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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5章 千柱的花园,罪孽流淌的历史,命运的诅咒

两天后,队伍之中又加入了诸多朝拜者,众人来到了赤王陵的北方,“千柱的花园”遗迹。

这遗迹在古时的名字,叫做“蓝宝石之城”图莱杜拉,权贵与神官曾在被数千巨柱主宰的富饶殿堂中通行无阻。

如今,一切的高傲与奢华埋藏黄沙,地表上只有残垣断壁,唯有地下的秘境之中,还能依稀看见完好的巨柱和绿色如盖的巨大绿萍植物。

众人在这“蓝宝石之城”遗迹上再次扎营。

碎裂的石柱上,已经有附近绿洲蔓延而来的青草和藤蔓。

旁边,就有着一片世尊创造的湖。

利露帕尔唱着古老的歌。

“……曾漫步在亮银斑驳的沙丘,与明月的三姐妹共舞,曾奔走在阴影延伸的大地,血与泪汇成清泉园圃。”

“正因花之女王的哀伤,蓝宝石的城邦如泪滴浮现,宝蓝穹顶之下,提纳勒人世代以智者辈出而自夸。”

派蒙觉得“提纳勒人”这个称呼很熟悉。

“赤王与花神共创的‘圆形剧场’阿伊哈努姆,如今的‘蜃景祭场’,曾经的居民多为无忧无虑,享受着无终的葱郁乐园,享受着神明的爱护与抚慰的镇灵。那是花之女主人尚在时候。”利露帕尔带着回忆。

“而图莱杜拉城邦被誉为花之女王最珍爱的珠宝,城邦的居民是提纳勒人。”

派蒙想起来了:“这不就是‘提纳里’,长耳朵的一族。”

她听柯莱说过,提纳里的种族就是“提纳勒人”。

“呵!听上去,提纳勒人依然有着后裔。”利露帕尔带着兴趣,“是你们的朋友……”

荧点头。

严格来说,应该是退化到不适应沙漠的提纳勒人后裔。

不过,如今的沙漠,对于提纳里来说应该不算是挑战了吧。

“啧!怎么不说说你引以为傲的计谋,我的姐妹。”菲莉吉丝嘲讽地开口,“再北方就是居尔城了,你正好从这里开始,可以慢慢讲述你的罪行,向着女主人和赤王忏悔。”

“哦!菲莉吉丝姐姐,终于愿意喊我为姐妹了吗?真是让人开心……”利露帕尔仿佛完全听不出菲莉吉丝的嘲讽,寄宿神魂的魔瓶亮着平和的月光。

历史、故事、记忆都是姜逸的力量。

而沙漠的历史是怎么样的呢。

这不是可以用一书说尽的故事,但也可浓缩成短短的片段。

如果从三神诀别,赤王研究禁忌知识,挑选了“利露帕尔”为神、镇灵与人类的使者开始说起。

在三神共治的无忧乐园破灭后,整个沙漠城邦的前半段故事就是一部“利露帕尔”的罪行史。

她被要求挑选一名人类,可以如统治羊群般统治迷惘民众的人类。

于是,她选择了一位年轻的牧羊人“奥尔玛兹”,与他相爱,辅助他招贤纳士,推翻城邦的暴君,建立居尔城,成为居尔城之王。

姜逸的目光扫过利露帕尔。

利露帕尔永世不得获取任何的权力,是他收服利露帕尔后,对她的惩罚。

在那个时代,沙漠的人类城邦重新出现了“奴隶”一词。

奥尔马兹在无忧的乐园破灭后,希望人类自立自强,如此达到花之女主人预言之中,人类成为众王之王、众神之神的未来。

只是奥尔马兹沉浸于花神在炫目日光中燃烧死亡的哀恸,双眸凝视着世外,既不了解花之女主人的眷族,也不了解乐园破灭后的人类的心思,心中唯有“复活”的执妄。

他自认为安排好了一切。

人类会重新走上正轨。

可没有想到,花神死后,变化了性格的何止是他。

镇灵是不为凡俗的贪婪所扰,也不被物欲饥渴所困,却对“生命”有着更加执着的兴趣的种族,花开与花谢,飞鸟的聚散,左右着她们的感情……唯有“真名”能够约束她们。

灾祸来临,乐园随主人的离去而崩毁……一切欢乐化作了哀恸,一切美好的和善在痛悔中化作了乖张暴戾……

只是那时,谁也不知道,谁也看不出镇灵那暗藏的阴影。

人们还在“镇灵神龛”祈求镇灵的庇佑,与“镇灵之枝”交互镇压沙漠的沙暴,召唤哺育绿洲的清泉。

横扫沙漠的暴风是镇灵手中操使自如的剑与盾,无时不刻向外辐射出绿洲,是镇灵不必耗费力量的天赋。

语言、沙暴、绿洲都是她们的权能,绿洲是她们休眠静养的环境。

利露帕尔本以为自己挑选的“王”和这如今有着诸多蠢蠢碌碌罪恶欲望的荒芜世界中的人类,有所不同。

英明,智慧,善良……

可是……她选的“王”却违背她的意愿,也违背了赤王的意愿,像那些庸碌的信徒一样对赤王充满了狂热的崇拜,沉迷于权力和虚荣。

这绝不是一个可以带着人类自强的人。

她是如此想的,于是心中变得格外厌恶。

她看着这愚昧残暴的“王”向周围的部族、城市与自属州索取奴隶,用来兴建宫阙与殿堂朝拜赤王。

“一切背叛都应被无情地裁断,裁断的结果乃是彻底的殛灭。”

利露帕尔的愤怒达到了巅峰,她生下了居尔城之王知道和不知道的诸多子女,并且想出了一条高明且恶毒的计谋,对奥尔马兹的三代人实施惩罚。

她让自己和奥尔马兹的一个孩子,被奥尔马兹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神异的巨鸟收养,又让奥尔玛兹将其带回来,作为“义子”。

作为镇灵的孩子,基斯拉有着强大的天赋和力量,帮助父亲征战,开拓疆土,横跨沙漠南北,成为了凡人之中的贤者与英雄。

希琳,是奥尔玛兹与利露帕尔所生的女儿。

被奥尔玛兹和利露帕尔亲自许配于基斯拉,这自身的儿子。

这是何等可怕的一幕,在利露帕尔的算计下,力量的蒙蔽下,欢喜的英雄和少女绝不会想到眼前的人和自己有着血缘的羁绊。

奥尔玛兹也不会想到面前的都是自己亲生的子女。

利露帕尔对儿女送出了三道充满“祝福”的预言,对爱人送出了三个“警告”。

预言和警告在“语言”的权能下,化作了扭曲命运的诅咒。

凡人的命运,镇灵子嗣的命运,面对更强者和创造者,从来都是脆弱的,不能主宰自身的,就如小的星辰永远会被大的星辰捕捉影响,脱离星轨,这是高天神圣规划也不会改变的定理。

当然,赤王文明的灭亡未必不是高天律法惩戒的一环。

触碰禁忌知识的赤王,本就是犯下了最为深邃罪孽的罪人。

有尽的欢愉终以苦涩作结,蜜般甘美的回忆烟消云散。

沉默的王终有一天,会从晶石的秘密中,望见一切正如已然消逝的伴侣曾经的教诲那般。

“……不要窥视天空与深渊的秘密。否则,接踵而至的,乃是灾难与苦涩的结局。……即使我早已警告过,你必定会失去许多……”

在提瓦特预言就是命运,命运就是对高天律法的解读。

一切早已注定,正如利露帕尔从一开始就编写了这王国和自身子女的结局。

“希琳会和一个大英雄相爱,两人的孩子更胜父亲;希琳的血亲将得享甜蜜的终局;女儿将独占其父的王国。”

镇灵对命运的扭曲,何尝不会是注定的一环。

玩弄命运者,或许只是在被命运玩弄。

姜逸从历史中看见的从来不只是利露帕尔的罪行,还有那波澜起伏、勾连整个赤王文明众生的悲哀命运。

判罚之钉在过去降下,毁灭草龙的国度,但命运的诅咒降临在赤王所在的未来。

花神和赤王没有打破受造世界的桎梏,而是将诅咒波及给了人类。

要知道,花神本就是受诅咒者,仙灵一族退化为无智的精灵,而花神抵御了退化,但从来没有抵御住诅咒。

作为原初一道目光所化的神明,她的命运就如镇灵命运之于花神,从来不可能违背受造者。

更不可能在预言和命运的权柄上超越原初。

……

希琳和基斯拉得到了祝福,奥尔玛兹聆听了警告。

“女儿的欢乐,将给为父者带来泪水;女儿出嫁后再不可同桌欢宴;女儿的后嗣将为王土蒙上恶兆。”

相比期待着母亲许下的愿景,等待和英雄相爱,等待继承父亲王国,渴望甜蜜未来的希琳,奥尔玛兹并不在于预言和警告,也因此付出了代价。

而最先蒙受预言代价的自然是希琳。

“相爱”?基斯拉确实“爱”她,但英雄心中只有统治的野心,结婚后,只将这怀有精灵骄傲的贵女,看作家中的金丝雀,享受床笫与炉灶之间的和宁。

枯朽无聊的生活并不幸福,叫希琳逐渐生出憎恨,那是同银瓶之中被囚禁的同类如出一辙的憎恨。

所谓的大英雄和其他凡人英雄并没有什么不同。

不过,她还是能期待其他的预言。

于是阴谋诞生了。

阴谋不是诞生于她,而是诞生于她的母亲,利露帕尔的引导。

奥尔玛兹举行大宴。

出嫁后,从来不能再同桌欢宴的希琳联合不情愿的夫君想要给父亲一个惊喜。

奥尔玛兹不在意预言,但在利露帕尔床笫的话语下,还是遵循了那第二个警告。

希琳安排了麝香可口的蜜糖,想要送给父亲和父亲的三百子嗣。

有卑贱的奴仆,可能是来自某处绿洲的术士或不识字的奴隶,将可怕的蝎毒滴入了蜜糖。

真是甜美无比的死亡。

月光变得冰冷,泪滴如血色的琥珀,慌张的臣子恐惧哭嚎。

呆滞的公主心神陷入狂乱,失却了灵智,同在宴会外的常胜驸马悲伤激动,又贪婪狂喜。

一切都在“镇灵之母”眼中。

利露帕尔看着烈火与刀光,看着抢夺财富的老鼠,看着悲喜疯狂、唯一剩下的儿女,看着新王诞生,对弑君者处以浸入蜜缸之刑。

真是美味无比的食粮。

驸马和公主成为了君主和王后。

镇灵的子女由此开始统治沙漠王国。

君主基斯拉虽然在这事情染上了污点,但依然是凡人中最强大的藩王,尊贵的名号,黄金的冠冕,加持于身。

他遵守利露帕尔的告诫,奥尔玛兹的死是因为过于残忍对待奴隶,引来反噬,所以他公布了优待奴隶的政策。

只不过,这同样叫他陷入王国劳力效率变得低下的烦恼。

而且,他想到了利露帕尔的三个祝福。

孩子会胜过父亲。

这一位攻城掠地,毁灭了不知道多少灰泥和青铜筑就高塔城墙的强大邦国,击败了不知道多少游牧部族的强大首领,将不知道多少通晓星空之理的智慧贤者,从其他城池中带来关押在王城的常胜之王,陷入了恐惧,变得懦弱。

就算麾下术士如云,能臣如雨,依然无法叫他感到安心。

他看着深受妻子宠爱长大成人的孩子“希鲁伊”,下令将其逐出王城,永世不得归来。

至于妻子的悲痛和阻拦……此刻并不重要。

再有一天,叫他有所畏惧的镇灵母亲利露帕尔托梦于他,告诉了他将镇灵的残魂塞进构装体里,就能得到一种可以永不停息的工作,一日就抵过奴隶徒手劳作千日的超凡机械。

镇灵和镇灵子嗣的寿命是无穷的。

他感到了狂喜和意动。

不能虐待奴隶,那么王城的劳动力就不足,他已经苦恼了很久。

作为“人类”的君主,他自认为自己是人类,他依然不知道母亲就是他真正母亲的真相,在利露帕尔制约下,他也无法展现出作为镇灵子嗣的能力。

那一刻,他找到了臣民赞扬于他的美好未来。

镇灵的生育从来不必和人类一样,需要经过漫长岁月的怀胎,并且因为新生儿的出生,给母亲带来一次次鬼门关般的危险。

作为超凡生命,她们的身躯是特殊的,精力也是无穷的,甚至不必以汤药修养。

他找到了自己的妻子希琳,强迫她生下无穷无尽的镇灵,用以制作元能构装体。

孩子会胜过父亲的预言,被他抛在脑后。

第一个孩子被驱赶,后面的孩子被囚禁为机械,还有谁能胜过他呢?

镇灵其实无所谓形体,亦无所谓知觉,也就是没有常人会感受到的痛苦,但只要镇灵曾与他人有所链接……便也会复刻那人的痛楚……即使自己不理解痛楚的源头。

希琳能感受到血脉上父亲死亡时的痛苦,血脉上的孩子被驱赶出王城时的痛苦,现在,一个个孩子诞生。

所有孩子的怨恨和痛苦都叫她感同身受。

他们呼喊着母亲。

他们方出生便已苍老,不曾品尝乳汁的甘甜,也未曾感受羊水的温暖。泪水被烈日蒸干,片刻的欢愉也为齿轮所碾碎。

他们并非出自爱的结合,而是生自憎恨与疏离。

有了镇灵寄宿的,不会损毁的元能构装体,君主的野望再次增长,而希琳的血亲如预言之中般得享着“甜蜜”的未来。

君主是如此的贤明,让万万人颂唱。

他继续优待奴隶,让奴隶的住所宽敞通风,叫奴隶每日劳作后得到充分休息……万民爱戴他们的君王,图莱杜拉城、月女城和萨勒赫城等一座座城邦连年朝贡,尊他为唯一的合法之王。

那是太平的盛世,疆域向外蔓延扩张,一切城邦都在臣服。

那时,不顾赤王挽留,怀着对花神的忠诚,对新生国度的怜悯,自愿囚禁在永恒绿洲下冰冷镜铐之中,寄宿于机关体的菲莉吉丝望着围绕永恒绿洲建立的城邦,不言不语。

有女祭司来到她的面前,做出了输水系统会在三百年后完全失灵的预测,那是叫运河绿洲也会为之干涸枯萎的未来。

菲莉吉丝不想要打扰永恒绿洲的安宁,拒绝了大规模维修的提议,而是用自己的力量来维护输水系统。

或许是她的放任,早就把“镇灵”看做好用工具的君主顺手削减了水管的维护费。

菲莉吉丝只是沉默。

作为有数的大镇灵,她和利露帕尔的力量都是无比强大的。

她们力量的一万万分之一,就可帮助凡人通行沙海和城邦,为辅助的主人扫清前路。

菲莉吉丝的力量并没有用来战争,而是用来维护永恒绿洲安宁和巨尔城的存续,只不过,随着君主的版图越来越大,她被抽取的力量越来越多,绿洲系统因她而维持,黄沙因她而化作清泉。

她的力量越来越不够用,她的神智也在禁锢之中,日渐衰弱。

毁灭只是一时之事,而对抗衰亡法则,维系创造之物永恒不灭,需要的力量足够毁灭所有的城邦千次,万次,十万次……在选择了“维系”这一条路后,菲莉吉丝已经无法后悔。

太平盛世下,是虚假的繁荣。

君主在获得偌大版图后,也无法继续作为独裁者,国度一切政策都来自于“显贵会议”,这是追求国度的运转一切都为最大效率的会议,他们的怜悯政策也不对重病和残疾人生效,毕竟那是金钱和食物的浪费。

菲莉吉丝的力量到达了极限,无法照顾所有的水利设施,王国的骑兵将军发现了设施退化的问题,再次申请经费而被驳回。

会议决断“可凭借长期工商业运行的自行调节功能加以疏导解决”。

将军失望地在依山而建的王城上,了望富饶的田野。

他看见了元能构装体日夜不休的运行,就像是传说中君主父亲还在时那样,这些元能构装体在高台下、如曾经如蚁如蝗的神官与奴隶,为君主修建祭祀赤王的奇观。

一座座恢弘的神殿和高塔在烈日和晚风中拔地而起。

叫机体晒的滚烫的酷热,叫机体覆盖寒霜的夜风,这奴隶不能忍受的温度变化,对于元能构装体来说只是平常。

它们确实一天就胜过奴隶千日的劳作。

镇灵无穷怨恨,以破碎的神智支撑着无穷力量得以窥视命运的一角,明白了诸事之因,是那“镇灵之母”,他们母亲的母亲利露帕尔的祝福。

于是,他们降下诅咒。

“我等失却了骄傲的心神,也毫无可夸口的智慧……没有能容身的隙间,也没有供我等休憩的空闲……发声的喉咙被铜管取代,浮肿的腹上没有肚脐……从未生下我等的母亲啊,愿七重疾病降诸你身……”

因为提瓦特的七之轮转,七对于生灵就是极数,七重疾病就是无穷无尽的疾病。

镇灵挣脱着构装体规则的束缚,叫自己运行的更加快速,然后“失控”伤人,这就是他们片刻的欢愉。

聆听人类的哀嚎。

沙漠的镇灵和厄灵一直是同源之物。

厄灵之力也是镇灵之力,展现所有元素的色彩。

无止境的生育之中,希琳在感同身受的痛苦中,陷入疯癫。

菲莉吉丝的力量被奢靡的浪费,于是灌溉系统瘫痪,曾经富饶的农业区大量富裕人口流失。

君主向着赤王举行浩大的祭祀。

背后的元能构装体一眼望不到尽头。

有智者该哀叹,这被解放的生产力并不是用于扩大再生产或者发展科技,而是满足君主的虚荣。

太平下,灾难横生。

清泉混入了苦涩的砂砾,绿洲为沙丘所塞积埋没。过滤系统的故障导致五绿洲区的灌溉渠网络无法使用,到处都是泥沙,普通构装体陷在里面动弹不得。

一切仿佛回到了最初,曾放牧诸多牛羊的富人的孩子变成了牵着两只消瘦牛羊的、衣裳褴褛的牧童,荒芜的大地上根本没有几处水源,也没有几根青草。

牧童饥肠辘辘,手中最后只剩下两根绳索。

灾难在城外发生,并不波及王城的首都,王城的权贵。

高高在上的大人们聆听不到同类的哭嚎,于是苦不堪言的人们向花神祈祷。

希望降临了,利露帕尔以花神使者的身份从月光中降下,赠予人们救命的药物和干净的水。

她看见了牧童。

如看见曾经的奥尔玛兹。

当初在伟大主人慈悲而严厉的目光之下,她挑选的人是怎么样的呢。

按照赤王的要求,只有内心未尝被磨砺成为铁石者。未尝被虚假的蜃境腐蚀者,才有资格成为一方藩王,如先知那般统治羊群般迷惘的民众。

她看见了牧童手中的绳索,然后看见了隆起的沙丘。

这牧童没有吃掉他最后的牛羊,而是将它们怜悯的埋葬。

牧童也是祈祷的一员。

她问道:“那么,凡人…我能为您实现什么样的愿望呢?”

牧童只是想要水解渴罢了。

利露帕尔听到回答,笑了起来,递出了甘甜的果实,那是鲜红闪亮的石榴。

她带着疯狂的憎恨,潜藏的激烈爱意,任何凡人无法承受的、吞没人心的爱意,看牧童如看曾经的王。

“咬一口吧,用它来镇压你的饥渴。但小心,不要让它在你手中爆裂……”

饱满的石榴被递到牧童手中,像是一颗鲜红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