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许大茂胡子拉碴的走进四合院。
“大茂回来啦!”
“在里面受苦了吧!”
“回来就好!”
院里的大爷大妈、大姑娘小媳妇跟他打着招呼。
咦?
奇了怪了!
他们怎么对我这么热情?
平时不是对我讨厌的不行吗?
许大茂一头雾水。
孙建安正在门口抽烟呢,看到许大茂回来,笑道:“傻冒哥,你可回来了,自从你进去后,大院的人都把我当成坏人了,现在好了,有人替我分担压力了。”
“哼!”
许大茂瞪了孙建安一眼,回到家插上门,进了里屋一把抱住娄小娥,“娥子,我想死你了!”
“哎呀,难闻死了,快放开我!”
娄小娥不知怎么的,从心里开始讨厌许大茂。
“娥子,我受不了了。”
说着,许大茂就去解娄小娥衣服,这段时间可憋蹭了。
“放手,放手!”
娄小娥猛地一把推开许大茂,整理衣服去了。
许大茂懵了,心里一惊,难道……?
下一刻火了,握着拳头,凶狠的瞪着娄小娥,“说?你是不是有别的男人了?是不是孙二驴?”
娄小娥做贼心虚的小心脏扑通扑通跳,强装镇定道:“你胡说什么?我有了,医生说不能那个了。”
为了这事,她还去医院检查了一次,确实是有了。
随后眼泪巴巴的,“这些日子,多亏了二驴的媳妇照顾我,要不我早喝西北风去了,回来你就污蔑我,呜呜!我不活了!”
你有了!
二驴有媳妇了!
许大茂懵懵的,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把抱住娄小娥,“媳妇,太好了,我们终于有孩子了,我这一个月的拘留做的值了,哈哈,我有儿子了!”
发了疯似的跑了出去,“我有儿子了!我有儿子了!”
从后院跑到前院,又从前院跑到后院,大喊大叫,兴奋劲就甭提了。
四合院众人都懵了!
许大茂和娄小娥结婚两年都没有孩子。
进局子一趟回来就有了!
懵逼值666。
许大茂跑到孙建安面前,激动的握着他的手,“ 兄弟,真没想到啊,你都结婚了,我媳妇多亏了弟妹照顾了,谢谢!谢谢!”
“不用客气,咱们住在隔壁,又是邻居,照顾是应该的。”
孙建安瞥了不远处站在门口的娄小娥一眼,会心一笑。
娄小娥俏脸微红,袅袅婷婷回屋去了。
“兄弟,对不住了,你结婚我都不知道。”
许大茂说着从兜里掏出五块钱来,塞到孙建安手里,“这礼必须补上!”
哎呀!
这钱真不好意思收啊!
太少了!
孙建安佯装客气道:“傻冒哥,你看你见外了不是,得,钱我收下,晚上我请你吃饭,咱俩好好喝点。”
“不行!”
许大茂义正言辞道,“必须我请!要不你就是不给我许大茂面子,我跟你绝交!”
“得得,你请!”
盛情难却啊,孙建安只能无奈的答应了。
这时,于莉走了出来。
许大茂一见,笑道:“这就是弟妹吧,长得真俊,谢谢你照顾我媳妇,晚上我请你们两口子吃饭。”
于莉笑吟吟道:“应该的应该的。”
许大茂看向孙建安,“兄弟,我们晚上不见不散,我得赶紧去厂里报道去,好给我儿子挣奶粉钱。”
“加油,努力,多挣钱。”
孙建安笑眯眯道,心说辛苦你了。
许大茂回了家,换身衣服出来推上自行车,风风火火的赶去轧钢厂了。
心里那个美啊!
老子终于有儿子了!
谁还敢看不起老子!
儿子叫什么名好呢?
长大了要比我强,要有文化。
就叫许文强好了!
同一时间。
贾张氏扭着屁股出了四合院,坐上公交车回老家去了。
孙建安挎着解放包,推着自行车来到前院,被阎埠贵叫住了,“二驴啊,我有事求你。”
孙建安看向他,“啥事?”
阎埠贵道:“是这样的,我家解成经媒人介绍,正跟于海棠谈着呢,你看,以后我们两家就成亲戚了。”
孙建安笑了,“我小姨子呀,好事啊!”
有句话怎么说来,小姨子的半个屁股都是???
嘿嘿!
近便了。
求之不得呢。
孙建安心里偷笑。
阎埠贵道:“好事是好事,不过谈对象,怎么也得请人家吃顿饭吧,我就寻思着跟你买点粮票和肉票。”
孙建安看着他,忽然有了主意,“这样吧,你也甭钓鱼去了,我带你发财去,咱俩算雇佣关系,我一天给你两斤粮票一斤肉票,管酒管饭,怎么样?”
阎埠贵一听,顿时乐了,“太好了,太好了,咱们这个亲戚算是做定了。”
两斤粮票一斤肉票,还管酒,阎埠贵心里乐坏了,说完就急匆匆去推自行车。
孙建安连忙喊住他,“三大爷,你那二手自行车太丢面了,咱俩骑一辆吧!”
阎埠贵闻言,更高兴了,自己的车省下了,坐便宜车,好事。
两人出了四合院,孙建安把自行车交给阎埠贵,“你来骑。”
“啊,我?”
看在钱的份上,阎埠贵骑着自行车载着孙建安出发了。
为了治治这个老抠,孙建安选择一个远点的地方,潘家窑。
“哎呀!你这车子怎么这么沉?”
阎埠贵呼吸带喘,费力的蹬着。
“我这是加重加厚版,一百年不会坏。”
孙建安心里差点笑岔了气。
“呵!哈!哈!”
阎埠贵为了钱,使出吃奶的劲,走出二十多里就累的满身是汗。
最后累的实在蹬不动了,“哎呀,哎呀,不行了,你快骑会吧!”
“二大爷,加油,我再给你加二斤粮票。”
孙建安坏笑着点着一支烟,抽了起来,今天非把这个老抠累窜稀不可。
阎埠贵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在又多了二斤粮票的助力下,咬着牙喘着粗气,卖力的蹬啊蹬。
等到了潘家窑,两腿都麻了,一屁股坐到地上动也动不了了。
休息了一会儿,这才推着自行车和孙建安一起朝着村子走去。
村子不大,也就二十来户。
“卖背心、裤衩子、袜子来,内味的,收老物件来!”
孙建安取出一块布放在地上,把东西放上去喊开了。
这里没有人管,安全。
“来卖东西的了!”
“来卖东西的了!”
听到喊声,村民们好奇的跑了出来,妇女抱着孩子,后面跟着三四个孩子,一家五六个孩子也是这个时代的奇观。
人们穿着太破旧了,补丁落补丁不说,还有不少小孩子穿着尿素袋子做的衣服,整个一个要饭大军。
望着这些人,阎埠贵心里升起满满的优越感,哎呀,这些人太穷了。
妇女们围了上来,拿起衣服打量起来,“这布料太好了!”
“这袜子真结实啊!”
“小伙子,东西都怎么卖的啊?”
孙建安笑道:“背心裤衩一块,袜子三毛。”
“这么贵!”
“买不起啊!”
人们无比失望,他们家里的存款也就三块五块的,甚至还有欠债的,一块钱的裤衩对他们来说就是奢侈品。
袜子三毛,光脚丫算了。
孙建安看到人们要离开,忙说,“可以用老物件换,什么瓷器花瓶啦,字画啦,青铜器啦,金子也行!”
人们一听,跑着回家翻箱倒柜去了。
孙建安原本以为这么一个小村子不会有什么古董呢,等众人抱着东西出来,惊呆了!
还真有!
不少呢!
这里以前埋葬了不少王爷、公主、富商什么的,后来建了很多砖窑厂,取土的时候挖出不少古墓,人们上去一抢而光,都拿家去了。
花瓶用来插花,青花瓷碗用来吃饭。
猫狗用的碗盆没准都是一件价值不菲的古董。