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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疾?姜忆忆看了下时陵,只见他面色如常身材挺拔并不像有病的样子,而且他俩相处了也挺长时间了,并没有看到过他哪里不舒服。

“丞相怎么了?”姜忆忆问。

“多谢公主关心,臣并无大碍。”时陵道:“夜深了,公主先去歇息吧。”

时陵既然下了逐客令姜忆忆也不好再在这里待下去。

“我知道一个老神医,大人需要吗?”她想起了那个隐居的老神医,或许可以帮到他。

时陵看了她一眼,重复道:“臣并无大碍。”

言下之意就是不需要。

“哦。”姜忆忆应了声,他不需要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反正身体是他的。

待姜忆忆走后常浩道:“大人,这次多亏了公主的药方这次疫症才能控制住,也不知道她一个深宫公主是哪里来的这奇药,可要查?”

时陵摩挲着手指上的白玉扳指,好半响才道:“不用。”

“是。”常浩看了眼时陵的脸色,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

“血灵芝被人抢先一步取走了,是属下无能,请大人责罚。”常浩说着就跪了下去:“公主既然知道有个老神医,我们何不去问问?”

“不用,你先下去吧。”时陵道。

常浩应了声,满腹忧思的退出了房间,在他看来大人是天上月,本应一生平安顺遂,却受了如此多的苦楚。

“常浩,还在门外干什么?”屋里面传来时陵的声音:“不想睡觉就围着院子跑二十圈。”

听到这话常浩一激灵连忙道:“属下简直困死了,大人好眠,属下先行告退。”

门口的黑影消失,时陵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皎洁的月色,朦胧的月光把整个世界都洒了一层圣洁的银光,仿佛把所有的阴暗污秽全都封印住了,他轻扯了下唇角,俊朗的脸上闪过一丝嘲讽。

第二天姜忆忆一直睡到了中午,紫竹去叫姜忆忆起床吃饭时她还在做梦呢。

“公主,快些起来吧,该用午膳了,吃完后丞相大人要去灾区您不跟着去吗?”

姜忆忆翻了个身,没理她。

“公主,您再不起来丞相可走了。”

姜忆忆实在是受不了紫竹的唠叨了,不情不愿的坐起身:“知道了知道了。”

“丞相还等着公主用饭呢,奴婢给您梳妆。”紫竹找出姜忆忆带来的一匣子首饰兴冲冲道。

“简单点就好。”姜忆忆打了个哈欠。

“公主,奴婢有一事不明,既然有人要杀咱们为什么还要去灾区啊,这样不是给贼人机会吗?”紫竹边给姜忆忆梳头边问。

“这些人只敢暗着来,明面上不敢做什么,时陵是父皇派来的钦差大臣又帮百姓们重建家园,是百姓眼中的大恩人。”姜忆忆扶了扶发髻,接着道:“他一出去百姓定然拥护着他,为着百姓那些人也不敢动手,而且赈灾的事还有点收尾没完成。”

“公主殿下果然聪慧。”时陵拍着手进了姜忆忆的房间。

听到夸赞姜忆忆骄傲的扬了下眉毛:“那是自然,本宫聪慧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丞相大人您刚知道吗?”

“那公主就快些梳妆吧,臣马上就出发了。”时陵抱着双臂淡淡道。

“马上?”姜忆忆揉了揉瘪瘪的肚子,昨天晚上就没吃什么,今天早上又睡过头了,午膳再不让她吃简直是要她的命。

“嗯哼。”时陵挑了挑眉,黑眸中有着明显的笑意。

“可是我还没吃饭。”姜忆忆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巴巴的小声道。

“无妨,饿一会没事。”时陵淡淡道。

“阿陵哥哥,我真的好饿。”姜忆忆故意软着声音:“我都已经三顿没吃了,阿陵哥哥。”

她声音本来就甜,此时还故意软着嗓子说话显得人又娇又软。

“咳。”时陵挪了挪眼睛,语气有些生硬:“一刻钟。”

说完就大步出了姜忆忆的房间,不过姜忆忆看着怎么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她好笑的抿了下唇,没想到丞相大人吃这套啊,不过昨天冯文梦这样说怎么遭了嫌弃,难道是怪她长的比冯文梦美?

姜忆忆自恋的想着。

马车上,时陵捂着左胸,皱着眉,眸色忽明忽暗。

“大人,怎么了?”常浩见时陵捂着胸口担忧的问。

“无事。”时陵面色如常的放下手:“去把兄弟们安顿好,这次走了就不回来了。”

“大人,冯姑娘说要和咱们一起。”

时陵没说话,眼神冷淡的看了一眼常浩。

常浩一个激灵低头道:“属下明白。”

时陵没追究,只是摆了摆手让他下去。

姜忆忆胡乱的填饱了肚子就急匆匆的出门了,毕竟这狗男人阴晴不定的,万一把她们主仆俩扔在这儿那可就糟了。

眼看着马车往前动了动姜忆忆连忙喊道:“等等我!丞相大人!”

常浩见姜忆忆过来连忙拉停了马车。

坐在车厢里后姜忆忆才松了口气,撅着小嘴眼神幽怨的控诉:“好你个时陵,竟然想扔下我自己走。”

“说好了一刻钟就是一刻钟。”时陵才不理她,冷漠无情道。

姜忆忆哼了一声,哀怨道:“昨天还叫人家小甜甜来着今天就这么冷漠无情,你可真是一个薄情郎!”

时陵额角一跳,没理她的自导自演。

见他不理自己姜忆忆坐不住了,她伸出食指小心翼翼的戳了戳时陵的胳膊:“阿陵哥哥?”

时陵耷拉着眼皮一把抓住了姜忆忆不安分的手指:“你这手不想要了就喂狗吧。”

姜忆忆猛的抽回手指,整个人都离他远了一点,眼神戒备的盯着他。

“躲什么?刚才不是还叫我哥哥么?”时陵嗤笑的看着她。

姜忆忆瘪着嘴控诉道:“不躲等着你把我喂狗吗?而且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能摸我手。”

“嗯,公主说的没错。”时陵认同的点了点头:“但你不是我的妹妹吗?所以这话对于咱们来说不合适。”

他从靴筒里拔出一把匕首来,用手指轻轻的擦拭着:“为兄家里的那条蠢狗饿极了,妹妹帮帮忙?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