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栖年懒得和狗吵,等到屋内动静没了,拎起棒球棍,高高扬起,猛地砸下!
噼里啪啦一阵响,玻璃碎裂一地。
“啊!!!”屋内女人尖叫出声。
老癞大吼:“谁!谁!”
“你爷爷我!”楚栖年一把扯开帘子,棒球棍扛在肩上,站没个站相。
少年眉眼嚣张,一脚踩在床尾,饶有兴致盯着床上满脸惊慌的二人。
老癞连忙扯过女人身上的被子遮住自己。
“楚栖年!你他妈还没死?!”
楚栖年拿过旁边椅背搭的衣服,扔给床上的美女,懒散一笑。
“你都还没死,我能死了?”
老癞脸色铁青:“你竟然还活着。”
楚栖年:“怎么,你很失望。”
老癞皮笑肉不笑道:“怎么会,既然你回来了,那场子还给你,前段时间我以为你回不来了,想着朋友一场。”
楚栖年嗤笑一声,棒球棍一下一下敲在床上。
“这话……你自己信吗?”
“朋友?”楚栖年细细品了一下这两个字。
“老癞,我最近特穷,给我个十万八万的,毕竟咱们……朋友一场啊。”
“楚栖年!我话就说到这,你如果一定死咬着这件事不放,那我段莱也不是好惹的!”
老癞掀开被子下床,捡起衣服快速套上。
“有本事你去警卫处告我,反正老子身正不怕影子斜!”
楚栖年唇角微扬,意味不明地笑了。
老癞被他这笑弄得心里忐忑不安,后背发凉,额头也冒了汗。
下城区谁不知道眼前的小魔王是个狠角色,看起来像个未成年似的。
杀起人来,没有一丝犹豫,下手干脆果决。
楚栖年用脚拖过一张椅子坐下,懒散一笑:
“我不需要去警卫处,自己能解决的事情,麻烦别人做什么?”
“不过我没想到啊,老癞啊老癞,你还真是个老赖。”
老癞倏然目露凶光,从背后抽出一把刀,高高举起刺向楚栖年!
楚栖年侧身躲开,抬脚踢在老癞胸口,将他整个人踢飞出去。
老癞年纪快四十的中年男人,身材肥胖,被一脚踢出去后站不稳,后背一下撞在房间墙壁拐弯的棱角处。
他顺着墙壁滑倒在地,面色痛苦地呻吟。
楚栖年看了那女人一眼。
“离开这里。”
女人被吓到,哆哆嗦嗦穿好衣服,拎起自己的挎包快速离开房间。
等到没了别人,楚栖年两步跨过去,一脚踩在老癞后背,五指攥着他头发,倏然提起他脑袋。
“真以为小爷好欺负吗?”
楚栖年轻嗤道:“在我回来那一天,你害怕我找你夺回我的场子,所以你去找了王少尉。”
老癞嘴硬:“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接着装。”楚栖年脚下用力,“你和他合伙买通宴会厅的服务生,在我的酒里下药。”
“一旦我中招了,恐怕会被关进红灯区吧?”
楚栖年心里怒火翻腾的厉害,扯着他头发,狠狠地往后拽。
“以为王少尉得手了是吗?所以才这么高兴,大白天在屋里祸害美女?”
眼看事情败露,老癞一改方才赖皮的模样,连声道歉。
“对不起!是我心术不正,但是这件事是王少尉逼我的!那药是他逼着我买来。”
“而且他也承诺了,会想办法把你的赌场转移到我名下,这一切都是他干的!和我无关!”
楚栖年眼神轻蔑:“啧,这就出卖了?墙头草当的不错。”
老癞试图劝他,装模作样放低了语气。
“楚栖年,这次是我动了歪心思,要不然这样,我给你拿两张粮票,算作赔礼道歉,咱们握手言和行吗?”
“不需要,你还是给你自己留着吧,从明天开始,你得多吃点营养品了。”
楚栖年松开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被绳子绑起来的小塑料袋拆开。
下一秒,老癞看清楚袋子里装的什么,惊恐地瞪大双眼。
“不!楚栖年!你不能这样!”
楚栖年捏着那只被他从荒野带回来的旱蚂蟥,嘴角勾起浅笑。
他手指在老癞脑袋上方停了下来,对于他求饶谩骂无动于衷。
那纤长白净的手指一松,比头发丝粗上两圈的虫子蓦地掉落在老癞的头发里。
很快,蚂蟥不见身影,只有头皮一开始传来丝丝凉意,过那么一会儿,有一处头皮倏然一痛。
老癞疯狂地抓挠着自己的头皮,不过几秒,指甲缝中鲜血淋漓。
“别慌啊,有它陪着你,你不会那么快死的。”
楚栖年语气轻飘飘,说着无关紧要的事儿。
“荒野的虫子,有利齿,会分泌含毒的唾液,不过不用怕,你不会疼的。”
“现在……是不是已经不痛了。”
楚栖年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他,慢悠悠道:
“因为那虫子已经钻入你的头皮,它的利齿会一点一点蚕食你的头骨,最后钻进脑子……”
“别说了!救命!快来人!”
老癞心态在这一刻崩溃,扶墙站起,踉踉跄跄扑到门边大声呼救。
楚栖年笑着转身,拎起自己的棒球棍。
在警卫员来到这里之前,少年衣角被风扬起,他长腿一迈,从二楼栏杆跨过,毫不犹豫掉下!
安稳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