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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正和江念冬还是决定回一趟江家,第二天一早跟家人一说。

宋叔的意思是支持,该去看看亲家,一年了。

用得着人家的时候说回就回,不用的时候找各种借口,什么孩子小之类的,不是那回事。

那怎么个回法?豆包肯定去,包子兄弟们坐两个小时的火车问题也不大。

过年这几天,天气挺好,大晴天,就是有点风。白天气温在零度左右,夜里有零下十度左右。

沈正刚说完,江念冬看着眼巴巴的小玲和小军,忽略了这个问题了。

孩子们都喜欢走亲戚,他们三个一直一起行动,只带豆包不带小玲和小军不好。

江念冬立马加一句,“还有小玲和小军,也跟我们一起过去玩玩。”

两孩子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三个人笑嘻嘻的你看我,我看你。

其他人都没有开口,看着他俩的眼神都有点不对味。

……

咳咳,宋叔清清嗓子,“只你俩带这些孩子太累了,让沈义跟着搭把手?”

他俩能带孩子,要是在火车上睡觉,两个大人怎么抱三个孩子,趴在肩膀上睡肯定没有躺着睡舒服。

要是不习惯在车上哭闹,三个一哭就一起哭,还得看着小玲他们。

三个大点的是懂事了,火车上人员复杂,眼睛不能离开孩子。

万一小的哭闹,他俩注意力分散,让人钻了空子那就出大事了。

沈义一听宋叔这么说,赶紧接话,“嗯,我也跟着去。”

大哥是不放心小正他们两个的,不是一般的不放心,是很不放心。

沈梅微皱着眉头,家里这么多人过去,她是不是得跟过去,她帮着干点活。

嫂子是啥也不干的,也就看看孩子。孩子们的衣裳尿布二哥洗……,算了,嫂子会安排的,自己别瞎想的。

江念冬也在想,小玲和小军去的话,让沈梅也去吧,毕竟舅舅和舅妈还是隔着一层,有事孩子们不说她也照顾不到。

……

沈梅也跟着去了,家里就留下宋叔和大江看家。

家里现在是不能没有人的,太多现金了。过年的时候左邻右舍都刚来过。一旦被那坏心思的人瞅着机会,任何损失都得自己承担。

现金的问题大家也商量过,此时的人们普遍没有存钱的概念。家里有钱存到银行的真是凤毛麟角,多数人家穷没钱。

江念冬也没打算把钱存起来,这些钱找到合适的机会很快就会花掉的。

有了决定就分头行动,沈正和大江去买票,能买到下午的最好,尽量买个最近的。

沈梅去收拾要带的东西,江念冬看着三小只。

大哥在收拾三小只的东西,他们三个的东西最多,只要是能用到的都得带上,其他人都从简。

小玲他们背着自己的小书包,里面装啥自己说了算,最后大人检查一遍。

宋叔去找王老头了,喊他过来,一点也不积极,今儿不知道怎么了,早饭去喊他也不过来,今儿让他夜里也在这边睡。

沈正他们自行车骑的飞快,往火车站跑个来回,买了下午的票,没有座。

回家的路上去了一趟烤鸭店,杨建国买的那家。

不用等就买,运气不错,买了三只打包带走。

这都是跟杨建国学的,家里的兄弟们过来那一次的操作,逛京市的景点,吃京市的特产。

给老丈人带这个不会出错,沈正以前就知道桃酥和糖,烟和酒。

也是挣了钱才这样买,没钱还得是五毛的桃酥。

·

十一点多早早吃了饭,众人就出发了,早点去车站候车厅等着。

三小只乖乖的趴在大人怀里,睁着大眼睛四处看看,只要是出去玩就很听话。

宋叔和大江锁上门,直接去了王老头这,上午来喊也没把人喊出来,说是要睡觉。

大江翻墙进去,把门从里面打开,俩人进屋一看。

屋里凉飕飕的,这是没烧炕。一抹炕上冰冷,王老头躺在被窝里一动不动。

宋叔颤抖的手抹上对方的额头,烫手!一个人在这烧着,上午他过来也不说,气人,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

俩人合力穿上衣裳,把人弄到大江背上,一起回了家。翻出家里的发烧药,给灌进去。

又找出酒,擦了一遍。再不退烧,就去医院。

宋叔守着人,大江去做饭。炉子上把粥熬上,上面蒸个鸡蛋糕。从柜子里翻出一个橘子罐头。

感冒发烧吃水果罐头,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都是特效良药,一吃就好。

大江还用冷水投了毛巾,拧开放在额头上降温。烧终于退了下来,身上不烫手了。

·

王老头醒来的时候天都暗了下来,屋里黑乎乎的,没有开灯。

他这边一有动静,宋叔就开口了,“醒了就先吃点东西。”

“停电了?”

王老头一开口,嗓音沙哑。

“没停电。”

开灯,昏黄的灯光眼睛也得适应片刻。

以为在自己家呢,这是沈家啊。

“我怎么在这了,把孩子们传染了怎么办?”说着就要起身。

“孩子们都不在家,就我跟大江在家呢,你放心在这住着。”

宋叔朝外面喊了一嗓子,“大江,可以开饭了。”

大江答应的声音传来,不一会,就端着一个笸箩进来。

一盆白菜炖丸子冻豆腐,一大碗白粥,一个鸡蛋糕,五个窝窝头。

王老头的病号饭摆在了眼前,三个大男人也不说话,就是吃饭。

大江是不知道说什么,王老头平时话也不多,他大多数时候在外边跑,不熟。

宋叔是觉得,劝人的话没用。心里的苦不是别人不痛不痒说几句话的问题。

王老头红肿的双眼说明了问题,大哭一场心里那难受劲,能好受一点点,平时是压在心底,可能某一个导火索就引出来。

老伴、孩子们都走了,过年的饺子给他们准备一份,说说话。

想着死去的亲人,日子过一天是一天,就想着盼着那一天快点到来,一家人在另一边团聚。

这一天天的,就抱着这个盼头活着。

郑清明说的那些话,又让王老头心里的痛苦、难受、不甘、愤怒……,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王老头不知道该怨谁,大家都苦,别人都苦着过来了,为啥自家人没能坚持住就这样走了。

怨别人,也许自己心里好受点……

说不清楚道不明白,人的一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