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眼底的幽怨遮都遮不住。
瞅着他‘亲妈’兴致昂扬的给她儿·亲女儿·媳妇拼水果果盘,某位心底不平的亲儿子忍不住说:
“妈,你确定我是你亲生的吗?”
闻言,陆母瞪向他。
语气不善。
“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吗?我根本不是你亲妈,当年要不是在垃圾堆旁边见你可怜,我和你爸一时心软想着抱你回来养两天,别给饿死了。”
“谁曾想你小子心眼忒多,来了还不舍得走了!这么一养,就二十多年!”
陆屿:“……”
陆屿:“!!!”
特么的。
他真是服了。
无比心塞的陆少,再也待不下去,但转身离开之前,从不吃亏的陆屿,双手插兜,唇角扯着一抹弧度,对着他老妈说:
“是吗?那哪天妈带我去看看那个垃圾堆在哪,我好回去找我亲妈。哦,对了,我得带着我老婆一块,毕竟——”
“儿子都不是亲的,儿媳妇怎么可能是亲的?”
说罢,成功扳回一局的陆屿,心情甚好的离开了厨房。
徒留后面的陆母在后面训他:
“你小子!你敢拐我儿媳妇试试!”
见厨房这边情形不对,大厅中的苏宛辞一言难尽地走过来。
看着朝自己走来的老婆,陆屿下意识伸手去接。
可还不等他碰到他老婆的衣角,突然从后面被推了一下,他‘亲妈’越过他,直接将他老婆抢走了。
“来,晚晚,妈准备了果盘,我们去大厅。”
被嫌弃和无视的某位陆少,眼睁睁看着他妈把他老婆抢走。
两秒后,‘习以为常’的陆屿,转眸看向了他同样不受待见的亲爹。
对上他的眼神,陆霄淡定的倒了杯茶,语气中颇有一丝莫名的自豪:
“你别看我,我早就说过了,这个家里,你一直都是垫底的。”
“你老爹我的地位虽然不高,但庆幸的是,恰恰比你高了那么一点点。”
陆屿:“……!!”
以后这老宅,真是不能再常来了。
沙发上。
陆母专心致志的投喂自己儿媳妇。
在插西瓜的时候,忽然想到陆屿说的拍婚纱照一事,她问苏宛辞:
“晚晚,陆屿那小子说,想拍婚纱照?”
苏宛辞点头,“对,确实打算近期拍两组。”
陆母担忧:“可你现在的身体,能撑得住吗?”
苏宛辞弯了弯唇,“妈别担心,这段时间身体情况已经稳定不少,拍个婚纱照而已,不碍事的。”
“那行。”听儿媳妇这么说,无底线护宠儿媳妇的陆母,当即改口:“那就拍吧,正好孕期的婚纱照更具有纪念意义。”
一旁走过来的陆屿,听到这话,
忍不住冷扯了下唇角。
他刚才苦口婆心说了半天,他亲妈一个字不听,态度极其坚决,用一个词概括,就是——不准!
可现在呢?
他老婆不过是说了句身体没问题,可以拍,他那双标的妈,立刻就改变态度了。
想着最近的日期,陆母说:“既然决定拍,不如这两天就开始,让陈恒去安排这件事。”
过几天是陆霄五十五岁的生日,正好能和生日宴错开。
前段时间纪棠和徐瑾屹办婚礼之前,陆屿给苏宛辞定制了好几套婚纱。
并且全部都是孕妇版的。
现在拍婚纱照,倒是连婚纱都不用准备了,正好有现成的。
由于怕苏宛辞劳累,每天只抽出一个小时来拍婚纱照,其余时间,陆屿都是陪着她休息。
用了将近一周的时间,将孕期的婚纱照全部拍完。
装订好后,不多不少,整整厚厚一大本。
陈恒的办事效率很高,在婚纱照拍完之后的第二天,不仅将装订好的那一本婚纱照照片送了过来,
还特意选出了几张陆屿和苏宛辞都很喜欢的照片定制成了放大版可挂墙的婚纱照。
看着由保镖搬进来的几个硕大的婚纱照,陆屿眼底闪过几分满意。
指了指大厅正对着门的那堵墙,对陈恒说:
“将那些画摘下来,把这些婚纱照全挂上去。”
陈恒和其余的几个保镖,动作麻溜的将那些价值千万的名画换成婚纱照。
弄完以后,已经到了傍晚六点多。
几人很有眼色的离开,不耽误他们老板和太太的晚上生活。
苏宛辞坐在大厅中央的沙发上,背靠在沙发里,怀里抱着一只抱枕,单手抵着额,瞧着这些婚纱照。
“怎么样?喜欢吗?”
陆屿坐在她旁边,伸手搂过她。
苏宛辞靠在他怀里,目光并没有从婚纱照上移开。
绝美的眉眼处,多了几分柔软笑意。
“喜欢。不拍也没觉得怎么样,但现在再看着这些婚纱照,忽然觉得圆满了不少。”
陆屿怎会不懂她的意思。
目光落在照片中相拥的二人身上,男人轻声说:
“等过段时间,我们把婚礼再办了,就更圆满了。”
也没有任何遗憾了。
他们的这段婚姻,也就和别人的一模一样了。
***
三天后。
七月二十一。
是陆霄的生日。
因为陆老爷子还在的缘故,陆霄和袁若姝的生日基本没有大型操办过。
但这次想着大家已经长时间没有完整的聚在一起,便凑着生日宴的机会,大家在一起聚了聚。
由于是陆霄的生日宴,地点自然选在了老宅。
程逸舟、沈铭贺、纪棠等这些小辈,自然是不用说,早早便齐聚老宅。
徐父徐母等人,借着最近和陆氏密切的合作关系也出席了陆霄的生日宴。
而身为唯一的亲儿子陆屿和儿媳妇苏宛辞,自然不能缺场。
而陆霄的父亲陆老爷子,由于身体原因,常年在国外休养治疗,近些年来,甚少回国。
每年陆霄和袁若姝都会特意抽一些时间,飞去国外看看陆老爷子。
……
这天一早。
华庭公馆中。
刚进入厨房准备做早餐的陆屿,还没打开火,他老妈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陆屿,你今天别磨叽太晚,逸舟和铭贺他们几个都到了,你这个陆氏继承人要是磨蹭到中午再来,会让人看笑话。”
这也不怪陆母催促,实在是因为过去但凡大型聚会和例会的时候,陆屿这个叛逆的继承人,总是最后一个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