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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屿打开火,不慌不忙的瞟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现在才七点多一点而已。

程逸舟他们几个,去这么早干什么?

去彰显他这个亲儿子的懒惰?

那几个损友脑子有坑吧?

回眸,陆屿边准备早餐,边对陆母说:

“我现在才刚做早饭,您儿媳妇也还没醒,妈,您就算再催,也得等我让晚晚吃点饭再过去。”

总不能饿着他老婆吧。

听到他这话,陆母当即改口。

“你好好准备早餐,别着急,反正来了也没事,我儿媳妇才是咱们家最重要的,陆屿,你小子给我照顾好了。”

陆屿懒懒应了声。

随即掐断了电话。

二十分钟后,早餐端上餐桌。

男人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上的水渍,抬步去往二楼主卧。

轻轻打开门后,床上的苏宛辞还没醒。

他走过来,站在床前看了会儿。

几秒后,坐在床边,微凉的手隔着被子,轻轻拍了下苏宛辞的背。

“宝宝,醒醒,要起床了。”

苏宛辞迷迷糊糊的挡开他的手,眼皮似有千斤重,睁都睁不开。

“你别闹,我闹钟还没响……”

陆屿轻笑,睇了眼静静躺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宝贝儿还记得你定的几点的闹钟吗?”

苏宛辞拧了拧眉,似乎对他一直说话有些不满,但仍是嗫嚅着回答:

“……六点半。”

陆屿神色闲散,“现在是七点半,宝宝,你的闹钟没响。”

听到他后一句话,苏宛辞刷的一下睁开了眼。

迷蒙困倦的眼眸中,强行浮出几分清明。

“七点半?!”

她下意识想坐起身,奈何孩子已经六个月,身子重,没能成功。

见状,陆屿熟练的扶着床上的小姑娘,轻轻带着她起身。

苏宛辞拿过手机,发现闹钟早就被关了。

她气结,看向唯一有嫌疑的罪魁祸首。

“是不是又是你关的闹钟?!”

某人无辜的摊了摊手,“老婆太冤枉你老公了,好端端的,我关你闹钟干什么?”

苏宛辞:“……”

呵呵。

他关的次数还少吗?

苏宛辞也不跟他争辩,一边穿衣服,一边问他:“你今天几点起床的?”

陆屿正在帮她穿衣服,听到她的问题,下意识回道:“七点。”

这两个字一出,苏宛辞声音顿时转凉。

“我的闹钟是六点半,你七点起的,闹钟醒了你不会把我喊起来?”

陆屿揉了揉她的脑袋,口吻随意:“起这么早干什么?我的晚晚需要休息,现在你的身体是最重要的,不能缺了睡眠。”

听着他后两句话,苏宛辞简直想冷笑两声。

“我需要休息?那昨天晚上是谁拉着我不让我睡的?”

说到这个事,陆屿眸色深了些。

“昨天不是说了么,那是最后一次了,从今天开始,孕期刚好六个月,虽说是后三个月不能同房,但为了绝对的安全,从今天开始,老婆,我不会再碰你。”

说着,他语气幽怨了些。

“昨天是最后一夜,还不兴让你老公吃饱一次?”

苏宛辞抬眸看向他,皮笑肉不笑问他,“那陆少吃饱了吗?”

陆屿眼底闪过几分谐谑。

故意勾着她的腰将人揽进怀里。

抵着她耳边,嗓音压低,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诱:“宝贝儿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苏宛辞耳尖动了动。

抬手就想推开他,可不等她动弹,耳垂便被人轻轻咬住。

“如果是真话,那自然是没饱。”

“宝宝也知道,昨天那一点,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些开胃菜而已。”

听着‘开胃菜’这三个字,苏宛辞的腰不禁酸疼。

“陆少可真好意思说!”

“没事老婆,别急,等两只崽子生下来后,老婆想多久就多久。”

苏宛辞一个枕头捂在了他脸上。

“滚!是你想多久就多久吧!”

陆屿也不否认,黑眸中敛着笑,反而轻笑着将苏宛辞抱下来。

“不愧是我老婆,真了解你老公。”

苏宛辞:“……”

恬不知耻!

由于昨天晚上被狗啃了很久,脖子上都是印子,苏宛辞吃过早饭后,特意坐在化妆镜前,拿着遮暇膏一点点的涂。

陆屿全程站在她旁面,看着她将那些暧昧惹眼的印记一个个盖上。

十几分钟后,苏宛辞对着镜子照了照。

脖子前面的印子,凡是她能看到的,全都涂上了。

但后面她看不见,于是从镜子中问陆屿,“后面还有吗?”

男人不着痕迹的扫了眼耳后那个明晃晃的吻痕,收回目光后,在苏宛辞的视线中,煞有其事的检查了一圈,才说:

“没有了,都涂上了。”

苏宛辞放下遮暇,起身对他说,“那走吧,爸妈都等急了。”

苏宛辞和陆屿来到老宅的时候,已经将就九点。

不少宾客和贵太太都已来到。

看着夫妻俩牵着手走进来,无不露出羡慕的神色。

尤其在走近后,那些豪门贵太太们看到苏宛辞耳后颈侧那个明晃晃的吻痕后,不禁对着袁若姝打趣:

“陆夫人,你这儿子和儿媳妇的感情真好啊,哪怕怀着孕,小两口也是腻歪得不行。”

陆母欣慰且自豪,这个时候,全然没了在陆屿面前对亲儿子百般嫌弃的样子。

“那可不是,陆屿和我家晚晚蜜里调油,连我这个婆婆看了,都羡慕得很。”

另一位贵太太笑着往陆霄的方向看了眼,声音放低了些,轻掩着唇打趣:

“行了,你可别秀恩爱了,谁不知道陆董是出了名的宠老婆,几十年如一日的将老婆捧在心尖上。”

“要我说,陆夫人你这命是真好,年轻时便从没有处理过婆媳恩怨,现在有了儿媳妇后,儿子和儿媳妇的感情堪称神仙眷侣,家庭这般和睦幸福,整个湘城谁不羡慕?”

陆母拢了拢身上的披肩,眼底笑意鲜明。

看向不远处被儿子护在怀里投喂的儿媳妇,言语间尽是袒护和宠溺:

“我家晚晚漂亮又乖巧,我这个做婆婆的,能有我们晚晚这个儿媳妇,才是最满足最幸运的。”

真若算起来,今天这场生日宴,是苏宛辞第一次作为陆屿的妻子参加这等湘城富贵圈子的聚会。

不管是陆屿时时刻刻让人羡慕的发指的无微不至的照顾,还是陆母毫不保留的夸赞和满意,都让众人真真切切的体会到:

陆家对于苏宛辞这个儿媳妇,是宠到了骨子里。

也护到了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