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自己的衬衣纽扣开了一颗。
颈上滚烫的温度被触碰后得到一丝缓解,她昂了昂下巴,微微张嘴。
“暖,暖。”
那个人叫她,叫的断断续续。
夏暖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他解纽扣不太会,甚至不小心捏到她的肉。
眼泪无声无息的顺着眼角落下,她发不出声音来。
为什么会发不出声音?
并且,她还渴望被触碰。
夏暖努力动了动嘴唇,但是仍旧发不出声音。
她这一刻突然无比恨那个人,他为什么要走?
他要是没离开,是不是就可以救她?
她以为自己很聪明,却没料到敌人能有多龌龊卑鄙。
她还是太低估了那个人。
可是今晚只要她能活着离开,往后那个人,她便再也不会有一丝的侥幸。
就在今晚之前,她其实,其实还是抱有一丝幻想。
那是她的父亲,再怎么狠心,能对她狠到哪里去?
她终于理解了别人口中说的那句有了新人对旧人的无情。
他是真的对她母亲没了感情,也不愿意再浪费其他感情。
夏暖没想到,这辈子伤自己最深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父亲。
傅寒冬跟他比起来,傅寒冬……
他为什么会走?
傅寒冬,你回来。
她的内心在呐喊,但是她就是发不出声音,做不出任何动作。
她甚至连跟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衬衫松了,她感觉到一股清凉,然后又听到属于不正常男人的哼哼声。
她有些哆嗦,但是也仅此而已。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第一次会给傅寒冬,但是没想到,是这样。
她闭上了眼睛,用力捏着自己的肉,试图让自己能因为疼痛而坐起来。
可事实是,她根本连翻身都不能。
渐渐地,她甚至捏不动自己的腿。
他解不开她的裤子,急的哼哼声更重。
很快她听到不属于自己身上的声音。
一条皮带被打开的声音。
那时候跟傅寒冬谈恋爱,他们俩没少搞皮带,她对那个声音不陌生。
他在脱自己的衣服。
“嗯。”
她急的,只能发出这样一声。
她想,应该是有人教过他要怎么做,否则以他的智商,不可能做得出来什么。
他很快就光着趴在她身上。
夏暖又发出一声,比他还要急。
他亲她的脸,很轻,夏暖感觉到自己身上开始出汗,甚至唯一仅存的一点理智也在消失。
嗯,她完了。
从此后,她再也不用对傅寒冬胡思乱想了。
第二天早上她醒来是因为门被撞开,好多人冲了进来。
不,准确说应该是好多狗仔。
她不知道自己脸上没有血色,完全傻住了。
她身上只穿着简单的吊带裙。
露着大片香肩。
“真的是夏小姐,据说昨晚跟你过夜的并不是你父亲给你定下婚事的裴家大少爷,而是裴家二少爷,可有此事?”
“看你现在的样子,昨晚肯定很累吧。”
然后有笑声传入耳朵,又有狗仔问:“听说裴家二少爷是个傻子,夏小姐是个医生,莫不是夏小姐昨晚治好了裴家二少爷的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