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睡。”某人黏黏糊糊的抱着怀里的人。
“不睡觉,做什么?”
清风浅褐色的眸光微眯,慵懒的语气中透着一股子淡淡的愉悦。像冬日里的寒梅,清冷孤傲却暗香扑鼻。像春日里的桃花,一夜绽放灼灼其华。像夏日里的清泉,冰寒刺骨却沁人心肺。像秋日里的骄阳,炽热似火热情奔放……
令人一眼沦陷。
云淡闻言则顿时来了精神。
他想做的事情很多……
“母亲说昨日窗户被隔壁家的熊孩子给砸坏了,所以今晚去张大娘家去借宿了。清风,我想……”
“你上次不是说心疼我吗?今日大婚之日,你嫁我为夫,便由我来可好?”清风好看的眉梢微挑,令人难以拒绝。
云淡:“……”
可他更想在上怎么办?
“怎么,不愿意?”清风见他一脸纠结的模样。
“没有不愿意,只是……”
“那就是哄我开心的?哎!原本还以为,你是真的心疼我呢……”
“我是心疼你的,可……”云淡也说不出个理由来,最后期期艾艾的小声道:“那,那能不能,让你了,你再让我?”
“咳咳咳……”清风直接被他这话给呛到了。
因为他完全没想到,云淡还有这么花的心思……
“你没事吧?”云淡当即给他拍了拍背。
“没,没事。”清风面色上闪过一抹绯色,于是握拳抵在唇上轻咳了两声用来掩饰尴尬,而后忍不住问:“你……你这么想的?”
云淡小声逼逼的解释:“因为,我想听你喊我一晚上的夫郎。”
清风:“……”
他脑中想起白天去云府迎亲时,自己故意调侃云淡,所以唤了他一声夫郎。
所以,这火是自己惹起来的?
如果不答应,好像显得自己不够爱对方,毕竟云淡都答应让他先了……
“你有没有想过,等我完了,你已经爬不起来了?”他提醒道。
云淡摇头,语气坚定:“不会的!”
“为何?”
“我比你厉害。”
清风:“……”
拳头硬了。
想家暴怎么办?
罢了!
他想了想,自己还是划得来的。
云淡虽然各方面都很厉害,特别是在那方面,但是他今日喝了酒。
这家伙上回一杯酒可是直接醉的不省人事。
今日这杯即便能支撑一会儿,那也顶多只能支撑到他完——事。
当然,他绝不是变相的说,自己只能支撑一会儿。
反正,等云淡醉的不省人事了,即便有心也无力。
念此,他痛快的答应了。
云淡见此,自然没有了退路,故犹豫了一下后,索性自觉的……
清风:“……”
既然如此,他可就不客气了!
然而,他还没怎么样……
清风有些无语的看着他:“你很怕*吗?”
云淡有点可怜兮兮的颔首。
清风:“……”
他忍不住问:“那你之前替我当暗器当刀怎么不怕疼?”
“怕的,可是更怕你疼。”
清风:又开始心软了怎么办?
不行!
机会难得,不能放弃。
况且:“那你怎么不怕我疼?”
“你喜欢。”
清风:“……”
他什么时候……
好吧!
他不可否认,于是决定先安抚住对方的情绪。
然而,依旧以失败告终了……
清风严重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的?”
云淡眨了眨眼,一脸无辜。
清风:“……”
他不信!
再……
结果还没怎么样,某人比在他身上砍一刀还痛苦似的。
清风又该死的心软了。
最后索性躺了下来……
云淡扭头看他:“不干了?”
清风不想理他:“不干了!”
云淡悄咪咪的问:“那我可不可以?”
清风:“……”
他寻思着,某人喝下去的酒,应该也差不多快发挥效果了。
坚持不了多久。
于是同意了。
结果,他真的喊了一夜的夫郎,直到天色大亮……
后来。
清风皮笑肉不笑的问他:“你不是一杯倒吗?”
“嗯。”
“那这次是怎么回事?”不但没有倒下去,反而更加龙-精-虎-猛了。
“哦!以前是一杯倒,现在千杯不倒。”
清风:“?”
云淡有些心虚的坦白道:“你回家的那三个月,我天天在家练酒量。”
清风:“……”
他觉得,以后应该先心疼心疼自己。
——————
成婚后,云淡和清风搬去了禹州隐居。
他们虽然脱离了冥夜司,却是以假死的身份,故不宜时常外出露面。毕竟主子偷偷饶他们一命,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他们不能给主子添麻烦。
裴母不愿离开故土,说是要在家里替裴父守坟。
云娘原本是打算跟着儿子走的,但她如今已经回到了娘家,哥嫂也对她极好,所以最终选择留下来替父母守孝。
偶尔,她也会替儿婿去看看亲家母。
两人性格投缘,一来二去成为了老姐妹。
有时候,云娘还会在澧县陪老姐妹小住,裴母偶尔也会去云娘府上小住。
云淡和清风过年过节也都会回来看望二老……
禹州。
金秋十月,山上硕果累累。
山谷湖畔旁,一座木屋顶上炊烟袅袅……
清风刚做好午饭,云淡便打猎回来了。
清风摆好碗筷,正打算出门喊他回家吃饭,见此一幕莫名的有些脸红心跳。
哪怕他们早已坦诚相……
“今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清风伸手想替他接过带回来猎物。
云淡却将另一只手上的衣裳递了过去:“猎物有血,别弄脏手了,你拿这个吧!”
“这是什么?”清风见他递过来的衣裳里面鼓鼓囊囊的像是装了什么东西。
“酸枣。上回不是跟你说了吗?等果子熟了,便摘了给你做酸枣糕吃。”
清风闻言微愣。
这事他都已经忘了,没想到云淡却还记在心里。
他打开看了一下,果皮金黄,没有损伤,个头也大,一看就是上树摘的。
紧接着,他的视线停留在了某人的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