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鲜于涣恨毒了善王妃,是八年前的勇士节!
鲜于涣凭借能力,已经蝉联了五年的最强勇士!
为了让她的儿子崭露头角,善王妃竟然想要用不光彩的手段,而得知这一切的时候,鲜于涣一双眼睛目眦欲裂。
他从未想过,身为人母,她竟然可以偏心到这种程度!
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却能够这么肆无忌惮的偏心鲜于堂!
嫉妒焚烧了他所有的理智,鲜于涣想要对年幼的鲜于堂下手!
可是在最后的关头,鲜于涣还是放弃了,因为,他看着那个年幼的孩子,抬起头来,唤他三哥的时候,满眼的诚挚!
他们是血脉相连的兄弟啊!
鲜于涣每一次,都是冷漠的对待鲜于堂,甚至是连所有的人,都看不下去!
鲜于堂却依旧愿意,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后。
做他的跟屁虫。
鲜于涣每一次,都表示的一脸嫌弃他,他对鲜于棠的厌恶,在所有人看来,已经达到了顶端。
所有的改变,都是在八年前的勇士节!
鲜于堂被人推下水,顺着湍流的河水,被冲走了!
等到旁人发现的时候,只在水渠旁找到了一块玉佩,那一枚玉佩 ,是鲜于涣的!
疯疯癫癫的善王妃,一口咬定,害死鲜于棠的人,就是鲜于涣!
因为在整个乌蒙国,没有人比他更憎恨鲜于堂!
鲜于涣没有一句解释,也因为这件事,他和善王妃之间的关系,到达了冰点。
八年时间过去了,这件事一直成为了鲜于涣心中的一颗刺。
只是他从未停止寻找过鲜于棠!
只是人很茫茫,他到哪里去找一个孩子,极有可能鲜于棠已经被淹死了,甚至是连尸体,也都找不到。
五年前,鲜于涣得知,迫害鲜于堂棠人,就是二皇子,也一直知道,二皇子与太子沆瀣一气,同流合污。
于是他佯装装成了废人,趁机做掉了参与谋害鲜于棠的皇子。
最后又趁着太子逼宫,直接将他废黜。
也算是为鲜于堂报了仇!
只是,因着鲜于堂的事,善王妃一度疯癫,最后剃度为尼,住在了道观当中!
她本来亏欠了鲜于涣的童年,却因为这件事,把他当做眼中钉,肉中刺。
即便是这么多年,鲜于涣不止一次的去道观看望她,都被拒之门外。
为着这些事,鲜于涣成了乌蒙国之中的狂人,什么纲常伦理,长辈至亲,对他而言都是狗屁!
他像是一个刀尖上舔血的怪物,从来不肯把情感放在第一位!
他就是一个嗜血无情的怪物!
一直到静安师太病危,她才从癫狂之中醒过来,在她油尽灯枯之际,只希望见一面鲜于涣!
鲜于涣跑死了两匹马,日夜兼程,回到了乌蒙国。
乌蒙国
霜雪覆盖着青石小路,高大伟岸的男子,日夜兼程赶回来,马不停蹄的朝着山上的道观走去。
院落里打扫的干净,一股松香气息弥漫开来,吱呀一声——
鲜于涣轻轻的推开了木门,看见了半靠在榻上的静安师太。
她原本浑浊的眼神,瞬间清明了几分,伸出手指,指着门口上站着的高大男人。
“涣儿,你来了!”
鲜于涣的胸膛微微的起伏着,不知道是情绪激动,还是因为急着赶上山来的缘故。
抿了抿唇,自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儿啊,过来让娘亲看看你!”
鲜于涣愣住,这是他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见着善王妃,对他如此和蔼宽厚。
一时之间,胸口的恨意,怎么也沸腾不起来了。
“你怎么了?”
“油尽灯枯,弥留之际!
反而看清了许多,这么多年,是我愧对你,我总以为你跟着大王,会有好的未来与前程,可是是娘亲错了!
娘亲忽略了,你在人吃人的贵族圈,要经历多少挫磨 ,才能走到今日这般位置!
棠儿的事,娘亲已经知道了,来龙去脉!
这么多年,都是为娘错怪你了……
儿啊,过来,让娘亲好好瞧瞧你!
二十多年了,你要没有一夜,不惦记你的 ,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棠儿自幼体弱,费了好大的气力,娘亲才将他抚育长大,没有你的时候,他是娘亲唯一的精神寄托——
可是娘亲不敢认你……
只是因为大王允诺过,骁勇善战,天资聪颖的你,会成为乌蒙国的新任君主……
娘……
实在是怕误了你的前程啊……”
鲜于涣这么多年胸口的郁结,仿佛在这三言两语之间,被解开了!
母子二人抱头痛哭,静安师太哭肿了一双眼睛,面对着他一声接一声的咳嗽,鲜于涣最终还是开口:“你撑着,我已经找到了棠儿的下落,只要你撑着,我很快就能把他带回来见你!”
静安师太浑浊的双眼之中,瞬间出现了色彩,指甲都嵌入了鲜于涣的臂弯:“你莫不是骗我我的吧?”
“你若是不信我,那就算了……”
“信,信,娘亲自然信你的话,娘亲撑着,哪怕是撑到来年春日,只为着看着你们兄弟再团聚……”
鲜于涣起身,只是略带留恋的 ,回望了静安师太一眼,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交待好了来人照顾,鲜于涣马不停蹄的起身,再一次回到堰门关外!
直接一脚踹开了怀济堂的大门。
坐在位置上一脸端庄的少年,看见他的那一瞬间,眼神之中出现了短暂的惊慌,随后仔细辨别,不禁满含怨气。
“这位客官,小店已经关门了,恕不接待……”
“鲜于棠!”
孟始的眼睛里,一直都是冷漠看着眼前高大魁梧的男子,渐渐的与记忆里的那个男人重合,他好像成熟了,也长大了,脸上的风霜也多了。
“这位客官怕是认错人了吧……”
男子快步上前,只一招便就制服了孟始,随即将他肩头上的衣服撕裂——
随着撕拉一声,他的肩头裸露在,肩膀上的刺青,也随之暴露出来!
“别装傻了,你就是鲜于棠!”
听见了外面有打斗的动静,慕容南桉也提着一柄长剑出来,看见那男人的时候,三人都正愣住了——
“南桉!你竟然在这!”
慕容南桉怔住,看见他制服着孟始,只以为他是来寻她的!
“鲜于涣,你又发什么疯?把你的手松开!”
慕容南桉上前,最先碰触到鲜于涣的,竟然是它微微隆起的小腹!
“你……”
鲜于涣傻眼了,一双眼珠子几乎瞪出来了火星子!
慕容南桉有了?
这三个月,她居然带着他的崽子,到处东颠西跑!
这个该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