和时陵不对付的只有姜夜渊:“所以蒋光是姜夜渊的人?蒋光把贪污来的银子给他了?”
“嗯。”
不过这些事上辈子她不知道,难道是因为上辈子来淮南的是姜夜渊吗?
“想什么呢?”时陵见姜忆忆发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啊?”姜忆忆回过神来,“没事啊。”
时陵没再看她,朝着暗处做了个手势,下一秒一个男人就走了出来。
“主子。”阿肆对着时陵行了个礼。
“去查银子藏在哪里了。”时陵道。
“是。”
那人来的快去的也快,听完吩咐就隐进了黑夜里。
“这里还有你的人?”姜忆忆问。
没听到回答姜忆忆也在她的意料之中,想从时陵嘴里套出点东西可比登天还难。
不多时常浩就来接应了。
“大人、公主,此地不宜久留,蒋光现在应该知道计划失败了。”常浩道“属下找了个宅子这几天可以先在那里落脚。”
“嗯。”
姜忆忆几人刚到宅子门口,就看到了正翘首以盼的冯文梦。
冯文梦见到时陵回来,连忙迎了过去,一双眼睛盛满了甜蜜,仿佛已经把那天的事忘了个干净。
“阿陵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可担心死梦梦了!”
听着这腻人的话姜忆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搓了搓手臂。
冯文梦偷偷的白了她一眼,但到底没敢说什么,上次她的脸可是肿了好多天。
但还是被姜忆忆眼尖的看到了,她本来都不想搭理她,可总有人上来找虐:“丞相,您不腻的慌吗?”
不好意思,她这个人就这么记仇,惹了她就要做好被她挤兑的准备。
“不相干的人有什么腻不腻的。”时陵道。
“好狠的心啊,怎么说人家姑娘也是真心的喜欢你呀。”姜忆忆打趣道。
时陵见她狡黠的眨了眨眼睛,没忍住笑了下:“公主教训的是。”
冯文梦受不了了,这还是认识时陵以来他第一次笑的这么温柔,还是因为一个女人,她狠狠的瞪了眼姜忆忆,然后哭着跑了。
“啊呀,她怎么啦?”姜忆忆笑眯眯的问时陵,语气天真,仿佛真的不知道冯文梦怎么了。
“不关我们的事。”时陵接道。
冯文梦的背影一顿,显然是听到了时陵的话,哇的一声哭的声音更大了。
常浩听着两人的一唱一和,有些同情的看了眼冯文梦的背影,唉真是可怜,怎么就看上了大人呢?
几人说着话就进了正堂。
“大人,咱们的兄弟都派去灾区了,虽然疫症被控制住了,但是咱们的人还是被传染了。”常浩道。
“咱们的人在哪?”时陵喝了口茶问道。
“已经安顿好了,在后院隔离起来了,大人这几日就不要去后院了,您旧疾未愈别被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