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忆忆笑了下,心里仿佛开了花,她小脑袋在时陵的胸膛上蹭了蹭脸上是盖不住的甜蜜。
甜蜜过后她又想起来了一件事,那就是给时陵量尺寸!
这几天她光顾着谈情说爱,险些把政事给忘了,她懊恼的皱了下小鼻子,从时陵的腿上下来了。
“你先站起来。”
“嗯?”时陵不解的看向她,但还是站起了身子。
怀里突然扎进一个柔软的身躯,少女的馨香扑面而来,时陵下意识把搂进了怀里:“怎么了?”
“别动。”姜忆忆伸出手仔细的丈量这他的腰围,暗暗的把数字记了下来。
不知道小姑娘在干什么,时陵只当她是想抱他,于是就站直了身子任由她抱。
把肩膀和袖子的尺寸量记好,姜忆忆又把时陵衣领的位置记下后才退开了些。
“不抱了?”
“嗯。”姜忆忆点了点头。
时陵笑了笑:“可是我还没抱够。”
说完就把她拦腰抱起,走到了贵妃塌处。
失重的感觉袭来,姜忆忆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子,小小的身子紧紧的贴着他。
时陵坐到塌上后也没把她放下来,而是抱着她翻起了她的话本子。
看了一会儿,玲玲突然窜到了两人面前,它喵喵的叫着不停的蹭着姜忆忆的手。
姜忆忆把它抱进怀里,挠了挠它的下巴,玲玲顿时就舒服的躺在了它怀里。
看着小猫儿在姜忆忆怀里撒娇,毛茸茸的猫头不停的蹭着姜忆忆的胸口,时陵突然问:“他是公猫还是母猫。”
“我们玲玲当然是小公猫啦,怎么啦?”姜忆忆下意识答道,丝毫没意识到把玲玲的名字说了出来。
闻言时陵面色一沉,他一把捏住了姜忆忆粉嫩的脸蛋:“你叫它什么?可别说是叫宁宁。”
姜忆忆:“……”
她讪讪的笑了两声,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对啊,就是叫宁宁。”
时陵被她气笑了,他捏着姜忆忆脸蛋的手移到了她的下巴处,黑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是这样吗,阿忆。”
姜忆忆吞了吞口水,自知理亏,于是就软着声音撒娇:“阿陵哥哥,阿忆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和阿忆计较了吧。”
说完还讨好的眨了眨她的大眼睛。
时陵只感觉心里发软,什么账也不想算了,只想狠狠的吻她。
他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看着小姑娘粉嫩的唇瓣,时陵喉结滚了滚,抬高了她的下巴便低头印了上去。
“唔……”
姜忆忆被吻的七荤八素,小手紧紧的攀附着男人的脖子,笨拙且稚嫩的回应着。
可怜的玲玲被两人挤在中间,尾巴不停的晃动,湛蓝的猫眼里有些不可忽视的烦躁。
一吻作罢,两人都已是气喘吁吁,姜忆忆眼含春光,小脸红扑扑呢。
时陵的耳朵也有些红,他拇指轻轻的在姜忆忆因为接吻而变得嫣红的唇瓣上摩挲,黑眸里有着浓厚的情欲。
他声音有些暗哑:“给它换个名字。”
姜忆忆把玩着时陵腰间的那块白玉双鱼佩,软软道:“换什么呀。”
当时起这个名字不过是她的恶趣味,叫了这么长时间她还真叫习惯了。
时陵认真的想了片刻,随后道:“就叫阿忆吧。”
姜忆忆:“……”
报复!
这就是赤裸裸的报复!
她瘪了瘪嘴,哼哼唧唧:“我抗议!”
“抗议无效。”
“我不要!”
两人幼稚的进行了一番拉锯战,最后还是姜忆忆略胜一筹。
“我就知道阿陵哥哥最好啦。”姜忆忆软着声音撒娇,说罢还用小脑袋蹭了蹭他的脖颈。
时陵无奈的摇了摇头。
两人又腻歪了好一会儿,还是常浩在外面敲门说有事禀报,时陵才把她放了下来。
“明天再来找你。”时陵揉了揉小姑娘的发顶。
“嗯嗯。”姜忆忆点头,她正好也想去趟外面。
把时陵送走以后,姜忆忆把量的尺寸写到了纸上。
紫竹正在收拾贵妃塌上的东西,结果却在塌上看到了一块色泽极好的玉佩,她皱了皱眉,她不记得姜忆忆有这样一块玉佩呀。
于是便拿着玉佩问姜忆忆:“公主,这是谁的玉佩呀?”
姜忆忆抬头看了过去,只见那玉佩正是时陵的那块双鱼佩,她刚才拿着玩儿忘记还给他了。
“给我吧。”
“走,去集市上。”
姜忆忆坐着马车来到了上次那家店。
进了店里紫竹疑惑道:“公主,这里不是卖男子衣服的吗?您是要给老太爷买衣服吗?”
“嗯。”
姜忆忆随口应了下,接着就去找了掌柜。
女掌柜见到姜忆忆眼睛一亮,她还以为这姑娘不会来了,毕竟隔了好多天了。
“小娘子,量好尺寸了?”
姜忆忆点了点头,笑着把记尺寸的纸递给了她:“麻烦掌柜的给我做的精致些。”
“放心好了,绝对精致。”
从店里出来后,紫竹问:“我们回府吗,公主?”
“去丞相府。”姜忆忆手里拿着那块玉佩摩挲,明明才分开不久,她就已经想他了。
到了丞相府姜忆忆却没找到时陵:“去哪里了?”
“公主是来找我们大人吗?”一个小厮见她站在庭院里,就迎了过来。
“对啊,他没在府里吗?”姜忆忆点头。
小厮没见到时陵出去,他挠了挠头,道:“奴才也不知道,奴才去找阿肆大人问问,他可能知道大人在哪里。”
“好。”
不多时,小厮就带着阿肆来了。
见阿肆过来,姜忆忆问道:“阿肆,你家大人出去了?”
阿肆是时陵的暗卫,平时跟着时陵的时间比常浩还多,所以自然知道时陵和姜忆忆的关系。
他眸光闪了闪,想起了上次时陵毒发时也让姜忆忆知道了,那今天这件事应该也可以吧?
“公主,请跟我来。”
姜忆忆弯了下唇角:“那就多谢你了。”
此时的时陵正站在冯天卫的小院门口,看着小院紧闭的门,他眸色深了深。
良久后才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死了?!”冯天卫躺在床上不可置信的问。
据他所知冯振茂经营着一个杀手组织,在江湖上也有些名号,所以他才会利用他,没想到时陵竟然成长到这种地步。
他后背冒出了一层冷汗,那满地的头颅还历历在目。
“收拾东西,我们走!”冯天卫费力的从床上爬起来。
“冯叔去哪啊?”
鬼魅般的声音传来,冯天卫浑身的力气一松,整个人瘫软在床上,他知道自己跑不了了。
“殿下来了。”
时陵这几天心情好,所以对他的称呼都没在意,他笑的温和,但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冯叔,挑个死法吧,你说是剥皮抽筋还是五马分尸?”
冯天卫吞了吞口水,眸光有些癫狂:“该死的是你!”
“是吗?”时陵脸上的笑更灿烂了:“可是我还活的好好的啊。”
他虽然还是笑着,但目光渐渐变得阴鸷诡谲,渗着无尽的冷意:“上一个说我该死的人是我娘,但是她被我亲手杀掉了。”
闻言,冯天卫浑浊的眼睛变得猩红,他张了张口,声音干涩:“你……杀了她?”
时陵挑眉看着他,仿佛杀的人不是他娘一样:“想知道她怎么死的吗?”
他无视掉冯天卫不断摇着的头,自顾自的说道:“我的好父皇,给了我一杯毒酒,说我们母子二人只能活一个。”
时陵眼睛已然变得通红,巨大的恨意海啸般席卷过来,他闭了闭眼:“我本意就没想让她死,所以毒酒进了我的肚子里,但是她还不满足,她竟然怕我没喝所以就又给我灌了一杯。”
“别说了,不可能,别说了!”冯天卫愤愤的盯着他,她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儿子替她死?
他不相信!
“我当时才十岁,还是个孩子,两杯毒酒下去完全可以要了我的命,但我命大,没死成。”
时陵眸子里恨意翻涌,他伸出自己的一双手来:“我没死那他们就得死,所以我用这双手亲手杀了她,整整二十三刀,鲜血染红了她的衣服,甚至死的时候她都没闭上眼,真是可怜。”
冯天卫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场血淋淋的画面,他一直以为素素是被陛下杀的。
没想到竟然是他……
他一直想给素素报仇,所以才会跟着时陵来到大姜,他盼着时陵可以造反,登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然后踏平大齐,给他的素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