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淡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摘的时候不小心把裤-裆挂破了……”
清风:“……”
真的只是裤-裆?
他没好意思直接问,于是委婉的问:“身上可有受伤?”
云淡没有多想,摇了摇头表示:“手上有点擦伤,不妨事。”
清风闻言,当即查看了一下,还好真的只是擦伤而已,但还是去房里找出药膏来打算给他擦擦。
“我皮糙肉厚,这点小伤不必擦药。对了!我今日回来晚了,还没做饭呢!”他当即将手中的猎物拿去厨房,打算先洗手做饭吃。
“饭我已经做好了。”清风做的饭菜虽然不如云淡做的好吃,但比起沈钰来说,算得上是美味了。
平时云淡上山去打猎,他便会在家提前将饭做好。
“那先吃饭吧!”
“手!”某人固执示意他将手伸过去。
云淡见他一脸严肃,只好乖乖地听话。
清风给他上药时,动作异常轻柔小心,因为还记着大婚之夜某人说怕疼的事,故一边擦药一边轻轻地吹气,还要问他疼不疼?
“不疼。”云淡见他这般紧张自己的模样,只觉心间像是灌了蜂蜜一般又甜又暖,哪里还知道疼?
清风都快被他灼热的目光盯的再次脸红心跳了,主要是某人的衣裳都还没穿呢!
身上热腾腾的,都能将人融化。
好在药很快便擦好了。
“饿不饿?先洗澡还是先吃饭?”
“先洗澡吧!”知道清风有些轻微洁癖,而且他这刚从山里钻了出来,全身都是汗水洗洗会舒服点。
“那我给你拿衣裳,你先去洗澡……算了,我帮你洗,伤口不能碰水。”
云淡没想到受伤了还有这好处。
那以后是不是可以用这个来装可怜?
毕竟清风最心疼他了。
念此,他欢欢喜喜的颔首道:“好。”
然后……
清风:“……”
他怎么感觉,云淡受伤了还很开心似的?
该不会挂了一下,把脑子又给挂傻了吧?
可哪儿……也联系不到脑子上面啊……
“你除了手,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清风意有所指的将视线停留在某人身-上。
云淡:“?”
他顺着对方的视线看下去……
他真的只是被树枝挂破裤子而已,可清风这一脸怀疑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他要不要证明一下,自己没坏?
云淡觉得自己最好还是证明一下,因为他嘴笨说不清……
十月份的天气还有些炎热,云淡索性站在湖边洗,反正这里远离人烟没人瞧见。
清风起初并未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儿,等到察觉到某人的眼神不对劲儿,想要逃跑已经为时已晚……
平静的湖面激-起了一阵水-花……
“清风,还想听你唤我夫郎。”
“休想!”
“好久没听到了。”委屈巴巴。
清风此刻的心冷硬如铁。
“想听……”
“休想!”
“清风~”
“撒娇没用!”
“想……”
“滚——”
云淡想了想道:“其实,我还有个地方也受伤了。”
清风冷冷的瞥向他:“你看我像傻子吗?”
“真的!”
清风不信!!
“不信,你试——试?”
清风:“……”
水面再次掀-起一阵浪-花……
“想听。”某人将话题转回到了原点。
云淡有耐心这点,清风从不怀疑。
大婚后,某人天天嚷嚷着要吃肉,他不给。
他便天天喊要,时时念,声音委屈巴巴,眼神可怜兮兮,一直到他同意为止。
“是喊一次。”
“不能多几次吗?”
“不能!”清风的语气异常坚决。
后来……
“夫,夫郎……”
“夫郎,夫郎,夫郎……”
水-面的层层涟-漪荡-漾开来,浸-湿了岸边的衣-物,湖水也渐渐变得浑-浊起来……
清风的午饭白做了。
于是,云淡晚上做了酸枣糕补偿给清风。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主要是酸酸甜甜的枣泥糕,实在太符合清风的口味了。
清风气消了一大半,不过他可不打算就这么轻易原谅对方,否则容易得寸进尺。
云淡装了一晚上可怜都没用。
翌日。
两人一早带着猎物下山去卖,顺便采买一些生活所需回来。
上次清风已经和卖皮子的东家说好了,一有皮毛和猎物直接送去便行。
他们俩离开了大半年不见踪影,那东家还以为二人是出了什么意外。
“我可是等了你们许久。这十里八乡的猎户,没有一个有你们的皮子好,前些时日有一位贵客一口气给我订了五十张皮子,点名要你们俩猎的,价格也相当不错。我正愁不知该去哪里找你们呢!”
清风道:“刘东家,我们不敢给你保证多久能交货。”
“没事,客人说了,说多等一些时日都无妨。”
清风便应下了。
两人拿了银子正准备走,刘东家却突然道:“等等!不知小哥婚否?老夫有一小女……”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云淡冷声打断了:“他成婚了,是我的人!”说罢,宣誓主权一般的紧紧揽-住清风的腰-身。
刘东家表示:“冒犯了!”
出了铺子,云淡依旧紧紧地揽住清风的腰,恨不能让所有人都知道清风是他的人一般。
清风见此忍不住的好笑:“吃味了?”
某人毫不掩饰的道:“你长得好看,得看紧点。”
清风止不住的好笑:“这么稀罕我啊!”
“嗯。”
清风唇角的笑意还未勾勒起,便听身后突然有人唤云淡的名字。
“云白,救我!”
是兰儿。
她正被两名家奴拖拽着,看样子像是刚从哪里跑出来的。
旁边看热闹的人道:“这都第几回了?”
“活该!给人当丫鬟当到爬上了老爷的床,这还不得被正室折磨死。”
“那杨老爷可是出了名的惧内……”
“云白,我嫁给你。你救救我吧!”兰儿哭求道。
云淡闻言,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当即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般拉着清风火速逃离现场。
“人家要嫁给你,你不去救人家?”清风皮笑肉不笑的问。
“我如今是有夫之夫。再者我与她早已两清,她的死活与我何干?”
“可你当初不是嚷嚷着要娶人家吗?”
云淡当即解释:“那是以前犯蠢,以为你不喜欢我,所以才……”他话说到一般突然反应了过来:“清风,你该不会是在吃味吧?”
“嗯。”
云淡还想说什么时,清风已经走到前面去采买东西了。
他见清风好像没有生气的样子,顿时放心了些。
中午二人在街上吃了一碗打卤面,清风还买了些针线回去。
云淡不解:“买针线作甚?你要学绣花吗?”
清风淡淡地瞥了一下他的裤子:“嗯,给你绣裤-裆。”
云淡:“……”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